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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的岑睿罵著自己,江水寒冷,凍得她唇色青紫,人有兩分恍惚。
來喜拼著十二萬分的力氣護著岑睿,竭力避開水中礁石、漩渦,沒有沒鬧地帶她往岸邊靠。這裡離滁州不遠了,只要上了岸,入了滁州境,就能想辦法聯絡到太傅大人。“陛下再忍耐一下,前面就是岸口了……”
背後一片安靜,他怔然地抬起手,手裡只有一片岑睿身上的披風。
急促的馬蹄聲敲醒了呆如木雞的來喜,數匹快馬賓士到岸邊,佇足往他這邊瞭望,似是確定他的身份。來喜摸不準對方的來路,猶豫是否要潛逃之時,馬上一人忽而甩開韁繩,翻身下馬,疾走的步伐間微有凌亂,直接走入淺灘潮水。
“陛下呢!”那人呼喝的聲音裡隱有顫抖。
來喜向前遊近了些,看清那人面目:“太、太傅大人?!”
第78章 柒捌情痴
岑睿在水中時一直想找機會告訴來喜:熟識水性的她完全可以自己鳧到岸邊去啊!!!奈何嘴一張就被洶湧的水流埋沒了聲音;在被來喜挾著又遊了一段;岑睿的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終於忍不下去腳一蹬,掙脫了他。奶奶個熊的;她沒死在叛軍手裡;倒要被勒死在自己人手裡了!
泡在水裡的僵冷身軀甩了甩;漸能行動自如,一撩眼來喜已自顧自地游出兩丈多遠。額角掛了數行黑線;岑睿吸了一口氣,才要奮起向前,驟然風起一個浪頭猛地打向她。
渾濁的水波衝得她眼睜不開;身不由己地隨著水流上下顛簸,直往下游而去。
不知過了多久;岑睿精疲力盡地從水裡脫身,四肢大敞,像只死魚仰著肚子躺在河灘上。陰霾的雲層裂開一條縫,灑下一線久違的日光,岑睿懶洋洋地張開五指遮在眼前,深深地嘆息一聲:“活著,真好。”
不在水裡泡著更好,她在心裡又補充了一句。
船被燒了,她和來喜他們失散了,而追殺她的人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沿著河流沿途搜查。岑睿躺了一會,恢復了些力氣,四肢並用爬了起來,磕磕絆絆地向遠處村落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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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睿失蹤將近一天了,這一天內京城沒有任何動靜,恭國的百姓在某些人刻意的隱瞞下,對那一場無聲的皇位爭奪毫無所覺,更不知曉現在龍椅上坐著的已經不是那個少年天子了。
徐師如他所言,岑瑾佔領了皇城,卻也沒敢拿他怎麼樣。不僅以禮相待,甚至對他這個徐家家主隱隱地討好拉攏。至於謝容和秦英等臣子,謝容再怎麼著也是燕王的表親,岑瑾對軟硬不吃的他雖見一次氣一次,也沒真砍了他;秦英就可憐的多了,那日從城北一回政事堂,就下了大牢,幾回被提去拷問岑睿的下落,回來的時候渾身浴血,乍一看,已瞧不出是原來芝蘭玉樹的侍中郎。
隔壁牢房裡的工部侍郎唉了聲,悄聲道:“侍中大人您何必呢?再這樣下去性命不保啊,陛下說不準已經……”
秦英披頭散髮地靠在灰牆之上,透過巴掌大小的視窗看著夜空:“陛下沒有事。”如果有事的話,岑瑾就不會氣急敗壞地向他追問陛下的下落了。
各路人馬都在搜尋岑睿的下落,可從江中燒船那日起,她似乎就從人間蒸發了,誰也沒有再見過她。一日找不到岑睿,岑瑾一日就不能在龍椅上坐踏實,甚至不敢坐在這龍椅上。因為他不僅找不到岑睿,也找不到傅諍,這一切得來的太過順利,國內也太風平浪靜。所以他更害怕傅諍與岑睿在暗中謀算著什麼。現在,他從暗到明,而岑睿他們則轉明為暗,這讓他不能不加倍提防。
“孤就不信,以那個窩囊廢的軟心腸會丟下你們不管。”岑瑾陰鷲地盯著阿昭和煜兒:“孤倒要看看,等你們其中一個人頭掛在城牆上,他會不會現身!”
“陛下,謝大人讓小人傳一句話來。”岑瑾身邊的人已經改口喊他陛下了。
“什麼?”
“岑煜是燕王的兒子。”
岑瑾冷哼一聲,看向阿昭:“這個總不是燕王的女兒了吧。”
岑煜立刻警惕地擋在阿昭面前:“你要是敢傷害阿昭,我就和她一同死。父王絕不會放過你的。”
“……”好!好得很!連個總角孩童也敢威脅他!岑瑾捏著拳,手背凸起數道青筋,溫文一笑:“孤,怎麼會眼看著小世子你去死呢。”這倒提醒了,他現在手裡也有了限制燕王的一張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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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另有一隊人馬也在找岑睿,兩邊像在進行一場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