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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天地合,毫無漏洞可尋。
少女以手為刀,斬下一擊,刀光如流水,任意而至,無跡可尋。
蘇君臉『色』一變,這一刀如天外飛仙,堪稱神來之筆。他深吸一口氣,心神晉入《黃庭內景經》中所載“水月鏡天”之鏡照萬物之境,返照大千,萬物空明,無瑕無垢。在這一刻,時間彷彿放緩,空間彷彿凝固,蘇君能感應到騎士森然的目光,朱長齡緊張的心跳,壯漢沉重如汞鉛的氣血流動。他驀然一笑,手中無劍,卻綻放出無比濃烈的劍光,劍光悠遠清寧,宛似天上新月如眉。
刀劍互撞,卻是悄無聲息,但僅一抹餘下的刀氣飛出,已是轟然斬塌一座房屋。
這一擊後,少女卻未繼續出招,雙手垂立,神『色』沉靜道:“能借我之壓力,瞬間晉入唯宗師方可了悟的‘入微’之境,你果然是個人物。可惜!”她神『色』惋惜中,右手一探,雪飲刀出鞘,寒意凍結十丈之內空間。
蘇君毫無懼意,大笑道:“是嗎?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接我一招吧!”長劍鏘然出鞘,劍光如水,劍勢濤濤,口中輕『吟』:“一劍宛似東流水,洗盡江山萬古愁!”萬千劍影疊如流雪,劍意揮灑之中,如大江東去,逝者如斯,有一種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的時空變幻意境。這一劍,劍法精妙尤在其次,氣象之恢宏實罕其匹!
少女第一次『色』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