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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兩個人睜開了雙眼,目光閃爍間,虛室生電,令人心驚。
寇仲和徐子陵只覺眼前的世界彷彿煥然一新,整個天地清晰了很多,不但『色』彩更加豐富,而且很多平時近乎忽略的細微情況,亦一一有感於心,乃至平時無法感知的風聲細微變化,均漏不過他們的靈敏聽覺。最奇異的是無論天與地,天上浮雲,奔流江水,水中游魚,都像跟他們是相連地活著般,而自己則成了它們其中的一分子,再不是兩不相關。
感受著天地的浩緲,萬物勃發的生機,兩人心馳神醉!
忽然耳畔響起宋師道的聲音:“恭喜兩位兄弟一步登天!”
寇仲驚醒過來,發現了自己身體上的種種變化,瞠目結舌。
一旁地宋魯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望向蘇君,有一絲異『色』,問道:“這便是《長生訣》內蘊含著的秘密嗎,蘇公子竟然解開了這千古遺秘?”
蘇君頷首道:“不錯,《長生訣》內含廣成子的真正傳承,非遇有緣之人,不會真正現世,而寇、徐兩位,正是這個有緣之人。”
寇仲和徐子陵目光灼灼的望著蘇君,有萬千疑問自目光中透出,《長生訣》所化的清光在他們的腦海裡化為了一種無比神妙的功法傳承,並伴隨著一些奇異的資訊,那是與他們所知完全不同的另外一個世界、另外一段人生的軌跡。在那個世界裡,沒有武皇鎮世,只有邪王『亂』世,兩個小混混因一部《長生訣》和羅剎女所掌握的楊公寶庫之秘而捲入天下紛爭的浪『潮』中,經歷了無數次的險死還生,最終成長為天下間無可匹敵的絕代大宗師。一切都是那麼的清晰而真實,就好像一場真實的幻夢,讓人分不清甚麼是真實,甚麼是虛幻?
疑問在兩個人的心間響起,而能解答這一切的,在兩人看來,自然只有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蘇君。
只是,出於某種似是自靈魂深處透出的奇異觀感,他們對於蘇君又有著一種莫名的親切和無比的信任,一切只能強壓在心頭。
徐子陵沉吸一口氣,目光轉向其他人,委婉地說道:“我哥倆有些武學上的問題想向蘇兄請教,不知娘和宋家兩位可否暫避一下?”
傅君婥強壓下對於蘇君的忌憚,沉聲道:“若《長生訣》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放棄修煉,娘可授你們心劍神訣,不會輸給任何神功!”
寇仲勉強笑了一下,道:“娘,放心吧!”在這個時空裡,他和徐子陵稱傅君婥為娘不過是好玩和調笑,但當看到幻夢中的傅君婥為了兩兄弟而犧牲,卻忽然有了一種真實的敬愛和親慕之心,再無玩笑之意。
宋師道和宋魯對視一眼,先行告退。傅君婥隨後離開,目光猶狠狠的瞪了一眼蘇君,似有警告之意。
待場中只剩下蘇君和寇徐三人,蘇君手一揮,在場中佈下一道真氣障壁,似笑非笑道:“有什麼疑問,儘管問吧!”
寇徐二人在接收了屬於另一個軌跡的資訊後,彷彿一瞬間成長了許多,眼瞳裡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由徐子陵先發問道:“君少,我們所得的這門功法和那些資訊是怎麼回事,你知道嗎?”
蘇君點了點頭道:“我自然知道。”而後反問道:“你們是不是覺得那些記憶就像是真的,好像你們曾經親歷過一樣?”
寇仲和徐子陵目光恍惚,似又陷入了那跌宕起伏的壯闊人生之中,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妖女仙子,瑰麗多姿。
二人最後齊聲一嘆,凝眸問道:“是,那是因為什麼?”
蘇君淡然道:“因為那就是一段真實的歷史,屬於另一個時空中你們的傳奇。”
“另一個時空?”雙龍驚疑不定。
蘇君悠然道:“不錯,那本該是真實的歷史時空。你們現在所處的這一方世界,是被扭曲了的時空,是本不該存在的幻影,一切都因為一個最大的‘變數’而改變了。時空就像一條河流,沿著既定的方向而流淌,站在河流之外,一切都像是恆定的。但是當有人攔腰截壩,阻斷河流時,時空就會向著另一方向而行進,前路未知,一切未來都像是籠在『迷』霧中。你們本該是這個世界的天命之子、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主角,《長生訣》便是開啟你們命運之門的鑰匙,和氏璧,邪帝舍利,這些世界奇物就是你們成長的資糧,你們會是承續過去、創造未來的關健,是維持歷史程序的重要因子。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已改變,成為泡沫幻影。世界本源意識被壓制,未來軌跡被斬斷,因果法網已斷裂,你們的命運,將不再受世界的眷顧!”
寇仲和徐子陵目光死死的盯著蘇君,既有『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