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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要緊。我今晚本不該來打擾你休息。”說著起身離開。孟青瑤在身後說道:“歌夜,我是恨林無憂,可我沒想過要她死。”莫歌夜停了一下,後輕輕的出了寢殿。
惜鳶來接無憂出牢門的時候,無憂才知道一切雨過天晴了。惜鳶一來,就過來扶住無憂,紫煙的死,本已經抽乾了無憂所有的精氣,如今又經此牢獄之災,無憂如枯竭了的古井,沒了生氣,身子更是虛弱,走起路來晃晃悠悠。葉少尋候在門外,見無憂出來,忙小心的隨在身後。無憂在牢裡的日子,想著自己是必死無疑,已經在心裡和他們一一惜別,卻不想今日又見故人,心裡欣喜,輕笑道:“怎麼這麼大的陣勢?真怕我死了不成。”惜鳶一聽立時變了臉,也不顧規矩,嗔怒道:“王妃就知道胡說,也不知道忌諱!”無憂見惜鳶眼圈紅了,聲音哽咽,雖是責罵,卻聽得心裡滿是暖意。
無憂抬眼時,遙見孟青瑤孤身站在一株枯木下,臉色仍蒼白,身子瘦了一大圈,在蕭瑟的秋風裡越發顯得憔悴,只是她看無憂的目光,依然沒變:傲慢、輕視、恨妒。無憂走近,淡淡的問:“既有心置我於死地,為何又放過我?”孟青瑤冷冷的道:“我當然恨不得你死!只是他說過,如若我不放了你,他拼了性命,也要護你周全,我只是不想他受傷害!”無憂聽了心下微動,莫歌夜真的如此說過嗎?孟青瑤小產後身子虛弱,方才說話動了真氣,一時腳下有些踉蹌,她孤身而來,身邊自然沒有人攙扶,她搖晃幾下終於站定,卻仍倔強的高高揚著頭,趾高氣揚的道:“我今天來,只是想告訴你,我不會就這樣放過你!終有一天,他會對你厭倦,不會再在乎你!”惜鳶氣不過,身子動了動,無憂拽住,淡淡的向孟青瑤道:“悉聽尊便。只是太子妃問問自己,那樣做自己是否快樂。惜鳶,扶我回去吧。”
無憂回到清王府時,浣衣正候在門口,浣衣是玉妃貼身女婢,想是玉妃來了。浣衣上前道:“王妃,你回來了。娘娘在暖閣裡等著呢。”無憂便隨著她往暖閣來。玉妃一見無憂進來,忙命浣衣扶無憂在軟榻上躺著,無憂推不過,只得斜坐在榻上。無憂道:“母后怎麼親自來了,應該是兒媳去給您請安才對。”玉妃面目溫婉,有些悲涼的道:“你怪母后沒替你求情嗎?”無憂搖搖頭道:“母后是對的,當日情形,若母后與王爺都為我求情,只是讓人尋了錯處,三個人一起獲了罪,整個清王府上下也要遭殃了。”無憂此話,都是發自肺腑,絕非場面虛言。無憂很清楚,當日情形,皇后與太子都巴不得玉妃和歌夜拼了命為自己求情,好趁機將他們牽扯進來,藉機徹底扳倒歌夜。玉妃嘆一聲道:“你倒是個明白之人。”說著細細的看著無憂,玉妃還從未如此慈祥的看過自己,無憂只是含笑迎視著。玉妃道:“這次的事,你受委屈了。但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就讓它過去吧,再去深究,也是無謂之爭,傷人傷己。”玉妃也懷疑到煙波閣的一場風波,與孟青瑤脫不了關係吧。玉妃很清楚,縱然陷害無憂推了太子妃致其流產,這樣的錯也很難扯到歌夜頭上,所以皇后和太子不可能犧牲一個皇孫,來陷害無憂一個小小侍妾;無憂更不可能無故去推太子妃,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孟青瑤放不下昔日對歌夜的情意,對無憂心生妒意有意為之。玉妃雖不敢肯定,但事情經過她已經猜到了大概。玉妃說的對,如今深究,必然要挖出太子妃對歌夜餘情未了,旁人再傳些風言風語,太子妃和歌夜的私情就坐實了,到時候,歌夜真的就處境堪憂了。無憂點頭道:“母后放心,兒臣不會再多生事端。”玉妃釋然的點頭道:“你是個明事理的好孩子,委屈你了。”
玉妃忽的拉過無憂的手,這樣親暱的動作,讓無憂有些意外。玉妃語重心長的道:“夜兒是真心把你放在心頭裡了,為你的事,費了不少心思,此時只怕還在朝上呢。不瞞你說,為保全夜兒,我不許他參與此事,可夜兒還是費盡全力。母后看著你們夫妻情深,心裡也高興,經過今日一番談話,母后也喜歡你的深明大義,聰慧明理。如今,母后只盼你們日後妻妾和睦,母后也有兒孫滿堂的一日。”無憂聽到妻妾和睦幾個字,嘴角僵了僵,隨後說道:“母后放心。”玉妃道:“你在牢中受了苦,早些歇下。我已命太醫來幫忙調養,母后就先回去,不打擾你休息了。”無憂忙起身道:“無憂送母后。”玉妃搖搖手道:“好生躺著,早日養好身子,別叫夜兒擔心。”浣衣便扶著玉妃慢慢出去了。
無憂喝完了藥,懶懶倚在床邊,惜鳶則正在榻前輕輕撥弄著爐火。窗外下著微雨,有些纏纏綿綿之意,燭光中還停在梢頭的幾片秋葉,在秋雨裡無聲的飄落。無憂目光凝在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