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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尋則扯開嗓門道:“怎麼,是不是不想走,要留下來操練吶?那好……”眾官兵一聽,忙著都散開了。葉少尋看著一鬨而散的官兵,揹著手得意的道:“臭小子,不信我治不了你們。”惜鳶見葉少尋一副老人的姿態,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來,葉少尋回頭,不明原因,也愣愣的跟著笑。一時間,整個空曠的營地上回蕩著笑聲。
無憂疾奔到軍帳前,一把掀開布簾,一眼就看見歌夜半躺在床上,胸口纏著厚厚的紗布。無憂默默看著,心裡忽的生起無盡的酸楚和憐意,覺得歌夜此刻就如一隻受傷後無奈跌落叢林的飛鳥,獨自停留在一個晦暗的角落,仰望著遼闊的天空默默舔舐自己的傷口。無憂站在那裡,熱淚盈眶,卻是說不出一句話來。歌夜正捧著一張圖紙,半支撐起身子,認真的看著,他看書還是那樣的專注安靜。剛剛劃破雲霄的晨曦,透入軍帳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側臉在光暈裡如玉般通透祥和;他的額頭微皺,如微風吹拂下湖面漾起的細密波紋,想是他胸口的傷仍在隱隱作痛吧;他低著眼,睫毛半遮著眼睛,嘴角微揚,卻是帶著些閒適安逸的神情,與微皺的額頭極不相稱,他纖長的手指還是那般習慣的停留在書頁上。歌夜聽見響聲,不抬頭的道:“出去吧,有需要本王會叫你。”許是半天沒人應聲,歌夜抬眼,目光觸到無憂的一刻,呼吸一滯,再不能移開目光。兩人都只是彼此凝望,一時相對,竟是無語凝咽,幾回魂夢與君同,猶恐相逢是夢中!
良久,歌夜有些遲疑的開口道:“憂兒?是你嗎?”無憂含淚點頭道:“是我。”歌夜細細望著她,身形瘦弱,如風中柳絮,眼眸含淚,如梨花帶雨,目光灼灼,如晨曦普照,滿面風塵站在眼前的不是無憂是誰?歌夜心中一喜,喊道:“憂兒。”無憂幾步奔上前,看著他的傷處道:“你怎麼又受傷了?你都不會照顧自己嗎,不知道會疼嗎?”一滴淚,滾落在歌夜手背上,歌夜凝視著無憂,輕聲安慰道:“別哭,已經沒事了。”無憂哭道:“纏著那麼厚的紗布,還說沒事,你那麼喜歡讓人刺嗎?”歌夜抹抹無憂的眼淚重複著道:“別哭,憂兒,我已經沒事了。你路上一定受了很多苦,為什麼要來,你怎麼可以來呢,路上出事怎麼辦?”無憂悲痛難耐,撲進歌夜懷裡道:“我再不來,你……”忽覺得歌夜的身子下意識的動了動,無憂一驚,才想起歌夜胸口有傷,急急地要起身,歌夜卻緊緊地攬住她道:“別動,憂兒,我好想你。”無憂被歌夜緊緊攬住,不敢亂動,靜靜的依靠著他。兩人不說話,靜靜的相擁,良久良久,他們在靜靜享受這刻重逢的時光。
陽光越來越暖,好似要趕走帳內所有的寒意。無憂感覺到陽光的刺激,微微睜開眼來,才發現自己依著歌夜竟睡著了!無憂忙起身,歉疚的道:“你手臂麻了嗎,怎麼不叫醒我?對不起歌夜,我怎麼會睡著了呢?”歌夜只是疼惜的道:“你這一路,一定都未曾睡安穩過。”無憂這一路,心內牽掛歌夜,的確未睡過一天好覺,再加上旅途勞頓,早已讓無憂又累又困。方才依著歌夜,嗅著歌夜身上熟悉的味道,無憂才有了安心舒適的感覺,不知不覺間竟睡著了。無憂抬眼,深深凝視著歌夜,目光溫柔的撫過他的眉梢眼角,能再見到歌夜,無憂現在都感覺是在做夢一樣。歌夜也望著無憂如水的目光,心內滿是柔情憐惜,微俯下頭想吻她。“王爺!”葉少尋的聲音忽的響起,無憂一驚,忙轉回頭。無憂剛坐正,葉少尋已經引著一群人進來,手裡捧著菜盤子,一一放在桌上。葉少尋笑道:“王爺王妃,我備下酒菜,為王妃和惜鳶接風洗塵。因為怕王妃和惜鳶餓的厲害,就趕時間草草的略準備了點。因為王爺有傷,行動不便,乾脆就送進帳子裡來吃。”歌夜微一側目道:“恩……你想的周到。”葉少尋忽的眉頭一皺,無憂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歌夜胸口纏著的紗布透出大片血跡。無憂忙著檢視歌夜傷口,猛的想起葉少尋方才的提醒,一時有些發窘。葉少尋邊走過來邊道:“哎,傷口肯定裂開了,王妃,我不是提醒過你……”無憂忙紅著臉打斷道:“葉大哥,是不是該傳太醫啊?”葉少尋恍然,才忙命人去請太醫。惜鳶將無憂的窘迫看在眼裡,又忍不住,吃吃的笑起來。葉少尋看見,詫異的問道:“惜鳶,為什麼我說話,你總是要笑?”無憂介面道:“因為你說話不走心,沒心沒肺。”說著撇著嘴回頭,卻看見歌夜側頭整理著方才的圖紙,嘴角浮著一抹似有似無的笑。無憂看著,嘴角也禁不住漾起笑意:不知何時,他的一喜一怒,無時無刻不在牽動著自己!
太醫來了,忙著幫歌夜處理傷口。葉少尋忽的想到什麼,出去了一會兒,回來時,手裡捧著件看著不大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