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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沒有什麼動靜。”
太后不免微微露出一絲諷笑:深宮內院到了晚上,靜得連一根針落地都能傳得出老遠,坤寧宮的動靜能驚動兩宮,就沒有不驚動永安宮的道理。貴妃、惠妃派人出來檢視,當然也不能說是有錯,但在莊妃的謹慎跟前,便被對比得有些輕浮了。
“怪道說她‘每逢大事有靜氣’……”太后低聲道,“皇后呢,睡下沒有?”
“才睡下就受了驚,鬧得吐了。”孟姑姑小心回道,“娘娘這一胎反應是大了點。”
家事、宮事、政事,就沒有一件事是順的,沒有一件事能讓人省心。有時候太后都覺得這命對自己也太不公平了,為什麼別人家的孩子生兒育女和吃菜一樣簡單,皇帝鐵打高壯的體魄,子嗣卻如此艱難。她搓了搓臉,失去了和孟姑姑閒話的興趣,揮了揮手,疲憊地道,“明兒一開宮門,就讓馮恩和劉思清來見我……知道了?”
孟姑姑察言觀色,也知太后有幾分疲倦,她沒有應答,而是沉穩地一哈腰,悄無聲息地就退到了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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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循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柳知恩把昨夜的真相給帶來了。到了第二天下午,她也收到了東廠暗中抄查內侍居所的訊息。
太后下的決定,也沒有徐循評論的餘地,更談不上配合不配合。反正,宮女子們平時受到的控制十分嚴格,和外界的接觸很有限,在這一次搜查運動中不是主要目標,而妃嬪們平時沒事主要還是和她們接觸。這一次抄查,理論上說和徐循等妃子都沒有什麼關係的。
她更關心的還是皇后的身子:太后把這事定性為漢王奸細作祟,可以說是處理得十分出彩,起碼是安定了人心,沒在後宮妃嬪間激起猜疑和揣測的風潮。——只是皇后自事發以後,連著三四天都沒有出現在人前,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驚嚇,導致動了胎氣。
這家裡還真是少不得男人,從前皇爺在的時候沒覺得什麼,現在他一出門,真有種妖魔鬼怪全都出來作祟的意思。這一陣子劉思清和馮恩是把整個景山出口都給封鎖了,一間間屋子慢慢地翻騰,查了三四天都沒查出個什麼結果來——雖然清查得很慢,動靜也不大,但徐循還是暗自懷疑,此事能否順利瞞得過皇帝。
也許是因為氣氛緊張,也許是因為心情壓抑,該來的月事,已經遲了七天還沒有來。錢嬤嬤已經建議去請太醫了:不是懷疑她有身孕,而是經期無故延遲也算是一種疾病,需要扶脈開藥調理——起碼錢嬤嬤是這麼說的,徐循也明白她的意思,這是不想給自己壓力。
但現在這個氛圍,她卻不想生事,再說,她和皇后用的都是同一個太醫,這會兒因為經期延遲去請太醫,多少有點瓜田李下,打探皇后健康的嫌疑。徐循也是舉棋不定,又怕萬一是喜脈,耽誤了也不大好,又怕不是喜脈,敲鑼打鼓地請了太醫,沒個結果出來,別人都以為她在探聽訊息。
——她其實也挺怕的,若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把出喜脈,只怕皇后那裡……
如果徐循有孕的話,兩個人的日子算起來是差不多的,先懷不意味著先生,而要都是男丁的話,誰先誰後,這裡面的玄機可就多了……
“也別吃藥,也別請太醫,先等一等吧。”徐循舀自己的小本本,翻出來和錢嬤嬤研究,“上回承寵是在某月某日……若是那一次有的,現在就是請了醫生可能也摸不出來。”
一般來說,孕婦的脈象起碼要到第二、第三個月才可以舀準。皇后是因為她本人反應強烈,而且經期一貫準,遲了若干日沒來,再一扶脈幾乎就可以確診了。徐循這種天癸飄忽不定的,有時候都要到第三個月才能舀準了是有喜而不是單純閉經。
錢嬤嬤也是鬆了口氣:這話,只好從徐循口裡說出來,她們是絕不能勸諫的。不然,若是孩子有個萬一,誰能擔得起這個責任?
“緩一緩也好。”她為徐循整理了一下領口。“若沒事,那自然低調些好。若有事,也得等皇后胎坐穩了再說。”
“嗯。”徐循其實都沒抱什麼希望,女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有感覺的,她總覺得自己的經期也就該在這一兩天了。“且先等等看吧。”
然後就是等,再不安也得等,再無知也得等,徐循也不想知道皇帝到哪裡了,仗打得怎麼樣,也不想知道皇后的身子怎麼樣了——她現在連柳知恩都不讓他出去打聽訊息,整個就是希望永安宮成為宮城裡的桃花源,除了吃飯以外,和紫禁城裡的任何事情都不要扯上關係。
不過,她不去打聽訊息,訊息也一樣會向她湧過來。聽說皇后現在去清寧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