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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騎在馬上,遠看樹蔭下一窩一窩納涼的朝臣,臉抽得厲害。
魏長煙身負箭筒,勒馬朗然一笑,勒馬行至岑睿身邊,桃花眸中滿是陰險笑意:“陛下,可也要與臣比一比?”
岑睿斜眼睨他:“比什麼?輸了的人又罰些什麼?”
“一炷香為限,看誰獵物多。”魏長煙拍了拍背上弓箭,笑容意味深長:“輸得人麼……須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
岑睿嘁了下,天下都是老子的,要什麼我給得起:“好!來喜,點香。”
“是!”來喜公公蒐羅出香爐,一邊點香,一邊嘮叨:“陛下,贏是肯定要贏的,但也要注意安全啊。別往禽……猛獸出沒的地方去。”剛剛眼應該沒花,是看到了久未謀面的首輔大人也來了吧……
“囉嗦!”雙腿一夾馬腹,一聲嘶鳴,岑睿馭馬一溜煙不見了。
松林之中長草齊腰,枝斜葉貌,岑睿兜馬獵了兩隻兔子後再一無所獲。後獵到的是隻母兔,肚子鼓鼓的,一眼即看出是懷了乳兔。岑睿看著它唏噓了聲,拔掉它後腿的箭頭,往馬袋裡一塞,現在放生它也是死路一條。武昭正缺個玩伴,帶回去給她養著玩吧。
扣好袋子時,岑睿忽察覺有束冰冷目光注視著她,如芒在背。獵苑深處不乏山豹之類的猛獸,雖被轄在固定場所,但也說不定會逃出一兩隻來。岑睿挺起腰桿,抽出只長箭搭在弦,警惕地四下尋去。
灌木蔥中躥起一隻驚鳥,草尖巍巍顫抖,倒向兩邊,岑睿循聲望去,不期然而然地與雙凜然冷冽的雙眸對上。
遙遙相對近半盅茶的功夫,岑睿面無表情,一寸寸拉開弓弦,弦若滿月時,指尖一鬆。嗖地聲,箭尾拖出條漂亮弧線,直向前方飛去。
本站定不動的傅諍突然向左移動了兩步,“噗”的一聲悶響,長箭釘在了他肩頭,人晃了一晃,向後倒去。
岑睿在馬上愣了須臾,倏地跳下馬,撥開草叢連滾帶爬地跑到傅諍身邊,跪在地上手忙腳亂地察看他的傷口,吼道:“你亂動什麼啊!我是要射你身後那隻獾子!”
撥開他捂住肩的傷口一看,傻眼了,箭頭僅是穿過傅諍的衣袖,一絲皮肉都沒傷到。
傅諍抿緊的唇角微微一揚,捏了捏岑睿呆呆的臉:“許久沒見,陛下,胖了。”
“……”
作者有話要說:大灰狼回來啦,小白兔岑睿又落入魔爪了。昨天休養了一天,大家久等了╭(╯3╰)╮在知敏妹紙的幫助下,岑睿開竅了喲~
【伍壹】識破
岑睿跟著傅諍進了兩年學;多少了解此人詭譎莫測的心思;千算萬算卻沒算到三年後他竟狡黠無恥到了這般境地!
短暫的震驚過後;岑睿並未避開傅諍的手;跪直身子。透澈的眼眸含著說不出的笑容,可眸色卻是冷如寒潭,慢聲道:“太傅你太放肆了。”
傅諍注視著她的冷顏厲色,心底湧出一絲好笑,更多的是欣然愉悅和一點小小的驕傲與成就感。
草叢裡響起第三個人的腳步聲,不及岑睿整好衣冠起身;來人已執弓現身。魏長煙乍見地上兩人;驟然蹙起眉;未曾多想一把握住岑睿的胳膊,將她從傅諍身邊帶離;陰測測道:“微臣找了陛下好久,還以為陛下不願認輸躲起來了呢?原是被不相干的人耽擱了。”
不相干的人?傅諍好整以暇地撫平衣上褶皺,不急不慢地站起,瞥了眼魏長煙手中弓箭:“陛下與魏都督在打獵?”
魏長煙和老母雞一樣把岑睿護在身後,看著傅諍靜如止水的神情,弓弦深深掌心,那日在妃陵他亦是這般從容地偷吻了……看了眼至今對那日之事不知情的岑睿,這個衣冠禽獸!魏公子對傅大人下了個非常精準的定義。
唇上挑起慵懶的笑意,魏長煙將岑睿拉近了些:“是啊,本都督是在和陛下兩人一同打獵。不過,看起來陛下是輸定了。”
“……”岑睿冤的很,如果沒遇到傅諍這廝指不定輸得是誰呢,意興闌珊地拍掉魏長煙的爪子:“一炷香還沒完呢!”
傅諍緊了緊袖口,很自然接過岑睿的話:“既然沒有結束,不妨加上臣如何?”
岑睿從來只看見傅諍那雙修長文弱的手拿筆,不禁不懷疑道:“你?”
一炷香燒完,來喜當著百官的面清點獵物,岑睿果然是最少的,破罐子破摔的她最後索性湊進人堆裡打馬吊,倒黴和她一桌的臣子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零用源源不斷地流入岑睿的腰包,還不敢開口。
其他三人抱頭痛哭:夫人,原諒我!陛下的銀子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