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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右彎,那車頭的左邊竟然與香港的貨櫃車的右前邊碰上了。還有一回,他下了班,身心俱疲,開著車駛向了深南路,竟然把車開過了隔離帶,與對面行駛的車輛發生了交通事故。事後,他馬上叫來支行管理車輛的黃蔓延,如此這般地叮囑一番,不事聲張地把車拖到修理廠修理了事。
回到家裡後,他跟老婆一說,他老婆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覺得老公總是心不在焉,應該心裡有事。但是,任憑她怎麼問,就是問不出個所以然來。就這樣,王顯耀一直在心情焦躁不安中應付著日子。
其實,洪虎那天像耍太極拳般的問話,王顯耀是聽出了端倪的。專案組就是抓住湖貝支行現任領導班子違規經營的死穴不放,逼人就範,要求湖貝支行的經營班子一定要配合專案組的活動。如果不配合,便會吃不了兜著走,有你好受的。而再查下去,萬一查出利用安延公司的利差資金去發動存款大戶的事,那就更加不好辦了,那將是轟動全市的新聞。王顯耀作為支行的一把手,深知這個責任是要自己承擔的。而事件中的相關人物陳作業和夏天則另當別論,陳作業在說明中已經寫明“經集體研究”,那麼,他僅是一個執行者;而夏天就更靠後了,他只是寫了一個請示給行長研究是行還是不行。行長同意以後,甚至連手續都不是他辦的,也沒有發現他個人得到了什麼好處,在情理上看,完全是從支行的利益的角度來考慮的。而最讓王顯耀思慮的是:洪虎沒有點破另外組織存款的資金。
他想:“難道朱赤兒這樣仁慈,只拿出一張湖貝支行提供的100萬元的收據,而把上千萬元的融資利差捂住不說?再看看他發來的傳真上說的話,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信!”
就這樣,王顯耀總是在焦慮中度日,時刻擔心某些事情會發生。
世事常常就是這樣無情:屋漏偏逢連夜雨,逆江又遇頂頭風。正當王顯耀焦躁不安之際,一件更讓他上心的事情終於暴露了!
這天下午,王顯耀剛從總行開完會回到湖貝支行,上了樓來到辦公室連氣還沒有喘勻,陳作業便驚慌失措地走進來,一臉惶恐夾帶無奈之色,對王顯耀說:“王行長,不好了!出事故了!”說完,也不敢坐下,就站在王顯耀的對面。
王顯耀從來沒有看到陳作業表現出這樣的神態,估計不會是小事,但還是很冷靜地說:“不要急,坐下說。”
陳作業語無倫次地說:“剛剛譚飛燕跟我說:‘今天下午張海到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去拿存單,對方不肯給。說是將錢還了建行的貸款,沒有存單了。’我聽後覺得事情大了,急著等你回來商量對策。”
王顯耀也許因為事情多,一年以前的事情已經沒有多少印象了,問道:“這個存單與我們行有什麼關係?”
陳作業看看王顯耀忘了,只得耐著性子解釋說:“我有一個同學叫尹信,你見過面的,在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當財務總監,一年多以前不斷來我們行找我聊天,我們當時認為證券經營公司可以在資金上互通有無,雙方都有意向發展業務關係。一天,他拿著一張建設銀行開出的1000萬元的定期存單,要我們融資1000萬元,我和你推敲以後,就把存單押在我們行,在同業往來中給了他們公司1000萬元。前幾天,尹信又來找我,說建設銀行的存單到期了,要辦理續存手續,我叫支行票據交換員張海把存單拿給他們。誰知拿出去了,就回不來了!”
王顯耀問道:“為什麼呢?”
陳作業說:“他們公司說是被建設銀行扣還了到期貸款。”
王顯耀聽後,心裡已經有數:這是去年與陳作業赴了一場飯局之後私下辦理的一筆拆借業務,也是陳作業利用關係開展的業務,當初還有意避開了夏天和計劃信貸科這個本來應該知道的職能部門而辦理的。沒有想到又出大事了!
想到這裡,他滿臉的不高興,問陳作業道:“你想好了有什麼好的辦法,應對這個問題沒有?”
陳作業說:“我聽到這個訊息後,整個人都懵了,就等著你回來商量,看怎麼樣善後。”
王顯耀在心裡想道:“這個事情如果讓總行知道,陳作業肯定完,但是我也不能善終。一是在這筆業務中不但要承擔領導責任,而且在陳作業的鼓動之下,還參與了該業務,也是批准人之一;二是倘若陳作業完了,而我在這筆業務上縱使能獨善其身,那麼陳作業也會在其他敏感問題上說事,像組織存款大戶的費用支出的事,也是一查一個倒的問題。從另一方面來說,這是一個上千萬元的案子,對上不報,日後落得個知情不報,自己也是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