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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背點經、看點書也是好的。”徐循含笑說,“等宮裡的廟建起來了,還能時常去上香呢。”
這禮敬佛祖也要分人,大臣對佛祖的信仰太虔誠不是什麼好事,但妃嬪信佛,卻可修身養性、陶冶情操。再加上人走茶涼,現在宮裡還惦記著文皇帝情分,讀《無量壽經》的人,肯定也不多了。太子可以保證,徐循那就是東宮的獨一份兒,他心底一下暖洋洋的——畢竟是親爺爺,從小帶到大,寵縱異於眾人,雖然也有矛盾,但比起別人,他和文皇帝的感情肯定要更深一些的。
再想到徐循從前多次勸誡他別和文皇帝置氣的情景,他的眼神越發柔和了,和徐循說了些家長裡短的事,便道,“在宮裡守孝,也是無聊,得了閒可去兩苑閒走走,只要不是騎馬打球,也沒有人會多說什麼的。”
徐循忙道,“這卻不能呢!”
太子有點不高興了,“熱孝一過,諸兄弟哪個不是各尋由頭出城去散悶的?就他們行,我們不行?”
多年來的規矩,皇帝的兒子,一般都是即位封王,但並不就藩,等到新帝上位以後,再開修王府的。太子那七八個弟弟,現在都在宮裡住呢,兄弟感情也算得上融洽。
徐循多少也算是知道點因由,話不敢說得很明,囁嚅了幾句,只好推到皇后身上,道,“這是娘娘的嚴令,依我看,咱們既然是東宮,那就和諸王不同,有些禁,別人犯了沒什麼,我們可不能犯。”
提到皇后,太子眼神一閃,徐循見了,不免在心底關心起他近日入宮請安的次數來。不過,她素來不在這些上頭留心,就是要整理,也沒有這個記性。
但太子畢竟是不再問了,也不知是認可了徐循的理由,還是到底有些心虛,他半點太子樣子沒有,癱在當地微微皺著眉頭,沉思了一會兒,才道,“果然,這太子難為,不順心的事,真是一樁接著一樁。”
徐循自然要洗耳恭聽,鼓勵太子說下去,太子看她一眼,倒也沒瞞著,“就是遷都的事唄!都遷來幾年了,萬事好好的,北方防務,也是提高得立竿見影,現在又要往回遷!除了照顧爹的性子以外,有什麼好處麼?”
太子久住南京,對南京的氣候比較適應,也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兒。不獨他,二十多年了,那些皇親國戚哪個不是如此?就是大臣,也多有嫌棄北方貧瘠的,這件朝野間的大事,徐循也一直是知道始末的,只是不料太子居然這麼有看法而已。
入宮這些年,東宮所受的委屈,徐循一直都是看在眼裡的,現在太子居然在這麼重要的事上要和他爹對著幹,徐循的眉毛立刻就擰了起來。太子看了也有點興趣,“有話就說吧,難道你屋裡還會有錦衣衛、東廠一流的人物?”
徐循也就放膽直言了,“我記得從前文皇帝時候,為了這個遷都,死了好些人吧?這麼大的事,皇爺肯定有他的考慮,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您雖然是儲君,可也還有個儲字不是?皇爺下發的詔令裡,讓你管了庶務,可沒讓你管國事……”
這話說得有點明白粗俗了,太子的臉色頓時一變,他輕輕地拍了拍桌子,徐循便忙在炕邊跪下了,“賤妾妄言了,請殿下恕罪。”
這幾個月,太子的確是忙得不能著家,很多事,未免減了幾分思量,現在聽徐循一說,彷彿有一柄刀戳進心口似的,不但痛楚,而且還帶來了驚人的涼意。他的眉頭,禁不住一下就擰了起來。
思忖了一會,再開口時,卻是從風馬牛不相及的地方開口,“這份詔令,誰告訴你的?難道你也能讀到不成?”
徐循沒有瞞著太子,“是去坤寧宮請安的時候,聽了一嘴巴皇后娘娘和太子妃娘娘的抱怨。”
後宮雖然不能幹政,可張皇后卻是例外。皇爺體胖,有時候力氣不繼,國事也有託付給皇后和太子的,雖說看似是重用外戚,但這裡面的彎彎繞繞,不是局中人也琢磨不出來。
太子聽了皇后這句話,眉頭越發擰深了,出了半日的神,才問道,“還有什麼事,是我應該知道,又沒有知道的?”
徐循眨了眨眼睛,一時沒答話,太子看了,倒笑起來——徐循要答得順暢,那才真的需要提防了。
他修改了自己的問題,“最近宮裡都發生了什麼事?”
徐循這才掰著手指,一件件地把宮裡的事告訴給了太子知道,太子聽得也很用心、很淡定,看來,是完全不為宮裡的瑣事所動。就是聽說了封爵的差別,也不過是不以為然地挑了挑眉毛,笑道,“順水的人情而已,若非永嘉祖姑姑一直給兒子爭位,也用不著耽擱這麼久。”
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