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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了。見好便收,宜揚國威的目的既已達到,就該趁勢收兵,不宜在此多做停留。更何況,我軍糧草所剩不多,萬一漢朝真的舉兵反撲,恐怕我們先要面對的便是糧盡之憂,所以你應儘早回覆漢使,準備迎娶公主才是。”
他無言地垂眼,勢已至此,身為一國之君,他的確是不該為逞一己私慾,置匈奴大軍於險地。但有什麼方法能將公主的身影趕出自己心中呢?
“句黎湖,我想先回王庭養傷,和親之事就交給你辦吧!”
就這樣,因劍傷以及心情等因素,堤曼的軍隊提早拔營返回匈奴本部,句黎湖則留在甘泉,繼續與漢使者交涉,並等待公主到來,將之迎回王庭。
這次的和親,除嫁公主及贈送大量的絮、繪、牛、羊、戰馬為陪嫁外,並進一步約定長城之北,引弓之國,受令於單于;長城以南,冠帶之室,歸漢治理。匈奴無入塞,漢無出塞,犯約者,殺之。
另一方面,漢朝也正快馬加鞭,著手準備公主出嫁的各項事宜。
出發的日子很快的到來,景帝率左右大臣,在未央宮親送遠嫁公主。
劉靚身著白色錦袍,黑綾子帶,菱形內裙,耳上綴著大秦明珠,曲眉如遠山,雙瞳若秋水,容顏殊麗,儀態萬千,搖曳生姿地走進殿來。
眾人一見這風華絕代的模樣,無不為之驚動。御座上的景帝,當場更是不忍,腦海中迅速流竄過當年初見甄夫人時,那驚為天人的感覺,以及後來寵愛她的種種美好;愧疚感油然而生。甄夫人因他含恨而逝,留下這個女兒,他不僅未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好好關愛她;現在更為了國家利益而不得不把她遠嫁匈奴和親。想到她日後定要為生活習慣、語言風俗所苦,心裡不禁酸了起來。
他走下御座,面上淨是不捨之色,而匈奴的使者就在殿下等候著。
“靚兒,以後……父皇再不能見到你了,你可還有缺任何物事,告訴父皇,父皇即為你趕製,送至匈奴……”
這一去,她是不抱活著的希望了,因此她沒有特別的情緒,對一直冷落她的漢宮也沒什麼留戀。只是有件心事,希望能完成。
“父皇,兒臣半樣不缺,但有一事相求。”
好不容易有補償的機會,景帝滿口答應:“你說,父皇能做的,一定為你完成。”
“父皇!”她幽幽說出自己心願,“母親縱有過錯,總算與您夫妻一場,她死後只得一小口棺材草草掩埋,兒臣但求父皇能重整母親墓墳,不至讓荒草淹沒。”
這一說,景帝更戚歉疚,也頓覺自己的無情,他對曾經恩寵有加的甄夫人的確太過薄倖,於是當場應允。
既已了無牽掛,劉靚放心地隨匈奴使者而去。臨行前,匈奴使者為她披上單于賜與的暖肚兜及紅斗篷,直奔甘泉,與等待在甘泉的左賢王會合。
劉靚一直以為,在甘泉等待的是單于本人,卻不知道真正的單于已先率軍返回匈奴本部,留下來等待的乃是左賢王與左骨都侯。這一錯判,徹底倒轉她原來以為的命運。
浩蕩蕩離開長安城,行至半途休息時,湘綺仍不放棄地苦勸:
“公主,再不久便到甘泉,你還是不打算改變主意嗎?”劉靚輕撥著手上皇太后送的琵琶,笑得粲然。
“湘綺,你可真固執,一路上你也費了不少唇舌,你看我有可能回心轉意嗎?”
“公主,奴婢實不願見你枉送性命,我們趁現在逃走,往後的日子,我來安排,絕不致讓公主受苦。公主,你快快下決心吧!”
琵琶低吟,好似訴說著無限心事。“我走了,還不是會有另外一位公主在漠北而去,只要單于一死,匈奴必定大亂,他們也就無暇再侵擾漢朝。”
“公主,殺死這個單于,他們大可再立一個,四處寇掠原是匈奴的習性,不會因為死了一兩個單于而有所改變的,公主,你再三思啊……”
“別說了。”她收起琵琶,面色凝重,“我不甘心姑姑就這樣冤死,其實單于若真被我殺死,或者會給漢朝帶來更大的災難也說不定,但我管不了那許多,總之,我心意已決。”
“公主。”湘綺聞言心酸,忍不住淚眼潸然,“你何苦呢?”
“湘綺,你不必難過,反正這世上再沒有值得我留戀的事。倒是你,你不必受我連累,找個機會,你便逃走吧!”
“不!”湘綺心意堅決,“公主既執意如此,奴婢絕對誓死相隨。”
“好!好湘綺!不枉我真心待你。”
到達甘泉時已是夜晚,匈奴另派遣使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