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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兩根……雛的腰被按住,在他不停的撩撥之下渾身顫抖。
進而,身體契合,他抄起她的腿,她被迫全然展開,迎接他以上勢下的侵略。
雨滴的聲音,配合著他進出的節奏,雛的雙手緊緊扶著他的身體,幾近纏綿。
雛張開嘴,說不出話。
我恨你……
我恨你……
我恨你……
他卻像聽懂了她的心聲,動作不禁變緩,直起身子,一手把她的頭搬正,直視她的眼睛,不說話,不回答,眸光深如海,將她細密的包裹。
雛在他的目光下,第一聲呻‘吟難耐溢位口,隨後迸發,緊縮,以至最後的癱軟無力。
他吻她的嘴,然後是下巴,鎖骨,花心……直至腳踝。翻身而下,穿好衣服,在另一端躺下,不再觸碰。
雛始終睜著眼。身體裡的熱褪去,偏頭看他。他漸漸陷入沉睡,更更確切說,是昏厥——她將從丹尼那兒得來的迷‘幻針劑塗抹在自己身上,被他品嚐,吞嚥。
她披上衣服坐起,手裡是把小巧手槍——是他曾贈與她的禮物。
扳機緩緩扣下,她的手在顫抖。
終究是下不了手。
雛頹然鬆手,手槍滑落在床鋪上,欲哭無淚。無聲,靜謐,內心有滿滿的恨,要撕裂她。就在這時,一隻指節分明的手執起她的槍。
雛餘光瞥見,不可置信地抬眼,同時,手槍回到她手中,她的手也一道被握住。
她握著槍,穆卻握著她的手,極緩慢、但不容回絕地抬起她的手,直到槍口正抵上他的眉心:“下不了手?恩?”
他在笑,他竟在笑。
雛猛地抽手,掙扎中槍口偏離位置,混亂中不知誰扣下扳機——
一聲槍響。
“砰——!!!”如果他想躲,如果他……
可他一動不動,胸口裂開一朵豔紅的花,血花。花越開越盛,直至浸滿整片衣襟。穆的嘴角,慢慢慢慢牽起微笑,嘴唇微微張合——
無聲地說出最後一句……
****
他是那樣安靜。
年輕,纖塵不染,看不到一絲骯髒亦或粗鄙,如同她遙遠的記憶裡走出來的男子。
英俊的,平靜的,歲月與殺戮都不曾駐留的臉。只是,已經沒有了氣息。
雛看著這張臉,看著這朵在純白泰絲上盛開的花,魂魄飛離。直到被槍聲驚動的人們破門而入。
此情此景,所有人杵在門邊,一時愣怔。
他們的首領,他們的神,怎能死去?
雛緩緩下床,赤腳走近,腳步不快,但也不猶豫,指尖勾著那把銀色手槍。她眼前有些模糊,直至走得這樣近,才發現面前這人——丹尼。
冒雨趕來的,分明是兩路人馬,一路以丹尼為首,另一路,竟是……
沙瑪。
雛不可置信地搖頭,卻又突然失笑,慢慢退後,如寒冬中飄零的葉,腳步那樣不穩,笑著笑著,又像笑又像哭。
像是突然明白過來,她神情木然地回頭,凝視著床上那個人。
光線打在他的面容上,如同一幅寧靜祥和的風景畫,沒有一點世故與汙濁。
雛覺得自己終於讀懂了他在最後一刻的嘴型:“我等你……”
我,等你……
雛緩慢舉起手槍。
“不——!”沙瑪惶恐大叫。
丹尼先沙瑪一步,一個箭步衝上前。
可還是遲了。
他一生中只慢了這麼一步。
卻是一生一世地遲了。
雛的槍口正對太陽穴,看著面前這兩個在她生命中至關重要的男子:“再見……”
***
“砰——!!!”
***
金三角。
這一刻,纏綿近一個月的雨終於停了。
天空放晴,彩虹漸漸顯現。
七色貫日,橫跨天幕,初始時若隱若現,漸漸光芒萬丈。
多年之後,每當有人提起那一天,亦或問起金三角的獨裁者到底是久病難醫而亡,還是被人暗殺,長輩們往往諱莫如深,他們只會說:他們一生都沒見過哪一天的彩虹有那天那樣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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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結局,其實早在去年就已構思好,但我總想等一段時間,覺得那樣或許就能想到更皆大歡喜的結局,但……
直至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