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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足,一番道別之後,帶著徽妍和陳氏登了車。
“你將來嫁的夫婿,若能有你周姊夫一半好,老婦也就心安了。”戚氏對徽妍道。
徽妍笑笑,與陳氏對視一眼,目光各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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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天氣雖熱,雨水卻不多,回弘農的道路甚是順利,第三日午後,便到了宅前。
王璟和王縈得了家人通報,帶著小童們迎出來。
戚氏笑盈盈的,一手牽著一人,嘴裡問這問那,往宅中走去。
王璟和王縈見徽妍回來,各是欣喜。像在長安時一樣,徽妍將匈奴的經歷與他們說了許久,二人聽著,皆津津有味。
“下次二姊若還去,可要帶上我!”王縈一邊寶貝般地翻看著自己名下的賜物,一邊羨慕地說。
“又胡說,你道那是去玩,那是去征戰。”戚氏笑斥,“你這些財帛賞賜,都是你二姊拼命掙來的!”
王縈臉一紅,倚在徽妍肩上不好意思地笑。
安頓諸事之後,徽妍請來曹謙,向他詢問李績和素縑的事。
對於李績,曹謙所言與陳氏無甚差異,不過素縑卻是讓徽妍很欣喜。上次運到槐裡去的蠶絲都已經織成,最後一批素縑前幾日已經運了回來,就在府庫中。
徽妍一喜,忙到府庫中去看。只見潔白的素縑堆得比人還高,她挑出幾匹,展開來細看,只見經緯規整,紋理生光,無論手感或厚薄,都不比在市中買的差。
“小人按女君吩咐,收訖之後便即刻付清了錢。”曹謙微笑道,“那邊里長與鄉人皆是歡喜,說女君如還要織縑,要多少他們織多少。”
徽妍莞爾。她知曉此事曹謙和幾名家人出力甚多,雖然家僕為主人做事乃是分內,可做得好做得壞總不一樣,將來自己去了長安,這邊也要多倚仗他們。徽妍考慮過後,拿出些錢來,論功賞賜,並對他們說,將來若也做好了,仍有賞錢。眾人皆是驚喜,領了錢,高興地謝恩。
離開長安前,徽妍在給李績的信中告訴他,自己家在弘農,李績要與她見面,還請到弘農一趟。
從前,她要將貨源保密,從不曾與李績說起過自己的來路。而如今,她已經得到了最原本的貨源,而且自信無人能比她的本錢更低,便也放下心來大膽去做。
李績果然是從商之人,行事利落。徽妍回到弘農的第三日,他就到了陝邑。
徽妍礙於家中不便,也乘車去陝邑。見面之處仍是一個食肆,徽妍進門時,看到李績從賣布商鋪的方向走過來,心中明瞭。
“女君。”兩相照面,李績向她行禮。
“李君。”徽妍還禮,神色和氣。
“聽聞女君去了匈奴?”才坐下,李績就問道。
“正是。”徽妍道。
“匈奴之事,在下亦有耳聞。”李績道,“西域商路沿途,漠北的訊息傳得沸沸揚揚。在下回到長安時,聽說皇帝陛下親臨朔方,派兵將仁昭閼氏的兒女接了回來,未知確否?”
徽妍知道皇帝親征之事,對外自有另一套說辭,也不多言,頷首,“正是。”
“女君往匈奴,亦是為閼氏的兒女?”他問,見徽妍露出詫異之色,李績笑笑,“女君莫介意,在下當初好奇,曾打聽過女君身份。在下與女君初見之時,女君匈奴語說得甚好,且是漠北口音。女君出身大家,卻自願往匈奴八年,這般志向,在下雖男子,亦恐不及也。”
這些都不是秘密,李績有心打聽,很容易打聽得到。
不過……志向?徽妍笑了笑。
“李君過譽。”她道。
李績道:“有一事在下卻仍不明。女君這般功勞,歸來之後,朝廷竟不再用,豈非浪費了人才?”
“非朝廷不用,乃我不願。”徽妍道。
“為何?”李績訝然。
“不為何,志不在此罷了。”徽妍苦笑,停了停,道,“不過如今又不一樣,過些日子,我便要到宮中去侍奉王子居次,這女史,只怕還要做下去。”
“哦?”李績聽著,神色有些意味深長,“如此說來,女君之志,是在王子與居次身上?”
“說不上志,”徽妍道,“閼氏待我有恩,王子居次尚年幼,交由他人我不放心。”
李績頷首,微笑,“女君是重情義之人。”
徽妍自嘲一笑,卻岔開話,“未知李君下回再往西域是何時?我仍有一百匹素縑,入秋前可販往西域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