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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喜抖著肩膀擺好給貴妃娘娘的貢品,自覺地蹲到遠處去守著,蹲之前警惕地看了看傅諍與岑睿,小聲在岑睿耳畔道:“陛下!荒山野嶺,小心禽獸!”
岑睿一臉茫然地看著來喜鄭重其事的表情,這白天的,有禽獸也不敢出來傷人吧。
妃陵雖常年有守陵人清掃,但亦難免飄有枯枝落葉,岑睿拱著身撿去草草葉葉,跪下端敬地磕了三個響頭,燃氣香燭,又取出數個杯盞,各自斟上。撈起大袖,一杯杯灑在墳前,岑睿端起剩下的一杯酒,眼中浮出一點笑意:“娘,你放心。我現在過得很好,將來也會很好。”一飲而盡杯中酒。
飲完酒,一隻修長的手從她身邊取走個杯盞。
岑睿直起腰板,側首看著躬身祭禮的傅諍,正色道:“你為什麼不跪下來?”
“……”傅諍冷眼看她。
岑睿毫不示弱地瞪回去:“我娘好歹也是個貴妃呢!要是活著現在就是太后!你難道不該跪?!”
兩人互相冷對了會,傅諍撩開衣襬緩慢跪下,容色淡淡道:“是臣失職,沒有把她教好。”
“……”
祭拜後杏花酒仍剩下大半,岑睿覷了眼傅諍似沒有反對之色,就摸了個杯子,一邊喝著酒一邊對著墓碑說著話。
說的無非是些平日裡的喜怒哀樂,有大半指桑罵槐地罵傅諍。傅諍聽了會,輕抽嘴角挪開了眼睛,看向一林綠意。
待他轉回視線,突然肩膀一沉,一個毛絨絨的腦袋有氣無力地搭在他頸邊。
岑睿打著酒嗝,很有自知之明道:“傅卿,我好像喝醉了。”
“……”傅諍提起酒罈,一掂,空空如也。酒量不好,竟還喝光了所有的酒,傅諍看著那個不知死活的醉貓,考慮要不要一腳踹她下去。
醉酒後的岑睿無比地敏銳,幾乎立刻感受到了傅諍對她的嫌棄,連忙摟住他胳膊,緊挨著他蹭了蹭,不忘威脅道:“不許丟我!這是聖旨!”
一不小心回頭看到此幕的來喜差點滾下山,這絕對是充滿惡意的賣萌啊陛下!
岑睿的酒量奇差,酒品倒還不錯,靠著傅諍呢喃了會,身子一斜,半個人倒在了傅諍腿上,老老實實地睡了過去。
山風清朗,卷著花香盈入傅諍的廣袖之中,傅諍靜目瞭望著山嵐煙雲,目光移下,落到膝頭岑睿酣然沉睡的臉上。
不知做了怎樣的夢,她
細長墨黑的雙眉攢攏在額心,似睡得並不踏實。隨著呼吸,鼻翼微微起伏,因沾了酒而顯得晶瑩的唇瓣偶爾蠕動,哼出一兩個沒有含義的音節。
傅諍平住剎那亂去的氣息,撫平她攥緊眉心的指尖,似受著一根無形絲線的牽引,順著她秀挺的鼻樑緩鈍地移下,在那雙嫣紅的唇上懸了一瞬,最終輕輕地落下。
指腹下的唇瓣溼潤而柔軟,吐出的溫暖氣息從他指縫裡穿過,那一杯穿腸過肚的杏花酒似在這時揮發出了所有的熱度,也讓他有了一絲醉意。
手輕托起起那截纖細的後頸,傅諍眸裡的墨色沉了沉,稍稍俯□去……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你們動的,我就不說啥了~~~~~~
【肆陸】嫉妒
近在咫尺的這張臉依舊毫無所覺地沉浸在睡夢中,顯得異常無畏無辜;讓人忍不住想……
托起她的手掌微微側移;指尖不懷好意地捻了捻岑睿小巧柔軟的耳垂,惹得她蹙起眉,咕噥了句。傅諍漆黑的眸裡染了一層幾不可尋的笑意;冰冷的雙唇掠過她的鼻尖,若即若離地觸了觸那飽滿溫熱的唇瓣。
清新馥郁的酒香縈繞在兩人不足一寸的距離間;傅諍遲疑一剎;低頭舔去岑睿唇上未乾涸的酒液,甜得不似酒倒像擰出的果子汁。這樣也能醉倒,酒量該淺到何種程度?傅諍略有些哭笑不得。
約是這樣的姿勢睡得不好;岑睿翻側過身子,這一動堪堪擦過傅諍的唇。
傅諍輕輕嘆息一聲;斂下眼瞼,低唇壓了上去。他的吻如他的人一般,不急不躁,緩慢而輕柔地吮吸撩弄。壓抑在心底的慾念一旦尋到契機釋放,便在瞬間摧毀了所有的自制力。
不過也僅是一瞬而已,耳側細小的動靜讓他的理智須臾迴歸,瞥過掩於枝葉後的赤紅衣角。傅諍動了動眼簾,慢條斯理地在岑睿唇上懲罰性地咬了一口,真是會惹麻煩。
窺到此幕的來喜,還陷在要不要去阻止首輔大人的天人交戰中,一抬頭,傅諍竟立在他跟前。
“陛下睡去了,你去旁守著。”傅諍唇角掛著一縷自己都沒發覺的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