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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本事才行。“先說說你的下聯。”
他想了想,微微一笑:“我這下聯是:丁香花,百頭、千頭、萬頭。”
我這“絕對”想不到這麼快便被人對上來了,不禁一呆,又細細打量了他一眼。只不過是顯得比一般人清秀些罷了,只有那雙眼睛晶瑩剔透,所有的光華盡現於此。我大聲道:“一點兩點三點氷冷酒,酒冷心暖。”
他眉也不眨,介面道:“百頭千頭萬頭丁香花,花香夜長。”
“一點兩點三點氷冷酒,酒冷心暖,且喜逢良才。”
“百頭千頭萬頭丁香花,花香夜長,最宜論知交。”
我拱手:“請!”
他也拱手:“請!”我們兩個相互凝視,忽然哈哈一笑,手把著手一同落座。
葉嘉穎回頭招呼:“安兄、馬兄,一同來坐。”
那兩人哪還有臉同我們坐在一起?臉色難堪的拱了拱手,轉身去了。
我一把按住想要追出去的葉家穎,淡淡的道:“你就讓他們去吧,添了無趣之人,酒也變得無味了。”算那兩人識相,若他們也敢厚著臉皮坐下,我保證決不是下不來臺這般簡單。我承認我這人有些刻薄,對討厭的人向來不留餘地。
說起來這個葉嘉穎倒是這些年來第一個還看的順眼的人,他問我是不是也來參加科舉,我含糊的點了點頭。這也不是騙他,科場我是要進的,只不過不是被考,而是考人。後來他向我描述他家鄉的風貌,我則是將京都習俗介紹給他,話題越扯越遠,酒越喝越多,我承認我是有點醉了。直到酒僚關門把我們轟出來,兀自坐在河邊的石墩上抱壇痛飲,好象我這一生中也沒喝過這麼多的酒,說過這麼多的話。
我們邊說,邊笑,我搖搖手,吃吃的笑:“不喝了,你醉了。”
他瞪起眼睛:“胡說,我才沒醉,不然我走幾步給你看看。”他搖搖晃晃的站起來,走了幾步,突然腳下一滑,俯身便倒。
“小心!”我起身去扶他,腳卻好像突然沒了力氣,不知怎麼的,就和他抱作一團倒在地上。那一瞬間,我們幾乎是面貼面,呼吸相聞,他看著我,渙散的眼神漸漸凝結在一處。
“葉兄?”我輕輕喚道,對這樣的氣氛覺得有些害怕。
他忽然伸出手,輕輕扶著我的臉頰,呵呵的笑起來:“李兄,原來你生的這般美,比我見過的姑娘都美。你要是個女子,我一定去你家求親。”
他一張嘴,熱氣就從嘴裡撥出來,吹的人脖子癢癢的,還帶著薰人的酒香,我忽然覺得嘴好乾。從他聚焦的眼瞳中,我看到了一個陌生的自己:散亂的髮絲、嫣紅的臉頰,透著幾分……嫵媚!這樣的自己我從不認識!我一驚,一把推開他,佯笑道:“我如是女子,求親的早就踏破了門檻,怎輪得到你?”
“也是。”他拍拍頭,又呵呵的笑了。
我抬頭看天,無意間看了眼天上的月亮,一時間怔住了。記憶中的月色從沒這麼美過,水一樣的月光灑下來,一半照在他身上,還有一半,照在我身上,一種前所未有的情懷湧上心頭,讓我神迷目眩。
“李兄,我又想到了一個對子。”他指著河水,“何水能如河水清,如何?”
我的心神仍不離那片月亮,隨口道:“無月能似今夜圓。”
他搖搖頭:“不對,不對,對得不工整。”
“別插口。”我說,“你看著月色多美呀。”
月影倒影在水裡,天上一個月亮,江心一個白玉盤。我們兩個就這樣久久的站著,站在月之下,江之邊。過了不知多久,葉嘉穎忽然笑道:“我去,幫你把這月亮撈上來,帶回家裡慢慢賞玩。”
這人當真是喝醉了,我趕緊捂住他的口:“小聲,月亮聽到,嚇跑了怎麼辦?”
他點點頭,一隻手指放在唇邊:“對,小聲,小聲,嚇跑了就抓不到了。”
我們小心翼翼的來到江邊,他向我點點頭,撲通一聲,向著水中的月亮撲了過去。水花四濺,我看著十分好玩,便也跟著跳了下去。初春的河水,冰皮雖解了,還是頗冷的。被刺骨的冰水一浸,我的酒意頓時消了八分,掙扎著爬上岸邊,回頭看時,葉嘉穎也已爬了上來。彼此一望,都是衣服溼漉漉的落湯雞模樣,想來自己也好不了多少,又忍不住相對大笑起來。下一刻,又被一個寒噤打斷。
“還是回去吧,若染上了風寒,你這試也考不成了。”
他頭點點:“告辭。”走了幾步,又轉回來,“李兄,不知咱們能否再見?”
我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