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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綠色的,肆無忌憚地生長。醫院草坪上的從草一日不修剪,便竄的比行人的小腿高。一腳踩上去,都不能確定腳下踩到了什麼。
抬頭是壯闊的藍天,腳下是燃燒的綠意。我和陳霍伊相顧無言地一起走出醫院,默契得沒有講一句話。
直至分別時,陳霍伊才問我:“我去北京,時間會有些久。你在學校,如果出了什麼事,會記得打電話告訴我嗎?”
我想起了上次他鬧彆扭就為了我打電話給範西而沒打給他,笑了笑,點頭道:“放心,我有事沒事都會打你電話的。查崗這種事,我幹起來可不比範西差。”
陳霍伊卻認真地看著我,瞳孔裡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再一次問我:“你會記得給我打電話?”
我歪了歪頭,揚起了下巴,不滿道:“你這樣很娘炮的,你造嗎?”
陳霍伊白了我一眼,踩上了通往宿舍的大道。
等回到宿舍,我才開始頭疼,一大箱的東西還沒有整理。而且,明天還有一門要充分預習的功課。我有氣無力地嚎了一聲,認命得開始收拾東西。
範西咬著蘋果,悠哉閒哉地坐在床邊上,問我道:“張軒身體好些了嗎?”
我沒好氣地將髒衣服扔進了洗衣盆裡,頭都不抬道:“好些了,瞧著比原來有精神了。”
範西“哦”了一聲,跟著道:“對了,在普吉島玩的那兩天,嘿嘿,有沒有和陳霍伊發生什麼啊?”
我將一雙臭襪子扔到她腳下,沒好氣道:“夜不歸宿的是你,居然還有膽子來問我!”
範西尷尬得“呃”了一聲,起身將我的臭襪子撿起來,遞給我道:“他們倆個人各開一間房,不是這個意思還是什麼意思?”瞧見我一臉詫異的模樣,又跟著道:“我去,大頭,你們談戀愛居然談得這麼純情。”
我想起海邊那個月夜,高空中升起的璀璨天燈,心裡有股說不出的甜蜜。
可惜,這個暑假都會看不到他了。
想到這,我問範西道:“madi他們下學期不是要校外實習了麼?madi有什麼打算嗎?”
“說是挑了香港一家證券公司。哎,不太懂他們那個系的專業了,反正他能留在香港就ok了。”
我“呵呵”了兩聲,為漫長且看不到陳霍伊的將來而感到惆悵。
第56章 分片場part5
我和唐銘言的孽緣是從相親開始的。
不要問我唐銘言這麼個鑽石品階的男神,怎麼會淪落到和我相親?我還想問你呢,老孃也是千里挑一萬夫莫當的女神(經),怎麼也會淪落到相親?
相親的前一晚,我正痛苦在刮痧療程裡。
白天上課的時候,教語法的老教授說我溼氣重,讓我去刮刮痧。
我將插在筆記本上的usb加溼器拔了下來,抬頭問他老人家:“哎,教授,這樣我就沒有溼氣了吧?”
老教授扶了扶眼鏡,語重心長道:“你這孩子,專業實力好,生活常識卻一點沒有。”
我慚愧得低下頭,接受教訓。
同桌的女生同我解釋道:“溼氣就是你身體吸收不了的一些熱量。一般喜歡吃肉的人,溼邪都重。你自己說說,當著老教授的面你吃了幾回炸雞排了?而且你上課經常遲到,難道不是早上起不來?早上起不來,還不是溼氣重,裹得你頭重身懶的。”
我佩服得看了她一眼,十分鐘後預約了一家刮痧得養生館。
脫了大衣,我大義凜然得趴在了按摩床上,感受著牛角板從我背部一道道得划過去。
刮痧師傅的手法,,,我形容一下吧,,,就像在刮魚鱗。
接到蕭然他媽的電話的時候,我感覺自己的皮被颳了好幾層下來了。
眼睛裡還存著點忍痛忍出來的淚水,我接聽了電話:“喂?大姨媽,我正刮痧呢,,,啊,,,您有什麼吩咐的?”
姨媽聲音一貫的具有穿透力,穿越過南北,橫跨了祖國,傳到了我耳裡。
“依依啊,明天有課嗎?”
我不假思索地回道:“大四了,課不多,明天沒有課。”
姨媽很欣慰,通知我:“那明天早上你給我從北京回來。機票錢舅媽打給你,你一定要回來啊,乖,記得不?”
我又慘痛得“啊”了一聲,有氣無力得回道:“不是吧,大姨媽?什麼事啊?又誰結婚了要我去觀禮?這不行啊,姨媽,人家離個婚,我媽都能逮到機會逼我找男朋友。你,你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