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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就在裡面。”門外那位掌櫃的聲音已經清晰可見;聽那動靜;似乎還來了不少的人。
阿安手裡的長凳舉了起來;藍浣緊張的雙手緊緊抓在胸前。
“來人;前後佈哨;保護郡主。”
然後;接下來的話卻讓阿安的手再次鬆懈了下來;保護郡主?那來的就不是劉苦根的同夥嘍。
這時;嘩啦啦;外面的人已經湧了進來;錚錚幾聲;腰刀出鞘;一群人暴喝:“都不許動!”
來的;是康鎮的捕快們。九月在看到那一片藍色時;整個人都鬆了下來;後退兩步靠在了牆上;她是真的怕劉苦根來這麼多同夥;要不然;葛玉娥必死無疑;就是他們也要受苦了;她倒是不怕受苦;她怕的是生死不如。
“郡主在哪裡?”為首的年輕人左右看了看;轉向了報信的掌櫃。
“郡主被吊……在裡面。”掌櫃的指著堂屋;正要說九月被吊著;眼睛已經看清那吊著的人不是九月了;左右一看;又見阿安和藍浣的姿勢;鬆了口氣改了口;“這兩個不是壞人;他是阿安;是郡主的人;這丫頭是郡主的丫環;還有兩個女的也是。”
年輕人這才揮了揮手;後面的捕快們紛紛腰刀入鞘;四下分散開始搜尋;雖然這牙行掌櫃的報信說歹人只有一個;可他們還是不能不防;要知道;郡主要是有個萬一;他們可擔不起這責任。
“阿安兄弟;快把凳子放下;這位是新任的刑捕頭;是來救郡主的。”牙行掌櫃見阿安還疑惑的舉著長凳;忙上前解釋道。
“你怎麼回來了?”阿安緩緩放下長凳;他已經認出了捕快中的熟面孔;放心下來;不過;卻仍是皺著眉打量著掌櫃的。
“你是不是覺著我貪生怕死一個人跑了?”掌櫃的呵呵一笑;“我要是不溜;怎麼報信救你們?”
“多謝。”阿安知道誤會了牙行掌櫃;放下長凳鄭重的抱拳;這人講義氣;以後的生意少不得要多多來往。
“好說。”牙行掌櫃的回禮。
這會兒;年輕的刑捕頭已經進了堂屋;看到了九月和地上的葛玉娥;眼中掠過一絲憂色;不過;他很有禮儀的行禮:“郡主受驚了。”
“你是……”九月一看到他;不由驚訝的睜大了眼睛;“你是刑公子?你怎麼也……當捕頭了?”
“郡主還記得我?”刑新濤靦腆一笑;紅邊藍衣的捕頭服穿在他身上;有種異樣的俊氣。
“當然記得;你怎麼當捕頭了?刑捕頭呢?”九月這會兒徹底的放心了。
“此事說來話長。”刑新濤笑笑;轉頭看了看吊著的劉苦根;又看看地上;“還是先救人要緊。”
“對對對。”九月連連點頭;“看到你挺高興;糊塗了。”
刑新濤聞言;目光一亮;隨即又黯然了下去;有禮的朝九月微微頜首;走到堂屋門邊喝了一聲:“來人!”
“有。”馬上嘩啦啦過來兩個捕快。
“找塊木板馬上送傷者去醫館;還有這個人;收押回去。”虎父無犬子;刑新濤這一站一喝;氣勢絲毫不遜當初的刑捕頭。
九月讚賞的看了看他。
“是。”捕快們很快就聚了過來;劉苦根只有一個人;其他屋子當然搜不到什麼;當下;兩個上前解下了劉苦根;兩個去卸了一塊門板下來;兩個小心翼翼的把葛玉娥抬上了門板;四人抬著火速出門。
“郡主的傷……”刑新濤擔憂的目光落在九月的頸上;白晰如凝脂的肌膚上居然勒出了這樣的痕跡;那劉苦根下手著實狠毒;一會兒回去;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沒事兒。”九月輕輕搖頭;嗓子有敘辣辣的燒;不過;比起葛玉娥;她這並不算什麼。
“郡主還是一同去醫館看看吧。”刑新濤堅持道。
“好吧。”九月想了想還是點頭;她也擔心葛玉娥的情況;反正要去醫館的。
於是;幾人跟著一起出門;走了一半路;迎面就看到了葛石娃帶著一群夥計急急跑了過來;和抬著葛玉娥的捕快們相遇。
“娘!”葛石娃一眼就看到了葛玉娥;喊著就撲了上去。
“葛大哥;快送醫館啊。”青浣跑得發都有些亂;卻倔強的氣喘吁吁的跟在葛石娃身邊;這會兒看到葛石娃攔下了捕快們;忙上前拉住他大聲勸道。
“對……對對;送醫館。”葛石娃受驚般退開;扶著門板跟著捕快們一起跑。
“都回去吧。”阿安見那酗計們不知所措;忙上前接收指揮權;他是祈福巷的管事;這酗計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