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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即便他一身狼狽,卻絲毫不損他的貴氣,就像一位落了難的王子。
他的瞳仁,卻是極致的黑,黑得純粹,黑得透徹,彷彿濾過了世間一切雜質,讓黑暗無法透過他的眼睛,進入他的世界,只剩下光明。
這個世界上,美麗的人有很多,但沒有一個會像他一樣,美得如此乾淨,如此貴氣,如此,震撼人心……彷彿,他原本就不該存在於這個汙濁的世界。
明明他什麼也沒做,蘇酥卻覺得,自己似乎被人施了法術,定在了原地。
無法動彈,無法發聲,心口像是被人狠狠錘了一記,無法抑制的酸澀和疼痛蔓延開來……
她怎麼能認不出,除了髮色,從相貌,到氣質,再到表情,這少年和她前世初見雲墨時。全部都一模一樣。
她怎麼能忘了,如果艾伯特是前世的雲墨,那麼或許這一世,終歸還會有一個雲墨,是當初她初見的那個他。
眼淚,忽然就毫無預兆地落了下來……
正在這時,一根溫熱的手指。就像羽毛一樣。輕飄飄地落在了她的臉頰上,拭去了她的眼淚。
蘇酥的呼吸,頓時停滯了一下。
見到她驚愕的神情。少年驚慌地立刻收回了手指,難為情地搓了搓脖子,語氣也有些慌亂和小心翼翼,“對、對不起。是、是我太唐突了……不過,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什麼?”
少年攤開了掌心,將大拇指上的淚水湊到蘇酥眼前,展示給她看。
見他一臉懵懂又好奇的表情,蘇酥忍不住“撲哧”一聲。破涕為笑了。
果然是她初見時的那個雲墨啊,就像個剛出生的嬰兒一樣,什麼也不懂。什麼都感到好奇,總會問她一些白痴到不行的問題…。。。只是。那時候,她總覺得不耐煩,現在,卻覺得無比懷念。
“那個叫眼淚,人在傷心或是激動或是感動或是害怕時,都有可能會哭,也就是流眼淚,那是人的正常現象。”她耐心地笑著解釋道。
“哦,是這樣啊……”少年明瞭地點了點頭,繼續好奇地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會哭啊?”
“呃……”
明明是很簡單的一個問題,蘇酥卻被難住了,她能說,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哭嗎?
她是誰?
她是無敵女漢紙,寧可流血,絕不流淚的蘇酥女王!
明明,她前世被謝雲若和孟離合傷害時,她沒有哭,面對一個個生死難關時,她沒有哭,就連之前被艾伯特的言語傷害時,她也沒有哭,偏偏在見到他的這一刻,哭了起來……
見蘇酥的眼神不停地變換,卻始終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少年笑著伸出手掌,在她眼前調皮地晃了晃,將她越跑越遠的心神喚了回來。
他主動轉換了話題,“你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哭了?我不想讓你流眼淚,因為這兒,”他捂住了他的心口位置,面帶困惑地皺起了眉,低聲道:“會變得很奇怪……有點酸,有點悶,還有點疼。”
蘇酥臉紅了。
見她仍舊不說話,少年再次轉換了話題:“你是獵人嗎?”
被少年一提醒,蘇酥這才想起了自己此時的處境,在這個狩獵與逃亡遊戲中,她是個獵人,而云墨很明顯是個逃亡者,是她的獵物之一!
只是,她嚴重懷疑,她能下得去手淘汰他嗎?答案只有一個,她做不到。
她不止做不到淘汰他,她還要反過來,保護他不被別的獵人淘汰……只不過,對他來說,她只不過是個陌生人,如果他知道了她是個獵人,會相信她,接受她的保護嗎?
蘇酥低頭,陷入了沉思。
她想,如果換做是她,有這樣一個初次見面的獵人說要保護她,她應該是不會相信的,反而會覺得他一定是居心叵測,對她有所圖謀。
想到這兒,蘇酥不知搭錯了哪根神經,揚起了嘴角對他笑道:“當然不是啊,我跟你一樣,也是個逃亡者。”
話一出口,蘇酥簡直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又犯抽了是吧?獵人和逃亡者,是有本質上的差別的!
獵人可以攻擊,逃亡者卻只能逃亡,這麼明顯的差異,她要怎麼隱瞞下去?如果被他發現,一定更加以為她居心叵測吧?況且,她若是不能攻擊,又要怎麼保護他?
只是,此時話已出口,後悔也已經晚了,她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裝下去,“哈哈,很巧吧?我跟你一樣都是逃亡者,不如搭個伴,一起行動吧?”
她已經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