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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非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被沮授在一旁拉住,見沮授衝自己不著痕跡地搖了搖頭,韓非不由心生苦澀。雖然在來這裡之前,他就做好了這個心裡準備,但等到事實擺在了他的面前,韓非還是感到難以接受。
難道,自己真的要想歷史上一般?
要怎麼做,才能改變?
“主公,”這時,沮授突然上前說道:“授有一事,卻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公與有話,旦說無妨。”韓馥點點頭,道。
“主公,在鄴時,授曾聽聞袁本初以‘初平’與‘本初’含意相合,以為此乃滅董平天下之意,於渤海大肆宣揚……”說到這裡,沮授小心的抬頭,看了眼韓馥,見韓馥眉頭皺起,忙介面說道:“不數rì便在河北廣為傳開,河北官民……”
“河北官民怎地?”韓馥沉聲問道。
“回主公,袁門祖上世代布恩,天下家家都受過恩惠,經這麼一傳,官民大多支援。主公,此將下去,冀州民心,恐怕就……”沮授說到這裡,再不多言。
這些,就夠了!
很少有人不貪戀權力,韓馥也不例外。如果是別的權力,韓馥倒也罷了,畢竟是袁氏提攜之功,可這冀州牧一職,卻是董卓任命的,和袁氏全挨不上半點的關係。民心歸袁紹如流水,到底他袁紹是冀州牧,還是他韓馥?
一時間,韓馥臉上,yīn晴不定。
韓非欣喜的看了沮授一眼,他萬沒想到,沮授還留有這麼一招後手。當下,連忙趁熱打鐵,上前說道:“父親,民心向背,古之大事矣。袁紹此舉,已起波瀾,若不既早做萬全準備,恐冀州官民眼中,再無父親矣!”
雖然後世人對韓馥的感官很普通,甚至不少人覺得,韓馥引狼入室,是個昏庸老兒(韓馥今已五十),後來更是自殺廁中,成為茶餘飯後的笑料。可事實上,能在東漢末年這個亂世中做到一方諸侯,又豈有那麼簡單?
不半晌,韓馥的面sè即平靜了下來,只聽他沉冷著聲音道:“傳令下去,冀州上下,不得妄自言論,擅自造謠者,嚴懲不怠!另,命趙浮、程奐二將,討董之後,嚴密監視袁紹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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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rì若不是先生,我冀州當真危矣!非代家父,在此拜謝先生。”一回到自己的帳中,韓非忙衝著沮授深深地一禮,真摯地道。
這一禮,韓非卻是完全的出自真心。本來,面對固執的父親,雖說還談不上什麼徹底的絕望,但想要求得一年後的保全,卻也是無有著手之處,不想,沮授寥寥的數語,竟使得柳暗花明,絕處逢生,這樣一來,即便是韓馥再是固執己見,也不得不承認,rì後自己迴旋的餘地大上了許多。
在韓非看來,沮授數言,堪稱起死回生。
“少主,萬不可如此!”沮授稍是一愣,忙不迭向旁閃去,口中連連道:“授這也是盡做屬下的本分之事,又安敢受少主如此大禮?快快請起,快快請起!”
“在先生眼中,此是本分之事,可在非之眼中,先生之言,無疑於活命之言。滴水之恩,尚且湧泉相報,活命之恩,非又安能不謝?”韓非輕輕地搖了搖頭,面向沮授,又拜了下去。
韓非執意如此,他又是武人,沮授就算是想攔,也攔不下,無奈下,也只好生生受了韓非這一禮。
兩人落座後,沮授不禁嘆息了一聲:“只可惜……。哎!”
“先生何故長嘆?又可惜什麼?”見沮授滿面的憂慮之sè,韓非不解的問道。
“授之所嘆,冀州從此危矣!”
“父親不是已經……”韓非有些莫名,旋即,似是想起了什麼,眼前一亮,剛剛平靜下的心頓時又懸了起來,連忙道:“先生所指的,莫非是公孫瓚?”
“少主果然想到了。”沮授看向韓非的目光滿是欣賞,點了點頭,道:“以劉伯安柔弱之脾xìng,又豈能攔下公孫瓚虎狼之軍?主公所言,卻是大謬也!恐怕,不久之後,幽州將盡落於公孫瓚之手,而主公所倚仗的,也將不復存焉。”
“這……”
不用想,韓非也知道,沮授所說的,很快就會變成現實,歷史上,公孫瓚可不就是迅的奪取了幽州,然後與袁紹聯盟,共取冀州。剛才之所以沒想起來,實在是制衡了袁紹而興奮,險險地忘了這茬兒。
不過,韓非此犯雖是心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