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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現在的駙馬爺林晟。”歌夜溫和的看著無憂,眼裡沒有詫異,只是滿滿的憐惜。曾經林晟的種種反常舉動,讓歌夜想過林晟和無憂之間頗有瓜葛,卻不曾想他們是父女。歌夜也從未派人去調查過,他想,無憂若想讓他知道,會自己開口和他說。無憂接著道:“當年凌月不但逐我們出府,還派人要趕盡殺絕,若非師傅相救,我與母親早已命散黃泉。所以凌月大壽那日,我才做出那樣的舉動。你不知道那天,你放開我手的那一剎那,我多麼感動,你居然可以那樣無條件的相信我,縱容我。這次來的路上,林晟為了救我,險些送命。我不是沒有感動,可是我只能做到不恨,卻做不到原諒,若不是他,母親不會鬱鬱而終。”歌夜聽無憂說完,緊緊的攬住無憂,憐惜的道:“憂兒,忘掉那些不開心的事吧。從今而後,我會一直陪著你,守著你,讓你忘掉所有的不開心,只記住開心的事。”無憂往他懷裡靠了靠道:“歌夜,這是你說的,要一直陪著我,守著我,你不可以忘記,不許食言。”歌夜靜靜攬著無憂,靜靜的溫暖著她微涼的手。
☆、大捷
歌夜雖然身上帶傷,卻整日在軍帳中忙碌,無憂雖擔心,卻知道這一番忙碌是不可避免的了。蒙凌兩國的戰事正處在最緊張的狀態,無憂不便多打攪他們,只是按時給歌夜熬好藥送過去,又悄悄退出來,雖日日在歌夜身邊,卻連和歌夜多說幾句話的機會也沒有。直到一日,聽說歌夜要帶傷上戰場,無憂再不能平靜,猛的衝進了歌夜軍帳。彼時葉少尋等人正圍著歌夜而坐,見無憂進來,討論聲戛然而止。一群人正發愣,葉少尋清了清嗓子,卻低聲道:“我們先出去。”一夥人悄無聲息的退出去,無憂猛過來,拽住歌夜的胳膊道:“歌夜,你要上戰場?”歌夜未批鎧甲,只一件墨色的長衫,外披著黑色大氅,他看無憂蹙緊了眉,微微一笑道:“你這麼快就知道了?”無憂道:“歌夜,你的傷還沒痊癒,不要去。”歌夜握住無憂的手道:“憂兒,這是最後一戰,你應該知道,這一戰有多重要。”無憂道:“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戰場上不缺你一個人吶,你這樣帶傷打戰,出事了怎麼辦?”歌夜道:“我是主帥,這決一雌雄的一戰,我卻避在軍營裡,將士們還哪裡來的鬥志?到時若輸了這場戰爭,戰火綿延不斷,多少人要送掉性命。”無憂看著歌夜仍有些蒼白的面色,再輕輕撫一撫他傷口的位置,眼裡有些酸。這些道理她都懂,都知道,可是,她就是怕,怕歌夜出事,怕他再受傷,怕他一去不回。歌夜看無憂默默難過,安慰道:“你放心,我哪裡會出事?上次那點小傷,早無大礙了。我會保護好自己,何況還有少尋在,他武功那麼高,你是知道的,他也不會讓我有事。”無憂抬眼,眼睛裡已經盈滿了淚:“我知道,我不該阻止你,我該支援你,鼓勵你,可我好擔心你。歌夜,答應我,一定不要受傷,一定平安回來。”說著說著淚珠就滾下來。歌夜扶著無憂的肩,額頭輕輕貼著無憂的額頭,讓她的眼睛對視著自己的眼睛:“我保證,一定平安回來見你。”無憂吸吸鼻子道:“你若言而無信,我這輩子也不理你了。”說著淚珠撲哧撲哧的落。歌夜道:“我還未出戰,你就這般哭不停,可是不吉利的。”無憂一聽,忙伸手抹乾眼淚。歌夜道:“憂兒,答應我,不要到城頭觀戰,那樣我會分心。”無憂默著不說話,歌夜又道:“答應我。”無憂方點頭“嗯”了一聲。歌夜在無憂唇上輕輕一吻道:“憂兒,你說過,我還欠你一場婚禮。在這裡等我回來,等我回來娶你。”無憂心裡有千萬個不放心,卻再不敢落淚,唯有點頭。
那一天,無憂親手替歌夜披上鎧甲,看著他統帥大軍出了營地。無憂遵守約定,沒有到城頭觀戰,只留在營地裡,靜靜等待歌夜回營。無憂身在營帳,心裡腦裡卻全是刀光劍影,讓她坐立難安。葉少尋走之前,和無憂說過,那個宋督察有問題,讓無憂對他有所防備。無憂也早知道,歌夜受傷,與他脫不了關係。所以無憂惜鳶擔心之餘,卻密切觀察監控著宋建的一舉一動,唯恐他趁機做出危害歌夜的事。這一天,無疑是漫長而可怕的,無憂如困獸般,掙扎不安,更似那閨中痴婦,“獨倚望江樓,過盡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在不安中過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日早晨時,伴著勝利的號角聲,歌夜他們終於回來了。無憂遙遙看著站在大軍前滿面風塵,卻微微帶著笑意望著自己的歌夜,喜極而泣,什麼也顧不得,飛奔向前,撲進歌夜懷裡,將他死死抱住,直到隔著冰冷的鎧甲感受到了他的溫度,無憂才有了真實感。不知過了多久,官兵們回過神來,開始歡呼起鬨,聲音洪亮如高山擂鼓。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