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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是巫婆,我只是一個看著王子生病卻無能為力的可憐女人。
再一次,他被送進了醫院,住的還是上次的那個病房。他戴著呼吸器;安靜的睡著。
宮洺站在門外,正聽著主治醫生在分析著崇光的病情,他剛剛從會場趕來,領口甚至有些凌亂。
“他現在的身體很虛弱,不能接受化療,我們正在商討有關於手術的事情,但還是請你們做好心理準備,他的情況確實不容樂觀。”
現場一片死寂,連塵埃飄落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有些東西無論怎麼努力都留不住,像春風,像白雪,像如花的生命。
夜晚;我就睡在沙發上;時不時從夢中驚醒;每次都會去看看他是否依然無恙。其間;他有發出夢囈;會因為疼痛而皺眉;按摩穴位比以往花費的時間更長,我只能跪坐在他腳邊,反覆的按摩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我回到了青學。
我要遞交退學申請書;但教務處的人說必須要家長簽名,那表示我必須要回家一趟,一想到要面對明女士的怒火,就感覺十分煩躁,但煩躁歸煩躁,我卻不會後悔什麼,因為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
出了教務處,我在林蔭小道上踱著步,路旁的長椅上依偎著許多情侶,他們在樹下談心、擁抱、親吻,享受著冬日裡難得的溫暖日光。花園裡的三角梅開了,掩映在深綠色的常青樹背後,像火一樣的燃燒著。再遠一點的地方傳來了拉拉隊吶喊助威的聲音,那些聲音充滿活力,像是嬰孩呱呱墜地後發出的第一聲長鳴。
我走過小徑,穿過花園,走下長長的階梯,道路上掛滿了冰帝與青學友誼賽的橫幅,上面用黑字寫著簡短的祝福。我一邊走著一邊打量著四周,每一處的風景都隱含著一個年輕的故事,都代表了一個特殊意義的名詞,而這一切都即將和我說再見。
再一次來到網球場,感受到的是截然不同的氛圍。觀眾很多,有來自不同階層的,還有一些媒體在場拍照。我選擇了最上端的位置,剛剛坐下,全場立即就安靜了下來,像是被某種神奇的魔力所攝。
我看過去;場上的鐘國光正在和季步握手,他們握手的動作持續了將近一分鐘,像是在交流著什麼,觀眾席上的鎂光燈閃了好幾下,似乎是很想記錄下這個鏡頭。
比賽很激烈;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動作很有力;戰役很快就進入白熱化;場上的觀眾受到了感染;全都繃緊了神經。我的手機傳來了一絲震動,是崇光發來的簡訊,問我吃沒吃午飯,抱怨著醫院裡的粥難吃。
鍾國光用了一個零式削球拿到了一個開門紅,全場都跟著沸騰起來,我也跟著拍掌,在所有人消停下來之前退出了球場。
其實,我是想親自同他道別的,但現在看來,好像沒有那個必要,他有他的夢想,我也有我的追求,我們都行走在各自的朝聖路上。
作者有話要說:
☆、黑夜出逃
回到家的時候,門衛換了一個人,他用懷疑的眼光盯了我半響,直到柳姨出現,他才真的相信我是這所公寓主人的女兒。然後他一個勁的道謝,我看著他卑微的樣子,突然有些想笑。
“夫人這幾天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本來先生已經計劃好了他們的蜜月要去馬爾地夫的;但看到夫人這個狀況就取消了,我說小姐啊,你也應該體諒體諒夫人的心情,她這些年在國外不容易,你曾一度是她活下去的動力,雖然現在你長大了,她也找到了幸福,但你們終究是彼此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我明白。”
柳姨看著我,嘆了口氣,搖著頭就走開了。她知道的,我打定主意要做的事,沒有任何人能令我改變主意。
明女士坐在落地窗前的圓椅上看報紙,費啟思在一旁幫她剝橘子,一副恩愛的模樣。但她一看到我,立刻就起身走開了,像是一點都想要看到我。
“靜好回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費啟思向我迎過來,順道將茶几上的熱茶遞給我。
“我要退學。”我取出退學申請交到費啟思手上,“我需要你的簽字。”
“退學?”費啟思嚇了一跳,一臉震驚的看著我,“為什麼突然要退學?學校出了什麼事嗎?”
“不是,是我的意思。”
費啟思看著我,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我知道的,他是沒有權力籤這個字的,但這是我第一次用祈求的語氣同他說話,他不忍心讓我失望,他一直在嘗試當一個好父親。
“我明白了。”
見他遲遲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