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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把昏君拉扯大的艱辛過程(真的不是調教成自己老婆的過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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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燕王
私下裡如何不提;在朝堂上,這恐怕是岑睿第一次正面駁斥傅諍的意見。
文官們震驚了,武官們傻眼了,唯傅諍與魏長煙兩人顏色未改,魏長煙是不屑一顧,傅諍則永遠是那副淡然無波的模樣。
傅諍溫聲問道:“莫非陛下心中另有人選?”
不久前才將朝臣勉力認全的岑睿哪會有什麼好人選?她之所以反對,不過是一個緣由:她與魏長煙兩看兩相厭,讓他去護衛京城,不等於把自己的安危置於狼嘴裡麼?
傅諍這一問看似溫和,卻是不留餘地地把岑睿逼入死角里,她若說出個不,便只得眼睜睜看著傅諍和魏長煙狼狽為奸。岑睿故作鎮定地坐在龍椅上,在武官裡頭掃了一圈,除了魏長煙還真沒個眼熟的。
這也不能皆數歸責到岑睿身上,文武百官裡頭,文以徐為首,武則看魏家。岑睿即便有心從兩家之外挑出個人來,那人也沒膽與魏家搶風頭,魏長煙手裡的十三節鞭可不是吃素的。
沒轍的岑睿垂頭喪氣道:“那,便依首輔所言吧。”
等著一場好戲的朝臣滿懷失落,這胳膊到底拗不過大腿啊。
散了朝,以三師三公為首,大臣們依次從理政殿裡魚貫而出。皇帝一走,群臣登時涇渭分明地紮成幾堆,嘰嘰喳喳地議論著,中心議題多是圍繞著今日朝議上的一幕。
魏長煙身邊已陸續去了幾波人賀他高升之喜,國公雖是從一品高位,但僅是個不掌實權的榮銜,哪比的上南衙都統軍權在握來得實在?連徐家幾個堂兄弟悵然歸悵然,也不得不走個場面笑呵呵地向魏長煙道了聲喜。
讓人納罕的是魏小國公面上殊無喜色,眉目間更隱隱壓抑著幾分鬱然,於他人也不過是敷衍了事。從理政殿的漢白玉階下去時,一個內侍從旁喚住了他,內侍堆著笑道:“魏大人,首輔大人有請。”
目明耳聰的朝臣及時捕捉到了這句話,自是有人歡喜有人愁。歡喜的是慶幸跟在魏氏後頭的,首輔都站在我們這邊了,以後的日子可是一片光明哪;愁的自然是支援徐家的,有幾人開始動搖,想著現在換個隊站是否還來得及。
在同僚一片盪漾的眼光裡,眼神陰晦的魏長煙提步往養心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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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心殿裡頭,岑睿正與傅諍賭氣,傅諍喚了她幾聲,她一聲未應。
傅諍悠悠道:“陛下若是為朝上所議之事氣惱,為何不提出異議?陛下的旨意,微臣自會遵從。”
這一下,岑睿炸毛了,抄起一本書就朝著傅諍砸過去:“話說得好聽!你給我異議的機會了麼?當著百官的面,你!”
你一點面子都沒留給我!這才是岑睿氣惱之處。她好歹是一國之君,沒一點實權便也罷了,還一直被傅諍牽著鼻子走,連個臺階都不給。
不慌不忙躲開的傅諍理理袖子,淡然道:“陛下難道不知,面子是自己給的麼?方才陛下哪怕提出一個合適的人來,也不會將南衙十六衛拱手相送給微臣。”
說來說去,還是歸結到了岑睿平時不用功的癥結去了。
怒氣衝頭的岑睿又要拿書砸他,書舉到一半,來喜在外間咳了咳,捏著嗓子道:“陛下、首輔大人,魏國公到了。”
岑睿愣了,魏長煙他來做什麼?
撿起書的傅諍卻在想,這動不動就砸人的壞習慣得改。
魏長煙進殿,倒也還規規矩矩地見了禮,岑睿沒好氣道:“你來作甚?”
在左側落座的傅諍道:“是微臣請魏國公來的。”
蛇鼠一窩!岑睿瞪他,傅諍恍若未見,讓人給魏長煙看了座。
魏長煙也不客氣,撩了衣襬坐下,道:“不知首輔有何賜教?”眼裡話裡像沒岑睿這個人一樣。
岑睿冷冷笑了笑,擺開份卷宗,也把他二人當了空氣。
傅諍抿了口茶,道:“過幾日燕王要入京了。”
抱壁上觀的岑睿頓時大驚失色,燕王不是呈了奏疏道是近來北邊上晉國很不安分,他得留在封地戍邊麼?怎生又有空閒跑京城來圍觀她了?
魏長煙皮笑肉不笑道:“這就是首輔將南衙暫且‘委任’給臣的原因吧?”話語間有意無意瞥了眼書案愁眉苦臉的岑睿,嗤笑道:“陛下與傅大人放心,有臣在,燕王的一兵一卒都踏不進京城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