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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輕易抬手觸碰,只是聲調出現波動:“為什麼你能拿到它?為什麼她的法咒對你無效?”
“我還想問你呢!明明這個盒子誰都能拿的,你為什麼要誆我呢?”我不滿地抱怨,卻不敢過分大聲,生怕觸怒宇文景。
“誰都能拿?怎麼可能……”宇文景的烏瞳微眯,傾身將手掌懸停在盒身上方,仍遲遲不接觸木盒。
“你要的東西我已經幫你帶來了,現在,該輪到你救我的夫君了。”我性急地催促,宇文景的異樣反應令我不安,唯恐遲則生變。
宇文景沒再搭理我,目不轉睛地凝視著盒子,少頃,他的掌下竟逸出墨緇煙氣,如霧繚繞,將木盒纏入其中,約莫一盞茶的工夫,他的額面已佈滿汗珠,雙眉緊皺,面容現出痛苦。
直接將手放上去不就得了,有必要這麼麻煩嗎?!我狐疑地靠近宇文景,不期然的,鼻間嗅到陣陣香味,濃而不濁,是旃檀的氣味。
我依稀感覺熟悉,不由重重吸了一口,然後——
“哈啾”一聲響嚏,打破了整室的平靜。
我正欲拿帕子擤鼻子,餘光瞟到宇文景可能由於突受驚嚇,手微微顫抖了一下,一不小心就完全貼上了木盒。
異變,就在下一秒發生了。
在宇文景的手心接觸盒身的瞬間,幾道藏藍的光束突破墨煙的包圍,猛然綻出,眨眼間就驅散了宇文景佈下的煙霧,形成一圈炫目的光暈。
“你幹了什麼……”我的耳邊傳來宇文景的咆哮,原來陰沉如他,也能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啊。
我只是打了一個噴嚏而已——我滿腹委屈,張口欲言,卻驚覺眼前滿滿的都是藏藍的光芒,天地在晃動,連尖叫的時間都沒有,我一頭墮進了洶湧的洪流中。
我是熱衷闖禍的分割線
才轉眼的時間,怎麼就跑到外面來了呢?
我搖了搖脹痛的腦袋,確定自己意識清醒,四肢健全,狼狽地站穩身子,然後極目眺望——不遠處,祭臺高聳,殿閣連綿,佈局與“祭月壇”同出一轍,卻更加宏偉壯觀。當下,我的心中一片駭然,差點再度昏厥。
“這裡不會是……祭天壇吧?”我不禁瞠目結舌。
“祈澤宮!我居然又回到這兒了!”一旁剛剛甦醒的宇文景倏地跳了起來,神情激動,衫袍擺動,毫無預警地徑直衝了出去。
“宇文景,你去哪兒?等等我啊!”如今處境不明,我必須緊緊跟隨宇文景。
“現在日不過午,她應該還在皇宮裡……我記得,原來我一直記得啊!”與其說宇文景在跟我說話,不如說他是自言自語,他彷彿壓根沒有注意到我,身形飄忽,一下子就失去了蹤影。
登時,我傻眼了。
“祭天壇就祭天壇,叫什麼祈澤宮,被有心人聽到,會被當成前朝亂黨餘孽的……”我一邊嘟嘟囔囔,一邊貓著身子前行。
雖然不解為什麼會突然摔到這兒,但當務之急是在不驚動任何人的情況下平安地離開——畢竟這兒是皇家禁地,不是我家後院,私闖之過,罪可當誅。
我從沒來過祭天壇,自然不認識路,只是一味瞎轉,避開空曠的廣場,遠離恢宏的主殿,專走偏僻的小道,不知該慶幸這兒的守備鬆懈,還是該得意我的運氣奇好,一路走來,竟然未見一個人。
剛躲躲閃閃地轉過一處牆角,冷不防地撞上參差的枝條,我慘叫著護住臉,卻驚覺樹枝從我身體內穿了過去。我跳了起來,下意識地捂住身子被刺穿的部位,想想不對勁,顫抖地伸手碰觸枝葉,居然直接拂了過去。我眨了眨眼,一拳揮向邊上的牆面,雖然隱約感到阻力,但仍順利穿透了過去。
霎時間,我脆弱的心臟,漏跳了數拍,掐完左臉擰右臉,蹦躂了好半天,然後沮喪地斷言——我一定是在做夢,還是一個過分生動逼真的夢!
快快來個好心人喚我起床吧!
我欲哭無淚,不經意間,眼角瞥到一抹人影……或者是鬼影,以極為詭譎的速度閃了過去,我不可抑地抖了抖,心裡雖悸動不安,身子卻不受控制地循著其消失的方向走了過去……
65昨日花飛絮水東流2
我穿過石拱門;進入了一個偌大的庭院,不似外圍的重重殿堂,看上去與尋常府苑無異,正當我疑惑是否仍身處祭天壇的時候;耳尖地捕捉到大屋內傳出人聲。
不怕不怕,我是在做夢,頂多是一場噩夢——做好足夠的心理建設,我鼓起勇氣,靠近半掩的柵窗。
“……如果不是我正巧看到顏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