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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視了一眼,剛才的那種失落現在好像又不見了蹤影。孫玉女抿著唇一笑,興致勃勃地拉著徐循又往前趕了。“走!咱們上東苑逛逛去!才下了雪,山上肯定可好看了。我生這麼大,還沒見過落到地上都不化的雪呢。”
沒心沒肺,也有沒心沒肺的好處,孫玉女都這麼說了,徐循還有什麼心事?她高高興興地應了一聲,拉上孫玉女就出去東苑玩兒了。等快到吃晚飯的當口,才回來宮裡,那時候,孟姑姑都來過一次了,是太子妃打發她來,看看兩個小妃嬪安頓下來沒有的。
才到北京就調皮,出去玩耍沒趕上這一茬,孫玉女和徐循都有點吐舌頭,孫玉女怕生,不回自己宮裡,在宜春宮吃了飯,又和徐循說了半宿的話,乾脆都一起睡了,說定第二天起來,一道去給太子妃請安。
嬪妾們就是這樣,沒有太多的心事,做主母的可就不一樣了。太子妃忙活了半天,這才剛歇下呢,就是睡前的這點空檔,也都顧不上休息,半靠在床上,還要聽孟姑姑彙報工作。“太孫宮那裡,安頓得都挺好的。奴婢一間間宮室仔細看過了,擺設得挺得體。沒想到,太孫婕妤平時看著迷糊,辦起事來還挺幹練的。”
太子妃聽了,眉眼間的皺痕也舒展了開來,她彷彿不經意地問,“太孫宮那是怎麼個佈局,現在是如何住的?”
孟姑姑自然形容了一番,她口齒便給,說得比畫得還逼真。“西長街那面一字排開是九間偏宮,最北是延春宮,住了玉女兒,離清和閣最近。太孫昭儀您也知道,是到出發前才覺得胎不穩不能來的,延喜宮卻是已經給她空出來了,太孫婕妤住第三間宜春宮。”
太子妃沉默了片刻,方才緩緩地點了點頭,她低聲道,“這孩子,的確很實在省事,不枉大郎、大郎媳婦疼她一場。”
她猶豫了一下,又添了一句,“明日起,讓她和玉女一塊過來,幫著我做點事吧。”
孟姑姑低眉斂目,恭聲應了是,又放鬆下來,笑道,“明兒見了婕妤,可要恭喜她一番,才隨駕沒多久呢。您一來,她就又得了臉面了。”
“臉面都是自己掙的。”太子妃漫不經心地嘆了口氣,“大郎媳婦自從生了囡囡以後,也是這病那病的,一點都不得安穩。我也是有心讓她多歇息一陣子,好好將養身子……”
她沉吟著拖長了尾音,把孟姑姑的心也跟著吊了起來——不過,這話到底還是沒說完,沒能下個定論,太子妃就又改了主意,“不過,來日方長呢,還是先看看大郎媳婦恢復得怎麼樣再說了。”
孟姑姑暗中透了一口涼氣,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是,按我說,您也該仔細保養保養了。這半年,為了遷都的事,您是廢了多少精神,才能這麼四下週全……”
宮漏三聲知半夜,好風涼月滿松筠。宮裡的夜,從來都有很多故事的。
作者有話要說:小徐和小孫在這點上也屬於難姐難妹了~
今天更新得比較早!
正文 55、低調
這天晚上;徐循睡得還不大好——都下雪了;宮裡當然燒了炕,太孫宮這裡組織試燒的活動還是徐循提醒衙門裡的中人們去辦的呢;屋子裡暖洋洋的一點都不覺得冷。因為北方天氣幹;還得在屋子裡放一盆水才沒那麼燥。可孫玉女因為剛到北京有點害怕,在床。上非得要摟著徐循,把徐循給熱得渾身不舒服;好容易睡過去;起來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好像是出了幾身的汗,又都蒸乾了。
因為她品級不夠;不奉詔不能擅入內宮,所以昨天也沒去內宮迎接太子妃;現在有孫玉女領著那又不一樣了,兩個人著急起床梳洗,然後一道上馬去內宮給太子妃請安。孫玉女倒是會騎馬的,騎術也還可以,兩人一道在馬上慢慢地往慈慶宮過去的時候,天上飄飄揚揚又下了雪,徐循今日沒帶兜頭的斗篷,只披了一件白狐大氅,頭戴了一色的白臥兔兒,都是太子妃給的當年的老衣服,她到手以後稍微改了改上身穿的。今日穿過去,也有讓太子妃看看的意思。
雖說下了雪,但風並不大,徐循也沒覺得冷,又不想撐傘,反正路也走了一大半了,索性就這麼淋著,等兩人進了慈慶宮裡,雪已經落了一頭一臉。孫玉女忙著替她拍掉了一些,徐循自己也抖落了一些,兩人便進去給太子妃請安。
內廷往北京搬遷,是反著順序來的。地位最低的雜使婆子和苦力中人先來一批,把大傢什安頓好了,炕燒起來了,擺設給弄好了。這時候中等職司的女官們來一批,在內宮裡把辦公處所給佈置好了,各宮巡查過了,最後低等妃嬪們來一批,宮裡也暖上了,人煙也稠密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