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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然稍稍的打量一下屋子,然後將視線放在穿著家居服的何淺淺身上。“是嗎?對了,我是來還錢包的,蘇揚昨晚落在我那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何淺淺已經在心裡將她的話繞了好幾個彎,終是理順。她是在暗示自己,蘇揚昨晚和她在一起嗎?
“謝謝,麻煩你跑一趟了。”何淺淺看著她從自己包包裡掏出來的那個黑色錢夾,目光坦然的接過,隨手放在自己前面的桌上。
“不用,應該的。”方欣然從進門時就一直對著自己笑,何淺淺覺得後背一股寒意漸生。也不知道說點什麼,就只愣愣的喝著手裡的水。
“何淺淺,有時間我們聊聊吧。”方欣然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將手中的馬克杯放下。
“可以。”
送走方欣然,何淺淺緩緩舒口氣。情敵見面分外眼紅,何淺淺算是見識到了,只是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不是想象中的那麼激烈,沒有口頭上的爭風吃醋。吃醋的,不過是自己吧。
與方欣然交換號碼時,何淺淺在那放在手機屏上塗有紅色指甲油的手指端,看見蘇揚的號碼和備註。備註很簡單,就一個字,‘蘇’。
很多年前,何淺淺在校園的裡抱著書去上課時,常常聽到身後有女子的甜膩的聲音,柔柔的喚著那個名字。
蘇揚今天回來的很早,黎志帆看著他提前半個小時下班,還當著全律所人的面嘲笑他歸心似箭。他笑而不語,其實何止歸心似箭,在和何淺淺通完電話後,工作時比度日如年更折磨人。
他開門進家時,聽見妻子和兒子的對話聲,好像是從書房裡傳出來的,很小卻很讓人安心。他擰開書房的門,只見蘇小呆一邊埋頭畫畫,一邊問著正在看雜誌的媽媽:“媽媽,你說蘇揚的臉是黑色的?還是紅色的?”
“黃色的吧。”被問到的人,也不抬頭,專注的看著手中的女性雜誌,隨口脫出一個答案。
“那他的鼻子呢?”蘇小呆將手中的黑色蠟筆放回盒子裡,從中又抽出一支嫩黃色,認真的往紙上塗。
蘇揚放輕步子走到背對著自己的兒子身後,才發現原來他在往一個小人臉上抹色。畫紙上的三個人,按高矮個排開,手拉著手笑呵呵的站在紅色的太陽下。腳下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偶爾有幾朵小紅花冒出來。
“你在畫我?”蘇揚的大手落在兒子的頭上,語氣很平淡,目光卻很柔和。
何淺淺放下手中的雜誌,抬眸時恰好和他視線相撞。他對她笑,若有所思的問道:“為什麼我的臉是黃色的?”
“嗯?”被他這麼一問,何淺淺明顯一愣。仔細想了一下,才明白他指的是兒子的畫。然後不好意思的解釋道:“黃面板啊,難道你不是中國人?”
“是有點道理。”聽她這麼說,蘇揚點點頭,然後指著畫裡的自己低聲問蘇小呆:“為什麼我這麼奇怪?”
長長的脖子,黃黃的臉,還有黑黑的嘴巴。整一個五顏六色,讓人不忍直視。
“因為媽媽喜歡。”蘇小呆得意洋洋,也不看蘇揚,自個畫的開心。
何淺淺吐著舌,躲開蘇揚的目光,撇過頭去看身後的書架。
晚飯由蘇揚準備。脫掉了外面的西裝,在腰間繫著粉紅色的圍裙,在廚房裡有模有樣的忙開。廚房裡,漸漸的飄出香味,何淺淺偷偷溜出書房,靠在廚房門口看他。
他低頭切著菜時,何淺淺看著在菜板上飛舞著的菜刀靜靜出神。蘇揚向來廚藝不錯,頗有幾分遺傳於蘇媽。再加上後天的努力,已經趕超何淺淺許多。
“在看什麼?”敏感如他,察覺到身後的人,蘇揚放下手中的刀,回過身去看她。出神的何淺淺,雙眸迷茫,很安靜。隨意用皮筋紮起來的頭髮,鬆鬆散散的束在腦後,不免有幾縷髮絲溜到額前。
“沒什麼。”何淺淺尷尬的抓著脖頸,臉上泛著淺淺的紅潤。
“淺淺,我有件事要和你說。”煤氣上還燉著大骨,蘇揚將火關了。踱步至何淺淺身前,伸手挑起他看了許久的她額前的落髮,繞到她的耳後。
看著她的眼睛說:“我前幾天和方欣然見面了。”
“她回國了,但我也只是不久前知道。”
他見何淺淺不說話,又繼續道:“昨晚她在銘爵喝醉了,我接到電話去接她。但只是去送她回酒店而已。”
“我們沒有發生什麼。”
何淺淺垂落在身側的雙手,不由自主探過身前男人的腰,輕輕的在他的身後交叉。收緊,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半眯著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