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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大人,這樣好嗎?張丞相怎麼說也是堂堂宰相,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我糾正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是,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百呼一應的……”我再次插口:“是一呼百應,‘百呼一應’的那個是你。”
“就算是一呼百應。大人,你別老打斷我的話好不好。你得罪了張丞相,氣得他臉跟豬肝一般顏色,難道就不怕他報復你?”
拍拍他的肩膀:“傻小子,你當我不理他,他便不找我的麻煩了?算一算,自我得幸以來,他呈在皇上面前彈劾我的摺子可有多少?當著朝臣的面直言譏諷於我的更是數也數不清了。似他這般科舉出身的臣子,自然看不起我這樣的‘旁門左道’。何況還如此得寵,早就被他歸在佞幸之流了。”我仍在笑,只是笑得有幾分淒涼。
“大人,我知道你心裡的苦,既然這官這麼難當,咱不當了,行不行?收拾東西,咱們回老家去。反正,不管你到哪裡,木言總是跟著的。”
老家?我慘笑:“木言,老家裡已經沒人了,還回去做什麼?再說,你當這官場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夜風吹過來,透著涼意,我忍不住瑟縮了下。
“大人,回去吧。轎子還等著呢。”
“難得今晚月色這好,我想一個人看看月亮,你先回去吧。”月上枝頭,明如鏡,清如水,那遙遠的月宮之中,不知是否真有嫦娥在,若真能飛昇而上,遠離這人間紛擾,該有多好?“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大人……”木言的叫聲從身後傳來。
我擺了擺手,緩步而去。一路前行,不知不覺來到小河邊上,遠遠的只見一間小小的酒僚坐落河水之上,幾竿垂柳之下,兩個印著“酒”字的燈籠挑得高高的,燈光中酒旗迎風招展,似在迎人。如此良宵美景,怎能少了美酒助興?我要了壺酒,又點了幾個清淡的小菜。清風明月之下,自斟自飲,到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入夜時分,酒僚裡的客人寥寥無幾,只有東南角桌子上坐著兩個書生打扮的青年人。如今春闈已近,各地考生紛紛上京,這兩人聽口音不是本地人,想來也是應試的舉子了。意識到這一點,我也不怎麼在意。
一口酒尚未入喉,只聽那其中一個書生叫道:“那邊的不是葉兄?進來坐坐吧!”
“安兄、馬兄,二位真是好雅興呀。”腳步聲響,一個人邁步走上木閣。我打量了一眼,只見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也作儒生打扮,他發現我在看他,便向我點了點頭,隨即落座在那兩人的席上。只是驚鴻一瞥,他那雙溫潤的眸子卻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直聽那姓安的道:“葉兄的雅興可也不小,一個人在河邊賞月,風雅得很呢。”那姓葉的道:“說來慚愧,小弟本是要溫書的,卻怎麼也集中不了精神,只好到月下散散心。說到風雅,怎比得上二位把酒臨風的瀟灑?如今科場在即,二位想來是成竹在胸了吧?”
“呵呵,不敢當,不敢當,不是小弟誇口。說道天下才子,江北一帶,首推葉兄,若說江南,舍我二人其誰?”口氣張狂,渾然不將天下人放在眼裡,我暗自撇嘴,心想吹得好大的氣,你若當了官,只怕也是和張老兒一路的貨色。
“安兄此言差矣,天下之大,臥虎藏龍,你我幾人不過是有些虛名而已,怎能將他人都小瞧了?”
他是好意相勸,別人卻全不領情,那姓馬的冷冷的道:“葉兄這話,說自己則可,我們兄弟的名聲可無半點虛妄。”
好啊,要吵起來了。這白撿來的熱鬧可不能不看,我支起耳朵,等那姓葉的如何作答。
那姓安的大概也是看出局面要僵,忙道:“說到名聲,那是他人給的,誰有多少本事,發了榜就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辯。只是小弟前日打聽到一個訊息,可委實令人擔憂。”
他頓了頓,道:“葉兄可知本次春闈的主考官是何人?”
嘿嘿,在說我了,我聽得更加仔細。
那姓周的道:“聽說是黎大學士黎夢卿。”
“你可知他是什麼人品出身?”
“這……在下還真是不曾耳聞。”
其實不能怪這姓葉的孤陋寡聞,我官位雖高,但政績不顯,惡跡不彰,他遠在江北,不知也不希奇。
那姓安的冷笑道:“這位黎大學士原本是梨園出身,據說是進宮唱戲的時候,也不知怎麼討得龍顏大悅,從此後平步青雲,節節高升。”
那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