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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兩樣珍貴首飾,亦是心潮起伏,一點點酸楚,全為滿足取代——男人不給,什麼打緊?男人給女人,想得還是均衡,兒子孝敬母親,那卻是挑著最好的先進。當天剛得,當天就把給母親的兩樣選出來了,都沒過自己女人的眼……
她的眼眶有點紅熱了,忙掩飾地伸出手,掠了掠鬢髮,手裡攥著的帕子,不經意就抹過了眼睛。“你自個留著賞人吧,娘這裡也不缺好東西。”
太孫還和母親客氣什麼?直接就把盒子放在太子妃身邊了,太子妃心潮起伏,本來預備要說的話,一時竟拋到了九霄雲外去,過了一會,才想起來道。“是了,就是這首飾的事,我還想問你呢。怎麼獨獨賞給你那婕妤五件?倒是把這孩子嚇得不輕,這幾天都縮在屋裡,無事不敢出門一步,原本的活潑,全都被你嚇跑啦。”
“還有此事?”太孫一揚眉,作出吃驚的樣子,但話中卻沒有多少真正的驚異。他想了想,竟是難得地竊笑了一聲,方笑道,“此事我有計較的,也不是偏疼她一人,娘只管放心吧。”
“我不放心什麼?”太子妃故意說。
“我可不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的。”太孫和母親也不玩心計,他哈哈一笑,瞥向屋角時漏,便起身道,“那我也去了,再不回去,宮門要下千兩……”
太子妃還能說什麼?只好放他回去了。自己也梳洗就寢,睡前又將兩枚首飾把玩了半日,方才含笑閤眼不提。
太孫這話倒也不假,他剛回來那天是沒來得及,第二日便給太孫妃親自送了首飾,之後幾日,孫玉女、何仙仙先後侍寢,一個個都是捧著盒子回來的。訊息也傳得很快:每個人都又得了好些賞賜。——她高提的一口氣,終於漸漸地鬆弛了下來,卻又實在是有些費解。
等到太孫召她侍寢的時候,徐循實在是帶著一肚子的問題去的。
35 端平
到了秋後;蛐蛐兒的叫聲響亮了,鬥蛐蛐也開始了自己寶貴的兩個月黃金時段。一年中也就是秋後的這兩個月;從宮廷到民間都有人鬥蛐蛐;聽說就是皇爺;這時候也會看上兩場蛐蛐兒打鬥。等入了冬;那也就是宮裡以及宗室侯門中的那些老少爺們;能組織得起成規模的蛐蛐會了——這都是有錢有閒的鐵粉;才能琢磨著把蛐蛐兒養到冬天,都還能有力氣相鬥。至於到第二年春天還能保留著幾十只活蛐蛐來斗的;那就非皇家莫屬了,除了皇宮和藩王府裡養得起那麼一幫子中人;成天啥事也不幹,專琢磨著給主子們調雞弄狗以外,別的誰家也沒那份閒心——不是養不起,是沒這個心情。
徐循也不知道自己上回圍觀的鬥蛐蛐居然這麼高階洋氣,今兒進了屋子,看到太孫撅著屁股趴在地上瞧蛐蛐兒相鬥,她也沒那麼拘束了。走上前就想蹲下來,大家一起看。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她受寵的訊息,已經傳了出去,上回都沒拿正眼看她的幾個小中人,這會兒可透著殷勤勁了,蛐蛐兒也不看了,給徐循在太孫身邊空了個位置,又特地尋了條矮几子來,讓徐循坐著——太孫在那看鬥蛐蛐呢,都沒敢說話,輕手輕腳的就把她給招待得妥妥帖帖的,徐循衝他們笑著點了點頭,他們也不多說什麼,只是湊到了人群后頭。
太孫也沒搭理徐循,主要就是因為盆子裡兩頭蛐蛐已經鬥得很兇了,鬥蛐蛐兒,勝負往往只在眨眼間,徐循還沒把戰況看清楚呢,這兩頭已經分出了勝負。眾人均嘆息起來,太孫興致勃勃地道,“蒼背大將軍可是戰無不勝,這一棹看來是他最好了。”
“可不是。”那管著蛐蛐兒的老中人——從服侍上來看,是個侍監了,細聲細氣地道,“您瞧,這都是鬥垮的第三隻了,他毫髮無傷不說,還是這樣雄赳赳氣昂昂的,只怕再來三隻,才能鬥倒呢。”
太孫笑道,“這麼好的大將軍,不能讓他累著了。先送回去歇著吧,我們再鬥一棹。這樣再湊出十二隻來,明日和表叔去鬥。”
鬥蛐蛐兒那也是有規矩的,二十四罐為一棹,按體型大小,先各自捉對廝殺,如此一直淘汰到最後,餘下的那一隻就是勝者。一般人玩的話,那肯定是各自出一兩隻,最後湊成一棹。貴公子們一人一棹那也是有的,像太孫這樣一個人給先鬥了十二棹,然後拿十二個勝者去和表叔斗的,那就硬是隻能誇為皇家氣象了。徐循插嘴問,“表叔?”
“就是祖母的侄子,定國公那一系的。”太孫隨口說,“聽過吧,景昌叔,也是個玩家,平時差使也不大耽誤,得了閒就使勁玩,除了鬥蛐蛐,他還鬥狗、鬥馬,就為這事,皇爺沒少數落他——表叔年紀小,幾乎就是皇爺一手帶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