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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地喜歡名貴寶石,她是不太理解的。在她來看,這種東西,寶石約名貴就越重,越重戴著就越受罪、越打眼,越打眼麻煩就越多……在別人頭上看看,拿下來自己試著戴一戴那就夠了,非得要摟在自己懷裡,也沒什麼意思。位分不到這地步,拿來了也不敢戴,還不如看著它在別人頭上搖搖晃晃的,更賞心悅目一些。
“您隨便給就行了。”她很真誠地謙讓,“我覺得哪件給我,我都是高攀了。”
太孫失笑說,“你怎麼這麼妄自菲薄——這有什麼高攀不高攀的?你這麼好看,什麼好東西給你,都只能襯托你的臉蛋兒,做你的臣子,哪可能壓過你去,讓你高攀?”
誰不喜歡被人誇啊?尤其是女人,就沒有誰不喜歡被誇好看的。況且誇她好看的,還是自己的男人。徐循嘴角不禁一翹,她甜甜地笑了起來。太孫又說,“你自己挑一件吧。”
徐循卻不敢擅作主張,她籠著袖子,還是沒有動手的意思,“要我說,這些首飾,您該交給太孫妃姐姐,讓她來分……起碼,也該由她先挑才是。”
尊卑有序,正妃和嬪妾之間,永遠有一道跨不過的天塹。徐循的表態,是她對身份的自知。這當然是她這個嬪妾的本分,可一個本分人,之所以能得到很多人的好感,就是因為在很多時候——尤其是誘惑就在眼前的時候,能保持本分,也是很不容易的。
太孫眼神微微一凝,看徐循的眼神倒是多了幾分詫異,他沉默了一會,才說,“她按品級,已得了上好的。這是我的體己東西,也不分先後,你趕上了,就是你先挑吧。”
話說到這份上了,徐循也不好再回絕,太大義凜然,容易把太孫搞得下不來臺。她是要保持自己的本分,又不是要做太孫的老師,對他說教一篇《內訓》、《女誡》。她沉吟了一下,便挑了那朵珠花,遞給太孫道,“大哥,你幫我別進去看看,好看不好看。”
這碩大的珍珠,在她手上微微顫動,無風都有寶光大放,映襯著那如玉的白皙小手,比花嬌的靦腆微笑。就是不別進發髻裡,都已經好看到了十二分啦。
太孫不禁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一捏,把徐循臉上捏出了一點嫣紅,才慢慢地把珠花取過,為徐循取下了頭面,拆掉狄髻,別在裡頭鬢邊。
雖說此時頭上金首飾都取了下來,只餘一朵珠花,但就是這朵珠花,更顯得她恬靜溫婉,在素淡中,氣質更有韻味了。太孫一時,都看得有幾分痴了,半晌才道,“怎麼就拿了這朵珠花啊?”
他的手指,輕輕地在徐循滑嫩的臉頰上游走著,鬧得她有些心慌意亂:畢竟還年輕,剛剛知道人事,比較不耐撩撥。她的呼吸清淺急促了起來,輕聲說,“黃……黃玉對釵,最好,該給太孫妃姐姐。金剛石簪子也好……該給孫姐姐。”
這個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不過,在珠花價值之上的,應該還有那個碎紅寶人物樓閣金簪才對。這珠花雖好,但珍珠這東西,‘人老珠黃’,保質期是不長久的,雖然現在好看,但到了十年、二十年以後,一旦黃了,觀賞價值可就大大地降低了。
太孫就問,“那個紅寶金簪呢?”
“那個……”徐循被他的手摸得有點慌亂了,她摁住太孫的手,嗔怪地盯了他一眼,喘勻了氣息,才說,“那個可以給何姐姐呀……”
讓著太孫妃和太孫嬪,這裡頭的道理是不消細說的,但現在徐循在太孫宮裡,肯定是穩壓何仙仙一籌了,單憑貴妃的寵愛,其實就可以和太孫嬪分庭抗禮。太孫雖然沒吭氣,但表情卻明確告訴徐循,她最好解釋一下,徐循便隨意說,“她比我大,從前又一直很照顧我。我最小,敬著姐姐們,那是應該的。”
就是因為口吻這麼隨意自然,才顯得她的一片至誠。太孫嗯了一聲,居然有點感慨,“現在這樣想,等到十年以後,你的珠花黃了,她的紅寶還閃著的時候,你未必會這樣想了。”
“到那個時候,您早就賞了更好的下來了。”徐循反而輕輕地嘖了一聲,有點不耐煩似的,翻著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白了太孫一眼。好像在說——‘您怎麼這麼笨啊’。“人都是喜新厭舊的,有了更好的,一朵珠花黃了,算什麼?”
太孫這下,是真的被徐循給逗笑了,他握著徐循的腰,一個發力,就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讓她親暱地坐在了自己懷裡。他低下頭,鼻尖親暱地努著徐循的鼻尖,“說你傻,你還挺精明,這麼說,不是迫著我以後要賞些更好的給你?沒想到,我們的小循,還挺有心計的,這麼早,就為以後開始討賞了。”
坐在別人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