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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對自己說:“終於辦妥了一單。這筆業務,既不是貸款,自然不用上報總行信貸處批准,也不是正而八經的拆借,也用不著總行計劃處審批;而在同業往來中反映,還有一個妙處,就是避開了總行業務監督部的事後監督。而且,在支行內部也避開了很多眼線與是非,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多妙啊!”
然後,他懶洋洋地從沙發上起身,將湖貝支行與深圳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所簽訂的《融資合同》和作為質押物的1000萬元定期存單裝進一個信封,旋即鎖進自己的保險櫃裡。
看官!就這筆業務而言,人們很難相信陳作業僅僅是為了盡一次人之常情的朋友之誼。因為,它越過總行業務監督的門檻所跨的腳步確實是太大了,也可以說,他是在鋌而走險。與此同時,他還違反銀行檔案管理規定,將應該存放在營業部金庫的有價單證——作為質押物的1000萬元定期存單,連同應該存放在計劃信貸部門的《融資合同》,通通都由自己私自保管。
俗話說,走得夜路多了,總會遇上鬼。陳作業這樣詭異兮兮地從事敏感崗位的敏感工作,完全不按牌理出牌,日後總會有他自己也是神經兮兮地度日如年的時候。而此事中的另一個主角王顯耀,在將信將疑之中做出了這一決定,應該也不會是免費的晚餐,也是要付出代價的。
人們也許要問:陳作業為什麼甘願冒著極大的風險以這種手法瞞天過海,暗度陳倉呢?
事情的原委在這筆融資款到了西湖春天證券經營公司帳上的第二天有了初步答案。
這天下午,該公司財務總監尹信來到陳作業的辦公室,兩同學一番寒暄之後,尹信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從裡面倒出一本證券備付金存摺,在送到陳作業辦公桌上的同時,說道:“這是我們老總交辦我送來的,你一定要領情啊!不要讓我難做。”
陳作業聽尹信說完,順手拿起備付金存摺,開啟一看:只見這本股東戶名寫著“陳作業”名字的存摺,在“發生額”和“餘額”欄赫然列印出“”的阿拉伯數字。曾經在深汕化工引存款業務中體會過收受灰色收入好處的陳作業看後,也不見得十分激動,反而平靜地問道:“這,穩妥嗎?”
尹信看了陳作業一眼,答道:“老同學,我的為人你還不瞭解嗎?”
陳作業欲言又止,顯示出沉思模樣。
尹信接著說道:“只是有一點要說明的,就是我們公司只對你,你那位一把手我們沒有深交,你負責摸順。你看行嗎?”
陳作業聽後矜持地說道:“這可是給我出了一道難題啊!”
尹信說:“若是要開銷什麼的,你儘管說,包在我身上,反正我們也不是一錘子買賣。”
陳作業回應道:“好吧!看在老同學份上,我就多為你操勞了。但是,你那邊不要後院起火啊?”
“那當然!那當然!”尹信點頭稱是。不一會兒,他便藉故告辭了。
尹信走後,陳作業獨自在半公室來回走動,思考著怎樣應付王顯耀的招兒。過了一會兒,只見陳作業那副近視眼鏡遮擋下的一對小眼睛放射出忽閃忽閃的貪婪之光,下決心道:“什麼也不對他說,就和什麼也沒發生一樣。”
看官!說起當年深圳證券交易所的“備付金存摺”,並不像後來銀行開發並廣為使用的“銀證通”。“銀證通”是在銀行存了款,當要進行股票買賣時實時委託,成交後即行劃款,買進則存款減少,賣出則存款增加,這錢不在證券公司停留。而當時在證券公司開具的“備付金存摺”,是股民將自己在銀行的存款事先劃到證券公司,然後才能委託買賣股票,並經交割劃撥後,交易款才能重新回到銀行。現在,陳作業沒有從自己的銀行存摺上劃出款項,卻在證券備付金存摺上憑空冒出了50萬元,該款顯然是西湖春天證券公司給付的,明眼人不難看出,這就是回佣。從反腐倡廉的角度上講,這無異於西湖春天證券公司在陳作業身上放置了一顆定時炸彈,他只要收受了這一不尋常禮物,日後萬一有風吹草動,或者不聽該公司的擺佈,自己要想要獨善其身還不行。這筆業務究竟會向何方發展,會不會循著陳作業暗度陳倉的初衷,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出,然後又是神不知鬼不覺地收回,以致連業務檔案都不用相關職能部門保留?看來,這事還得假以時日,也許一年以後才能明瞭。
人們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待後面分解了。(未完待續。。) 稍後,銀行同事和王法官分成兩組:夏天和楊陽、王永壽到工商局調查借款企業與擔保企業在該市的企業和資產分佈情況,陳山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