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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規,樹木比較密集的地方,小灌木都難以生長,而這座大山顯然不太一樣,參天的松樹底下有大片大片的灌木,是野獸藏身的好地方。我真想把自己變成一隻野兔溜掉,讓他們永遠都找不到。
不一會,我們的衣服上掛滿了刺、絲毛和樹葉,大家都不說話。
越往裡走越分不清東南西北,我脖子上掛著的枷鎖不時地被荊棘扯住。
“大人,”我試探性地對老闆頭說:“您看,我戴著這個東西爬山多不方便,能不能把它取下來?”
他不回答,一副嚴肅的樣子。
“這樣下去會嚴重影響我們去拿東西的速度,請您再考慮一下,大人。”我接著說。
“我已經很不耐煩了,哈拉,你再多說一句,我保證把你劈成兩半扔在這裡喂狼!”老闆頭說。
我不敢多說了,一面走一面觀察周圍是否有實施原定方案的有利位置。
從監獄出來到現在,一路上都沒有看到廁所,利用廁所脫逃的預定方案怕是行不通了。但我轉念一想,在這深山老林裡,利用解大便脫逃也不失為一個絕好的方案,因為解大便必須開鎖去枷,而且得找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這種成功案例我在電影和小說中曾經常看到。
我正要張口向老闆頭請求解大便時,突然發現草叢中鑽出一條足有兩米長的大黑蛇,向我這邊溜來。
我大驚,連滾帶爬的使勁跑,可沒跑幾步,腳下一絆栽倒了。
這是一處又高又長的陡坡,綠草茵茵,沒有幾棵大樹。我倒下後一直往下滾,且越滾越快,怕脖頸被枷鎖傷著,我把手指伸進枷套裡,死命地護著脖頸處。
終於到了坡底,滾不動了。我發現自己躺在山道上,可就是起不來。
少頃,一個頭戴瓜皮帽的男人從這裡經過。我慢慢看清了他的臉,是我們編輯部的吳主任。我又驚又喜。
“主任,快來救我!”我大喊。
他走過來,道:“你誰呀?”
“是我,劉道華,您裝什麼糊塗?”
“你能起來嗎?”
“就是起不來了。”
“那就好。”
他蹲下來在我的袖筒和衣服裡一頓亂找,沒找到什麼,憤然道:“窮逃犯,一個子兒也沒有!”
說完,他揚長而去。
怎會這樣?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俠肝義膽的吳主任,穿越到了這個時代,怎麼會變得財迷心竅六親不認了?
我沒有時間再去考慮這些,估計老闆頭他們快找到這兒來了。路邊到處都有灌木叢,我朝一處我認為最好藏身的叢林爬過去。
這片叢林看上去還真好隱蔽,我好不容易才爬進來,想再往裡去一點,忽然感到身子往下沉,整個人掉進了一個黑咕隆咚的洞裡。
第十章 無意發現
我頓感洞內一片漆黑,慢慢才看得見從洞頂射進來的日光。
要不是掉在鬆土上,十幾米的高度準會把我摔成殘廢。
從洞頂爬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洞有多大根本看不清。
火,我想到了火,要走出去,沒有照明不行。
可到哪裡去找火種呢?就算找到了火種,洞內也沒有可燃物。
我的眼睛漸漸適應了洞內的光線,裡面的景物也漸漸清晰起來。
洞底面積不算大,有的地方露出竹筍一樣的尖石,幸虧我沒有跌落在那上面。洞壁都是光滑的青山石,形狀沒有規則,無法攀爬。洞頂口子是橢圓形的,約有三層樓的高度,可以望見天上的白雲,日光刺眼。
腳下的土質乾燥,說明這裡面的水是可以排出去的。我由此想到了出口,有排水的通道就有逃生的出口。
要想逃出去,首先得把脖子上掛著的枷鎖解決掉。我俯下身子,抓起一塊石頭猛擊鎖鏈,這個動作很費勁,難度特別大,因為鐵鎖在枷的下面,而我的雙手卻被固定在枷的上面,我只有砸開上面的鐵鏈,把雙手抽出來,才能擺脫這個大包袱。
半個小時後,我終於砸斷了鐵鏈,砸開了鎖,把枷取了下來。
我頓感輕鬆,手腕上磨破皮的地方在流血也不覺得痛。我想到了鄭雯,我沒有保護好她,沒有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如今她身在何處?是不是也和我一樣在受煎熬?同時我也想到了吳主任,他又是如何穿越進來的?人生為何會出現這樣糟糕的際遇?
想到鄭雯我就想哭,想到吳主任我只有同情。現在我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