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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岑睿恍惚從這個平淡如水的人身上看出了無邊風雅之情來。
“陛下請用。”傅諍雙手將茶奉上。
岑睿受寵若驚地接過,喝茶時也不似往日牛飲,輕呷一口,似比往日甘醇許多。
“陛下的心不靜,所以有些事想做而做不好,這並不代表陛下做不到。”傅諍平靜的聲音穿過茶霧飄來:“慌亂、緊張、發脾氣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事情愈是複雜,陛下愈是要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難得與傅諍這麼心平氣和地說上話,岑睿的心境也不覺被他的聲音感染得寧靜緩和:“我知道。”
靜然相對地飲了一會茶,岑睿尋了輕鬆點的話題問起:“傅卿你與老爺子……就是先帝,是怎麼相識的?”既然被老頭子指派做首輔,又為什麼會在清水郡做個八品的通判呢?
傅諍道:“在往清水郡赴任之前,我曾在京中當值。”
“哦?哪個衙門的?”岑睿算了算時間:“那時傅卿應才考取功名不久吧。”
沉吟了會,道:“微臣,原本供職在御史臺。”話鋒一轉:“明日早朝後,陛下願意與微臣去個地方?”
“呃?”沒回轉過來的岑睿呆望著傅諍:“什麼地方?”
“保密。”傅諍賣了個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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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諍走後,岑睿派人去了吏部取了傅諍官藉,從前往後看去,最後落到一行字上“景元二十年,御筆欽點一甲榜首。”
傅諍竟是那屆科舉的狀元郎?
一介狀元,前途無量,為何後來會被貶到清水郡去?岑睿百思不得其解,信手拈了塊糕點放入嘴裡,嚐了一口,眼睛眉毛鼻子擰到了一塊。忙吐了出來,灌了一口茶,才去些味。
這味道也……
來喜進來伺候,看見岑睿的苦相,忙問:“陛下怎麼了?”
“今兒御膳房的廚子是把糖當做鹽放了?”岑睿指著酥餅問:“甜,太甜了。”
來喜一瞧,道:“陛下,這是御膳房特意為傅大人做的。說是,傅大人就愛這個味。”
傅諍竟嗜好甜食?
作者有話要說: ……五王爺還沒登場,我的罪過……下章下章,我加快進度。
【拾貳】意外
辰時初刻,幾匹輕騎挾著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從皇城角門悄然駛出。馬上人皆做簡潔利落的短打裝束,看上去與富戶人家裡的護院無異。馬車麼……
一個字,俗;兩個字,惡俗。
金頂紅漆,遍繪銅錢牡丹,連馬脖子上套著的韁繩都纏著閃閃金絲,唯恐路人看不出車主的財大氣粗。
車是岑睿精心挑選的,面對一臉嫌惡的傅諍,她哈哈哈道:“這樣別人只會以為我們是個土財主,絕不會想到裡面坐的是傅卿和我。”
傅諍立了會,一聲不響地搭起衣襬,上了車。因是微服出巡,傅諍換了一襲圓領舊白袍衫,袖裡揣了柄白梅摺扇,無形之中隱去了些官威,添了份清爽儒雅。
岑睿看慣了他著紫袍配金魚袋的模樣,見他這麼打扮,站在車下仰頭望著,滿口誇道:“傅卿這麼穿,好看的緊了。”
用好看來形容一個男子……傅諍低眼,卻見岑睿漆黑星亮的眸裡滿是真摯讚許,便也懶與同她一般計較。
但,扇子在掌心一敲,這嘴沒邊沒防的毛病還是得改。
今年春早,二月開初,官道兩側的柳枝上攢起了點點綠意,新鮮可愛。燕雀穿梭過林蔭柳綠,掠過幾道飛快的剪影,引得幾個趕著春暖,早早穿襦裙搭披帛的姑娘家們駐足觀望。金團花色的裙裝掩映在水色山光,自成一道美景風光。
岑睿趴在車簾處撥開一條線,與來喜你一句我一句地點評著姑娘的姿容,由此又巴巴拉拉地扯到了:
“那個小姐小人知道!是刑部尚書李大人的私生女啦!”
“胡說!李老頭都七十高齡了,還能生的動麼!”
“哦,那就是李大人他大孫子的私生女啦!”
“扯淡!他大孫子才四歲!”
傅諍不落痕跡地翹了翹嘴角,但又想起此行目的,那縷笑意很快消逝了去。
“傅卿、傅卿你快來看!”岑睿突然折回身,一把攥住傅諍的手急急往外拉:“那是不是岑嬛?她身邊的公子是誰?我瞧著有幾分眼熟,可又想不起他哪個衙門的。”
冷不丁被岑睿這麼一扯,傅諍晃了下神,任她拉了過去,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公主身邊的人是右相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