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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心知,儘管自己極力控制,可留了心的歌歡,還是看出端倪的。從那次奔赴蒙族途中,林晟不惜性命救護自己,歌歡就已經起疑了吧,只是一直沒有猜透無憂和林晟的關係。歌歡接著道:“哥你現在說的倒是輕巧,可方才言語稍有不慎,仙妃韓冷再說些冷言冷語,六哥此時只怕是林晟同黨,和他一個下場了。你沒看見,連一直深受父皇敬愛的凌月姑姑都敗給仙妃了嗎?”歌夜道:“我自有分寸。快回去吧,你不走,我們可都要走了。”歌歡看看西院未散的殘煙,笑道:“今晚失眠的人只怕是多了。”看歌夜無憂拉著手,笑道:“那六哥六嫂也早些回去。如今六哥可是有人陪了,弟弟這個孤家寡人,就不與你們同行了。”無憂勉強笑道:“你快去吧,疏影指不定已經拿著披風在門口等急了。”歌歡這才笑著去了。
回到府中,無憂一直魂不守舍,終於忍不住要往外走。歌夜端著碗湯藥過來,看無憂要出去,忙拉住道:“知道你擔心,可你也知道,你今晚不能去,林大人身邊一定徹夜有太醫守著。”無憂難過的道:“他又是燒傷,又是板傷,一定吃不消的。”歌夜拍拍無憂道:“放心吧,公主很在意駙馬,一定請來宮裡最好的太醫,不會有事的。”無憂哭道:“謝謝你今天幫他。”歌夜道:“你原諒他了?”無憂點點頭,其它的,卻什麼也不能說。歌夜擦擦無憂的眼淚道:“既然你已經認了他,他可是我的岳父大人,我自然要幫他。”無憂怔怔的看著歌夜,嘆道:“歌夜,可我不能認他,你能幫我保守秘密嗎?”歌夜點點頭。無憂道:“你不問我原因就答應了嗎?”歌夜道:“我知道你不能說。”無憂心裡一酸道:“對不起,歌夜,你不怕我……”歌夜握著她的手打斷道:“我相信你。”無憂淚珠一落,抱住歌夜道:“歌夜,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歌夜輕輕一笑道:“你是我的憂兒,我不對你好對誰好?”說著扶起無憂道:“把這碗安神湯喝了。八弟可說的沒錯,今晚失眠的人多了,你估計也睡不著。”
第二日深夜,無憂在餘晚山的掩護下,扮作女婢混入了林府。餘晚山讓無憂進門,自己則守在門外。林晟正躺在床上,見無憂進來,嘆氣道:“梅兒,何必冒險來一趟?”無憂見他手上全裹著紗布,疼惜的喊道:“爹,很疼嗎?”林晟搖頭道:“宮裡最好的太醫治的,不幾日便會全好了。”無憂心裡酸酸的道:“爹你傷成這樣,我也不能在你身邊盡孝道,來看爹一眼,還要偷偷摸摸的。”林晟深深嘆息一聲道:“老天對你們母女確實不公啊。”無憂見林晟面上大有苦色,怕引得他越發傷心,忙岔開話道:“爹,昨夜你是偷偷入了西院嗎?”林晟“嗯”了一聲。無憂道:“是為了母親的畫像?”林晟道:“嗯。只是未想到中了韓冷的圈套。”無憂道:“昨日那奴婢大膽攔我,我就知道不對,這一切都是韓冷設計好的,他料定我一定會和爹提起母親畫像的事,也料定了爹你會趁大壽之日偷畫。”林晟說道:“昨日我偷偷入西院,西院並不像韓冷說的那般守衛森嚴,而是悄無一人。待我進入屋中,怎麼找也未找到畫像。正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面被鎖上,接著就有人在門外放火。”無憂怒道:“韓冷竟這樣心狠,要活活燒死爹爹你。”林晟道:“他選在自己大壽的時候對我下手,何況是我自己入西院,到時他只作不知,便可推得乾乾淨淨。幸虧昨日我身上帶著匕首,削鐵如泥,這才勉強逃了出來,不想卻在門外被人擒住。”無憂道:“韓冷真是心思縝密,派人在門外看守,一計不成,又施一計,在莫浩面前汙衊爹爹縱火。”林晟只是惋惜道:“只是可惜,沒拿到語心的畫像。”無憂看林晟不嘆自己險些喪命,倒惋惜未拿回畫像,心裡明知父親是對母親用情太深,也不禁感嘆爹爹的痴傻:“為了一幅畫,值得嗎?爹爹詩書無所不能,再畫一幅便是。”林晟看著竹梧軒外,竹影重重,梧桐寂靜,一草一木,皆有語心駐足的印記,他深深嘆道:“縱然再畫千幅萬幅,已不復昔年情狀。”無憂知道爹爹要留住的,是昔年不可再有的回憶,是母親留給她的唯一一點念想。
正是快要歇中覺的時間,羽化殿裡,安神香已經點上,婢女正幫仙妃卸著發上釵環。無憂進去,請安道:“見過仙妃娘娘。”仙妃意外回頭,皮笑肉不笑的道:“稀客啊,六王妃也會光臨羽化殿。”無憂開門見山的道:“我有話想單獨和娘娘談談。”仙妃笑道:“這可不巧了,本宮正要歇中覺呢。”無憂冷然道:“如果仙妃娘娘保證自己不會後悔的話,無憂就告退了。”仙妃看著無憂,終是說道:“你們都退下。”
屋內只剩仙妃和無憂兩人,仙妃道:“你要說什麼?”無憂自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