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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兒嘆息了一口氣,“其實來美國這麼多年了,我們還是挺想回家的,老家那邊還有很多親戚,但是卻不能常常走動了。”張嬸兒還說,“張嬸兒是希望你能和周維這小子走下去的,但是說句實在話,跨國戀在一起真的很艱辛,妹子啊,你要真考慮清楚了,再做決定啊!起碼,要考慮到你年邁的父母。”
這是來自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最樸實的看法,雖然有些殘酷卻的確十分現實,我自己也知道這一點:跨國戀,首先要考慮到親人。
我說,“我也不知道將來怎麼樣,再看吧。”
臨走的時候張叔張嬸兒拿了一袋豬肉大蔥餡兒的餃子給我和周維,說是謝謝我們幫忙,推拖不過我們就接下了。張叔說有空來玩兒,我和周維都答應了:他們不過也是在這遙遠的異國,希望能有個熟悉的人陪著,多說說話罷了。
回去的路上,因為怕餃子醒了凍會壞掉,我和周維都走得很快,沒有什麼話語。
走著走著,周維忽然問我,“陳歌,將來,如果我們真的在一起了,你會願意為我拋下中國的一切嗎?”他忽閃忽閃的藍色大眼睛看著我,在我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就問了這個問題。
這是我們第一次,這麼正式的聊到這個話題,而我竟然一時間愣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他……
☆、064。回國
直面面對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是真狠狠地尷尬了一回,抱著手走在路邊上,我想了很久,很久之後,才無奈的說道,“周維,我真的不知道將來怎麼樣。至少現在,我是做不出選擇的,我有我的家人、朋友等等,還有我捨不得生我養我的土地。這個時候,我是真的無法選擇的。”甚至,為了家人,我很有可能會選擇放棄你。
後面這句話,我自然是沒有說出口。
周維也尷尬了很久,才微微笑著,說知道這個時候很難做選擇,甚至以後都很難做選擇。所以,他會等時間為我們做出選擇。
等待時間為我們做出選擇,這聽起來很消極,不是嗎?但是除了這樣,我們也想不到任何辦法了。
回去的時候,交待老庫克給帶回來的菜也帶回來了,我簡單的做了個芋頭青菜湯,做了個豌豆肉湯,還有兩個其他的家常菜。一家子人吃飯,隔壁家小老頭兒又過來蹭飯了,有這樣愉快的時光,白天裡沉重的話題漸漸地就被拋到了腦後。
吃過晚飯,兩個姐姐都分別回去了,擁抱著說捨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我說歡迎她們去中國,希望她們能來我家做客,家裡有很多好吃的零食等著她們。
沒錯,提到零食的時候,周維又頗為怨念的看了兩個姐姐一眼,惹得一群人鬨笑。
之後的日子也沒有再出遠門,最遠也就是去張叔張嬸兒店裡坐坐了,像我這種宅女子,就算是已經跑到了洛杉磯,一大堆的異國風情等著我出門,我也不願意動:第一,我坐不了車;第二,我吃不慣外頭的西餐;第三,我懶得出門。
周維也帶我在附近的店裡去吃過西餐,可是以前的我吧,也沒去吃過,以至於刀叉怎麼拿怎麼擺放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周維及時提醒,服務員差點就要過來收盤子了。
我宅在周維家的日子,才想起那天還買了一堆的紅線,默默的就拿起一堆大小不一的紅線,找了個掛鉤,開始編中國結。粗繩子編中國結和主線,細繩子剪好了做穗子,然後問妮莎把平安扣要了過來,把平安扣系在中間,做成了一個衣服上的掛飾。
之前妮莎一直把平安扣放在項鍊上,然後卡在她的溝裡,看得我也是挺蛋疼的。不過也可以看出來,妮莎很喜歡這個東西,現在我做了一番簡單的裝飾之後,妮莎就把它當做裝飾別在腰間了。
周維是一直蹲在旁邊看我編中國結的,然後嚷嚷著要學。我買的線有多,也就教他編了。編中國結還是以前中學時代的手工課,老師教的,學會了雖然中間也有忘記過,但是拿著一堆線慢慢的回憶,總歸還是能記起來的。
周維一邊笨手笨腳的纏線,一邊頗為驚奇的目光看著我,“陳歌,陳歌,你還有什麼東西是不會的?”
“啊?我不會的東西很多啊。我不會游泳,不會打球,不會的事情多了去了。”說著像是看白痴一樣的瞟了他一眼,“你覺得我會什麼啊?”
每次在這個時候,周維總是傻傻的憨笑,看上去特別好欺負的那種,然後說道,“你會做飯,會做零食,知道漢服,知道編中國結,你還教爸爸泡功夫茶,我覺得你知道的東西很多啊……”
自從老庫克得了那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