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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說是不是?”
“很好,你果然是個明白人。帶上來!”
帶上誰來?我心中一凜,聽得腳步聲響,尚未來得及回頭,已有一個嬌嫩的聲音叫道:“小叔!”
“貝兒!”我心頭一沉,永王,果然總是挑人最弱的地方下手。
女孩一見到我,立刻跑了過來:“小叔,你身上怎麼都溼了?會著涼的。”
我輕輕撫著她烏黑的秀髮:“娘和弟弟都好嗎?”
“他們都很好,剛才有人說你要見我,就把我帶到這裡來了。”說著,女孩嘴一扁,“他們好凶!”
我看向永王:“王爺想在小姑娘身上下手了?”
永王神色不變:“達到非常之目的總需要一些非常之手段。這小姑娘生得如此之可愛,若在臉上劃上幾刀,只怕不好看。”他話說完,立刻有個手持長劍的男子走向我們。
石驚風始終站在一邊,這時忽然道:“王爺,這樣只怕不大好吧。”
“驚風,我知道你心軟,你且出去。”
“王爺……”
“出去。”
石驚風看了一眼永王,又看了看我,終於還是行了一禮,邁步走出。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
我不語,只是將抱住女孩的手更加緊了緊,冷冷的看著那把長劍。長劍的主人嘿嘿冷笑:“小姑娘,可別怪我手狠,是你這叔叔心太硬了。嘖嘖,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小臉蛋,還真是不忍心下手……你、你做什麼?”就在他將劍峰對準女孩的那一剎那,我突然迎上臉去,接住了這一劃。這人雖然反應不慢,收劍極快,還是我額間留下了淺淺的一道血痕。
這一來,連永王也變了顏色。女孩頓時哭了:“小叔,你流血了,疼不疼?”揪起袖子要為我擦拭。
我握住她的小手,微笑:“很疼,可是疼也要忍住,不能求饒。不忍住的話,他們就要害你娘和弟弟了。貝兒,如果呆會兒還有人要劃你的臉,你怕不怕疼,求不求饒?”
“小叔不怕,我也不怕。他們要害娘和弟弟,他們是壞人。娘講故事的時候說過,死也不能向壞人投降!”
果然是嫂嫂教出來的好孩子,我衝著永王笑笑。他臉色越是難看,我越笑得開心。
“王爺,還要不要再……”那男子遲疑著問,等待永王的指示。
“帶走!”永王的臉色陰沉得猶如暴風雨將來的天際,一揮手,立刻有人將女孩從我懷中搶走,帶了出去。我高叫:“貝兒,回去什麼也別說,就說小叔叫你來給你量身做衣服呢。”
遠遠聽見她應了一聲,我這才放心。
屋子的人都撤了出去,只剩下永王和我。永王不說話,我也不敢說。溼冷的衣服貼著我,黏黏膩膩很不舒服,可我不敢動。永王忽然大步走了過來,一把揪住我的頭髮,審視我額頭的傷口。漸漸的,臉上浮現出怒色,抬手一記耳光,把我的頭打偏到一邊。頭髮還被他揪在手裡,扯得生痛。
“你居然敢毀了這張臉,你居然敢毀了這張臉!”
我不明白永王為何會如此咬牙切齒,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剝一樣。好像隱隱約約記起了什麼,又不十分真切。不敢惹怒了他,只好一句話不說,等他怒氣平復。
“滾,滾!別讓我再看到你!”他怒喝,一腳踢翻了香爐。我便趁著這一團混亂倉皇而去。哎,他不想見到我,我又何嘗願意見他?
午夜還是有些冷,寒氣一吹,酒氣又有些上來了。糊里糊塗的,我也不知到了哪裡,腳下一絆倒在地上,再也懶得爬起,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就這樣睡著了。
***
“大人,大人。”
“木言別吵,讓我再睡一會兒。”這是我們主僕兩人每天早上習慣性的對答,只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我張開眼睛,見自己正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奇怪,我不是在永王府裡麼?
“呵呵,原來我喝醉了也能回家。”真是佩服自己。
“是呀,就你厲害,喝醉了還能回家。大人你別美了,若不是人家那什麼石護衛送你回來,你還不知道在那個荒郊野地做美夢呢。”木言一面嘮嘮叨叨的抱怨,一面端了碗黑乎乎的湯汁給我:“喝了。”
“什麼?”苦澀的藥氣沖鼻而來,我當即皺起了眉頭。
“當然是藥,你連自己感染了風寒都不知道嗎?真是的,喝酒也就罷了,還跟人家打架,居然還讓人在臉上劃了一刀,要是留下痕跡怎麼辦?”
喝酒打架?石驚風是這麼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