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款呈報資料上報到總行。
而此時,總行信貸處剛調整完新的人事佈局:處長馮老刀升任副行長後仍主管信貸與清收工作,易木子升任信貸處主持工作的副處長。貸款審查科由剛從總行營業部調來的郝見光任科長;業務綜合科因原科長張魚調任梅林支行主持工作改由萬中易升任;而貸款調查科則因原科長汪餘調任南山一家支行主持工作改由羅英國掛帥。
劉愛華到總行時按夏天的要求轉告易木子副處長:待他看完了材料後,支行會專人上去特意向他彙報並解釋或有疑問。(未完待續。。) “夏經理,我回來了。”去總行辦事的劉愛華對夏天說。
夏天問:“事情辦好了?”
“沒有,我到了信貸處,剛剛提起來的易處長說我們寫的貸款調查報告寫得太好了,不給開法人代表委託書。”劉愛華說。
夏天笑著問:“他是真的這樣說的?”
“真的,我騙您幹嗎?他說完後,我也沒有說什麼,拿了資料就回來了。”劉愛華認真地說。
“你把材料放在這裡,明天我跟行長說一下,看怎麼協調。你辛苦了。”夏天說。
劉愛華走後,夏天一邊推敲著易木子的說法,一邊在想:“信貸處的人,升官也升得太快了,三個人當科長沒有當上四個月,現在全部變成副處級了:易木子提為信貸處副處長,汪餘提為南山一家支行副行長,那個下到湖貝支行時常常打瞌睡的張魚被提為梅林支行主持工作的副行長,這種提升法是否對他們本人的進步有好處,真的值得商榷。對了,給一個電話給柯少基,看看他的這位頂頭上司是否真有什麼能耐。”
主意敲定,夏天撥通了曾經短暫共事過的梅林金融服務社信貸經理柯少基的手機。
幾段鈴聲響後,柯少基接了電話,夏天說:“柯經理呀,我是夏天,你很忙嗎?”
柯少基說:“夏經理,我正好有話要對你說。”
“有什麼吩咐,請講。”夏天說。
柯少基說:“對夏經理您來說,資歷、年齡、經驗,都是做我的大哥的人,怎麼敢吩咐您。只是跟你說一聲:我離開梅林了。”
夏天驚奇地問:“怎麼回事?什麼時候的事?”
柯少基說:“事情非常簡單,一是題中之議。俗話說的一朝天子一朝臣。申總不是九月初換下來了嗎?市民行派了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叫什麼張魚的,那人嘴角上經常流口水,兩個眼睛老是離不開女孩子臉蛋、胸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男人好色可以理解,我也喜歡女人。你讀書讀得比我多,什麼‘關關睢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深圳那麼開放,全國各地的美女都往深圳跑,你想逑都逑不過來。為什麼要目不轉睛地盯住行裡的幾個黃臉婆?當然囉,我這樣想多了,自然跟他尿不到一壺。”
“後來怎麼樣?”夏天問道。
柯少基接著說:“他來梅林還不到一個月,他看我不是很順眼,我見到他也不太舒服。雙方都是因為面子上撕不開,勉強湊合著過日子。你是老銀行。長期搞信貸、人事、秘書工作。你知道,行長如果跟信貸經理不貼心,是一天都很難混下去的。過去我們老家的土話說的:‘人無緣,做也閒;菜無園,淋也閒。一朝權在手,合卵(男生殖器)當炸彈。’張魚就是這樣的人。”
夏天笑著說:“柯經理呀。你是不是看到申虎一下臺就考慮走人呢?”
柯少基說:“不瞞你說,我是有這個考慮。從兩方面來說吧,一方面,信貸經理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的崗位。除非萬不得已,一定會換的;另一方面,我們做的貸款也逐步到期了,剩下來的收回貸款的工作是皇帝老子都難辦的,誰想幹誰幹去。”
夏天說:“我跟張魚倒是有一面之緣,你若早告訴我,我跟他說就是了。”
“這你又想錯了,”柯少基說:“如果我正而八經提出來要走,他非得留你不可,以為我做了賊。我就在辦公室坐著,他又覺得礙著他的清靜。結果到了九月三十號的晚上,梅林支行在新城酒家吃團圓飯,我和張魚都喝了不少酒,但還沒有喝到有多醉的程度。尤其是張魚,北方人本來酒量就大,有人說他是酒罈子,有人說他是‘下水道’。加上酒色不分家,好酒的人不一定好色,但是好色的一定會喝酒。這傢伙吃完飯以後裝醉,撒酒瘋,要我陪同他到行長辦公室談心。其實我們兩人都是裝著喝醉了酒,把自己對對方的不滿都端出來了。最後,我說:‘既然張行長與我拍不到一塊,那我們來個好聚好散,人走友情在。免得日後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