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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玉女兒體虛些,往年炭火不夠還大大方方地開口要呢,今年雙身子,更該好好保養了,怎麼就連口都不敢開。”
兩人對視一眼,沒有往下再說了。徐循是不想管得這麼深,太孫妃沒往下說是為什麼,她更不想管了。
把話帶到了,基本也就完成了她到此的目的。徐循放鬆下來,和太孫妃談天說地了一會,見太孫妃眉宇間有些鬱鬱寡歡,便勸慰道,“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多偏疼些也沒什麼……”
屋內都是可以絕對信任的宮女,又站得遠,太孫妃說話也比較隨便,她打斷了徐循的話頭,搖頭道,“我倒不是吃醋,就和你說的一樣,從小一起長起來的麼,再說,又是雙身子,多疼些沒什麼大不了的。”
徐循看得出來,太孫妃說得是真心話,她甚至說得都有點露骨了。“就說大郎自己,還不是嫡庶隔著生……做大婦的,沒點心胸怎麼容人?”
這倒是真的,太子妃的心胸就很寬廣,李才人不可以說是不得寵了,太孫的兄弟裡,排行前幾的那都是太子妃和李才人輪流生的,你一三五,我二四六這樣。太子妃和李才人不也處得和親姐妹似的?就是郭才人,因著接連生了三個兒子,得寵到了十二萬分,都敢和太子妃叫板了,太子妃不也沒和她計較嗎?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皇爺和故去的仁孝皇后,對太子妃都是十二萬分的滿意,沒口子的稱讚?
太子妃對太孫妃的滿意,也和仁孝皇后對太子妃的滿意不相上下了。至於太子,平時忙國事還忙不過來呢,對內宮的事,也是很少過問的。嫡妻就是嫡妻,即使和夫主關係不那樣貼心,日子也不會難過到哪裡去。難不成天家還有沒事廢后的事兒不成?
“那你是——”徐循有點不明白了,還當太孫妃是在擔憂子嗣,“還是先用心將養身子,別的事,有緣分了自然會來的……”
“可不就是擔心這個了。”太孫妃沉沉地嘆了口氣,“這個咳嗽的毛病,竟是落了病根了。我現在只愁沒有良醫能治呢,若是落了病根成了痼疾,可就棘手了。”
這倒的確是個問題,因醫藥失當,小病落根即使在宮裡也都是很常見的事。徐循忙勸慰太孫妃一番,又勸她多找幾個太醫來看,一邊在心底也是記了一個筆記——她這幾年來因為沒事愛跑馬、打馬球,身子倒是太孫宮四美里最好的一個,這個習慣可是千萬不能丟。
有了太孫的囑咐,徐循和太孫妃打了個招呼,便名正言順地去探孫玉女。到得孫玉女宮裡,她也是一臉的虛弱,暮春天氣了,炕火還沒熄呢,半靠在榻上面色蒼白,臉都瘦尖了,見到徐循進來,有氣無力地招呼了一聲,竟是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徐循也是嚇了一跳,忙坐下道,“怎麼就成這樣了!”
“吐得厲害。”南司藥也是直嘆氣,“唯獨只有牛奶做的餅子、酥兒能吃上幾口,再就是些鮮果。別的東西,吃什麼吐什麼,都一個多月沒能好好吃飯了,人能不瘦嗎?”
徐循和南司藥閒話片刻,這才鬧明白:孫玉女是害喜害得太厲害了,所有能吃的東西里,只有牛奶製品還是稍微養人一點的,再加上前段時間又虛弱感了風寒,因不能吃藥,只能扛著自己好,所以越發不敢受涼,只能就這樣烤著火來養著。
她虛弱成這個樣子,肯定沒有人會沒眼色到同她說這些要炭要奶的爛賬,去添她的心事,徐循也不會哪壺不開提哪壺,見孫玉女小憩一會兒精神見好了,便陪著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孫玉女也問了眾人好、宮內好,方才氣息奄奄地道,“我知道我也沒力氣同你們說話,你們不來見我,也是為了我好,讓我好生歇著。只你來了,我心裡也很高興。”
徐循何嘗知道她虛成這樣了?她不來,也是出於宮裡不成文的規矩,不敢打擾孫玉女養胎。見她這麼病弱,心裡亦很是有幾分憐惜,聞言便過意不去道,“早知道,我早來看你了。”
一句話,居然把孫玉女眼淚都說下來了,她握著徐循的手抽噎道,“小循,我好想回家。我好怕!我怕我再見不到爹孃了!”
女人生產,哪個不是腳踩生死兩關?孫玉女這麼虛,能不能安產還是不好說的事。她是真的虛到可能必須要面對無力生產這個事實了,徐循都沒臉說她多心,只好勸慰道,“害喜的時候都是這樣的,過了這段日子,能吃能睡了,一眨眼你就又可以下地跑跳啦。”
孫玉女孕婦善感,還是抽噎個不住,斷斷續續地又說些自己做的噩夢,反覆就是掛念著爹孃,很懼怕‘我死了,家裡都沒人知道我死了’。徐循聽了,想到那些魚呂之亂裡無聲無息去世了的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