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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位是莫藍苔選的,於總想要坐靠過道的座位,讓莫藍苔根據自己喜好坐中間或過道都行,但要跟他一排,方便兩個人交流。莫藍苔選了兩個靠過道的座位,兩個人在同一排,但是隔一條過道。上了飛機,莫藍苔習慣性地就要舉著自己不算輕的箱子,塞到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於超又是順手接了過去。
莫藍苔自嘲,自己一個人出差、趕路都習慣了,從沒覺得自己是個女孩子,需要別人照顧。除了有一次,臨時去承德出差,莫藍苔打車趕到最近長途汽車站,買到了20分後從北京開往承德的長途車,拎著行李箱,莫藍苔一路小跑上了車,找座位。莫藍苔總會找一個挨著女生做的位子。那次全車上,居然除了她,一個女的也沒有。那一刻,看著車上風塵僕僕的男人們,車外猛烈的陽光,莫藍苔恍惚了片刻。莫藍苔一直追求的是憑藉自己的能力在北京紮下根,雖然她可以選擇更加舒適的生活,平平淡淡地過一生,可是未知的領域總是吸引著她,她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也許這意味著她會吃很多苦,但是她自己並沒有覺得這樣的生活有多辛苦,女人和男人沒什麼差別,如果非找出一些差別的話,就是女人在忙事業的同時,也要照顧好男人、照顧好自己的家庭,這一點無可厚非,女人天生足夠強大,既能主宰自己的生活,又能做生活的潤滑劑。
看來這次跟於超一起出差,莫藍苔會輕鬆很多。飛機上空調開得很足,莫藍苔向空姐要了條毯子,把腿盤到座位上,蜷了個最舒服的姿勢,準備睡覺,於超樂了,“你看起來像是很舒服的樣子嘛”“那當然啦”一路無話。
廣州的氣溫只比北京高了幾度,但是空氣中似乎裹挾著一股股的熱浪,莫藍苔感覺身體的溫度似乎都升高了。客戶早就來機場等著了,道一句“路上辛苦”就把於超和莫藍苔拉到了訂好的酒店,讓他倆休息一會兒,到點了一起吃晚飯。
兩個房間在一層,不是挨著的,於超讓莫藍苔住了離過道更遠一點的那間房。開啟房門,敞亮的標準間,佈局溫馨又不失檔次,這次的客戶出手很大方。莫藍苔簡單洗漱了一番,換上職業裝,沒有化妝。公司對女員工要求不高,只要注意服飾就行,莫藍苔很喜歡這一點,化妝什麼的,看心情,或是場合,莫藍苔化妝的次數屈指可數。
客戶安排的晚宴很豐盛,海鮮、肉類、蔬菜一應俱全,還很貼心地準備了廣州的特色小吃,倒酒的時候,於超幫莫藍苔擋了,“女生就算了,明天還得幹活呢。”客戶先敬酒:“這次於總和莫小姐珠聯璧合,趕來幫我們排憂解難,這一杯我先乾為敬了。”“竇總客氣了,這麼豐盛的招待,多謝了。”晚宴結束後,於超和客戶約定了第二天的行程安排,就各自回去了。
晚上八點多,廣州的天還是亮著的。莫藍苔他們住的酒店對面是一片歐式風格的步行街,於超說:“藍苔,時間還早,咱們去對面轉轉吧,瞭解下這邊的風土人情。”
對面的建築很漂亮,莫藍苔也想去看看,兩個人就一道過去轉轉了。沒曾想,這麼美的建築、步行街上,卻沒幾個人,咖啡館、麵包店、電影院、商店、餐館,靜默地亮著柔和的光,一處閣樓上的藤蔓鬱鬱蔥蔥地爬滿了閣樓見見的頂上,那些個雕花的欄杆、修長的樓梯,像是一幅幅畫,沒人來欣賞它們的美麗。唯有鐘樓下,圍坐著三三倆倆的人,因為鐘樓下有一塊大螢幕,有人在那兒放電影。於超感嘆著:“如果這片建築放在北京,每天的人群肯定是絡繹不絕的;這裡的人太少了,建築倒是好的,如果買下一棟樓,在這兒生活也許也是不錯的。”
“時間長了,您應該會受不了吧,沒有人,沒有生意可做”
兩個人找了一家臨街的麵包店,點了一些小吃,坐下來欣賞周邊無聲的美景。果真,那一晚上,他們是那家麵包店唯一的一桌客人。麵包店裡吃食竟是齊全的,選單上的芒果布丁、榴蓮班戟、雙皮奶等等,都是有的,味道雖然比滿記甜品差了一些,但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
於超交代了莫藍苔明天的工作安排,兩個人就各自休息了。
莫藍苔衝了個澡,看了會電視,檢查了房間的門窗,鎖好門,關了燈,準備睡覺。
留了夜燈,整個房間不是一片漆黑,那一些光亮趕走了莫藍苔的害怕,卻也讓莫藍苔感到了孤獨。以前一個人出差的時候,第一晚上,莫藍苔還是有點害怕,不太容易入睡的,置身於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樓道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