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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離歌選的師父是軫水堂堂主宋蔚曉,軫水堂設在杭州,離歌馬上就隨著去了,我則正式成為了鳳來閣閣主的弟子,被安排住在一水院。
一水院的侍女不多,而且個個都是啞巴,她們笑著帶我到分派給我住的房間,就退了出去。
我環顧了一下屋內的陳設之後,推開窗子,窗外就是荷花香飄的荷塘,水榭的一角咫尺在望,原來這裡和水榭隔得那麼近。
那些侍女可不會替我這個普通弟子收拾行李、打掃房間衛生。
我跑到雜役院,把我的那點行李搬過來,再掃掃地擦擦桌子,弄得差不多的時候天色已經接近黃昏了,開飯的鐘聲響了起來。
鳳來閣只有堂主以上的首領才會有人專門把飯菜送到房內,其餘的人都是到飯堂用餐,我循著鐘聲走出一水院,趕往飯堂。
前幾天我因為在雜役院做活,飯都是在雜役院吃的,這還是第一次來到飯堂。四下打量了一下,人到得還挺齊。看到了幾個熟面孔,那個總是一身黑衣的挽風一劍師任飛,那天領我和離歌去雜役院的程壇主—我現在知道了他叫程濁世,是使判官筆的高手。轉頭又看到舒壇主正和他的屬下方初雪面對面地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吃飯。
再怎麼說也是他把我招進來的,我走過去低頭抱了抱拳:“舒壇主好。”又向方初雪抱了抱拳,“方姑娘好。”
方初雪抬頭看我一眼,點頭淡淡地說:“好。”
那個舒壇主倒是放下手中的筷子,似笑非笑,語氣調侃:“難得啊,居然見到了閣主的高足。”
我是給根杆子就順著往上爬,忙介面道:“哪裡,哪裡,全靠舒壇主提攜。”
那舒壇主輕聲笑了起來:“得了得了,還是那麼油嘴滑舌。”接著問,“這幾天在閣裡,覺得怎麼樣?”
我連忙點頭回答:“一切都還好,謝舒壇主關心。”
“那天在玄武湖邊,”他忽然把話題轉了過去,“你根本就沒想到能夠被錄用吧?”
我愣了愣,既然被看穿了,只好點頭。那天看到前面的考官那麼難對付,十個人有十個都讓他駁了回來,我根本就沒想到能從他手裡拿到木牌,因此就乾脆上去胡扯一通。
“那麼你幹嗎要說我練的內功會致人殘疾,最好在三十歲以前改練少林寺的易筋經?我不覺得你是為了賣弄學識。”他繼續說。
“看到了,就說了。你錄不錄用我沒關係,我既然看到了,總歸要提醒你一下。”我撇撇嘴。
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想法。”他笑完,神情嚴肅了點,“很清澈,但是有些犀利;很狡獪,但是不世故。你叫凌蒼蒼對吧?你的眼睛是我見過的所有眼睛中最奇特的,我希望在以後的日子裡,你也能保持這麼一雙奇妙的眼睛。”
《我的皇后》下 第一部分(32)
我有些愣了,這次是真心實意地抱拳向他笑了笑:“謝謝。”
他淡淡地點頭,笑了笑:“對了,我的名字是舒清歡,下次看到我的時候,不要再在心裡稱我為那個鬢髮花白脾氣不好的舒壇主了。”
我給噎了一下,半天沒說出話來。這個傢伙,簡直就像會讀心術一樣,鳳來閣裡的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惹的。
這個舒清歡雖然看起來不好相處,不過真正說上話了,才發現他雖然臉上總是冷冰冰的,但也還算隨和。
我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又閒聊了幾句,就起身回一水院。
出門的時候天已經昏黑,起了點夜風,現在還是初夏,夜風依然寒冷。我邊走邊尋思回去後要看看水榭的窗子關了沒有,靠近水邊,那裡的風會更冷一些,依蕭煥現在的身子,應該經受不住。
邊想邊走,進了院子,居然在水榭前撞到蕭煥和蘇倩。
蕭煥依舊是青布單衣,外面披了件玄色的大氅。夜色映襯下,他臉色更加蒼白,薄唇上一點血色也沒有,可是他這身打扮和臉上的神情,卻像是要出門。
我堵在路上:“你要幹什麼?”
蕭煥皺了皺眉:“你不覺得你太不懂規矩了?”
還說我不懂規矩?上午連站都站不穩,晚上居然就要頂著夜風出門,我壓住火氣,笑著抱拳:“屬下剛剛是看閣主行色匆匆,問得急了。不知閣主要到什麼地方去,不要屬下跟隨麼?”
他再次皺了皺眉,聲音冷硬:“不用。”
我繼續賠笑:“屬下是閣主的弟子,閣主要出門辦事,難道不帶屬下出去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