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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這麼多年來真是辛苦你了。」
想必是把她當做另一個娘,才會覺得親切。
聽小姑這麼說,李氏不禁用怪異的眼神上下打量。「難怪二叔說你性子都變了,不過是忘記以前的事,這會兒連說話談吐都跟過去不一樣?」
這個問題有太多人問過了,湘裙也無法給出一個正確答案。
「大嫂應該也累壞了,我讓婢女帶你去歇著,有話慢慢再聊。」湘裙比較想跟詹大娘多說些話。
李氏心想還是先填飽肚子,好好睡上一覺,再來跟小姑商量「正事」。「那就有勞小姑了。」
「這是應該的。」湘裙便讓青兒先將大嫂帶下去休息。
而還站在原地的詹大娘依然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從小帶大,就像親生女兒一樣的孩子。「小姐真的想不起以前的事?」
「是這樣沒錯。」湘裙苦笑一下,主動拉著詹大娘往外走,這個動作給她一種很自然的感覺,似乎以前就經常這麼做,更確信兩人的感情比其他人深厚。
「連小時候的事也都不記得了?」
這句話讓湘裙不禁失笑。「小時候和長大以後,有什麼差別嗎?」
看著她,詹大娘不知在想些什麼。
「詹大娘若是還不累,可以陪我說說話嗎?」湘裙真的很想多知道一些關於兩人以前的相處。
「當然可以。」詹大娘也想再確認清楚。
於是,湘裙將人帶到自己的寢房,兩人坐下來好好聊一聊。
「請喝茶。」她親手奉上茶水,心想既然是帶大自己的人,關係也就不同,不會在乎這點小事。
「多謝小姐。」詹大娘誠惶誠恐地接下。
「你一手把我帶大,為你倒杯茶也是應該的。」湘裙很自然地回道。
聽到這句話,詹大娘不禁落下淚來。
湘裙一怔。「我說錯了嗎?」
「是因為小姐……在八歲生展那天,也親手倒了杯茶給我,還說是我一手把你帶大,這是應該做的……」詹大娘哽咽地說。
「原來是這樣。」湘裙更加相信她們過去一定情同母女。「可以跟我說一些還沒出嫁時的事嗎?就算是日常瑣事也好,或許可以讓我想起來。」
「小姐想聽,當然沒問題了……」
就這樣,一個下午,詹大娘盡其所能的從頭說起,而湘裙也認真地凝聽,希望能勾起深埋的記憶。
夜晚過去了。
翌日一早,約莫辰時,瞿仲昂才踏進家中。
他一面打著呵欠,一面往前走,想到昨晚正要離開,不料皇上又找他對奕,直到天亮才得以脫身。
待瞿仲昂跨進院落,沒走多遠,就見一名面生的中年婦人迎面而來,對方見到自己,有些慌亂。
曾經陪同小姐出嫁的詹大娘,當然認得出眼前這名身穿官服的年輕男子是誰,趕緊上前行禮。「見過姑爺。」
瞿仲昂沒見過她,不過就算見過面,也未必會記住,不過聽她喚自己一聲「姑爺」,想必是妻子孃家的人。
「她是……?」他問身邊的小廝。
小廝連忙介紹。「小的聽說這位詹大娘是一手帶大少夫人的。」
「原來是詹大娘。」瞿仲昂頷了下首,方才進門時已經聽管事稟報,說昨天有岳父家的客人到訪的事,想必她是其中之一。
「是,姑爺。」眼前的男子不只是小姐的夫婿,還是當朝首輔,見了大官,對沒見過太多世面的詹大娘來說,難免侷促不安。
他大概猜得出原因。「是因為聽說她忘記以前的事,所以特地來探望的?」
「是。」她說。
「既然是你一手把她帶大的,應該看得出她變得跟以前不太一樣。」瞿仲昂只是隨口這麼問,卻聽到意料之外的答案
「其實……小姐現在這個性子跟她十二歲以前很像,只是現在長大了,自然在想法上比小時候成熟,如果沒那件事……」
「哪件事?」他訝然地問。
「這……」她也不知從何說起。
瞿仲昂直覺其中有異。「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就這樣,他將詹大娘帶往書房。
「不必拘束,坐著說吧。」瞿仲昂將官帽擱在几上,然後落坐。
「……是。」詹大娘這才敢坐下。
待兩人坐定之後,他沒有馬上開口詢問,只是先思索詹大娘方才的話,想著如何切入重點,問出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