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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現在又近在咫尺,她的嘴卻被堵著。
我試探性地向陳老二提出請求,道:“大人,我想和我的妻子說幾句話,請您恩准。”
“你好大膽!”毛鱉搶著說:“是不是我們老大沒打你殺威棒就屁股癢癢了?敢向我們老大提要求,我看你是活膩了!”
陳老二臉上的皺紋聳了兩下,嘴角的鬍鬚被吹起來,很生氣,上前在毛鱉的臉上就是一巴掌,道:“我看是你活膩了!”
毛鱉被打得雲裡霧裡,摸著自己的臉,道:“老大,您這是……”
“我最後一次補充一點,你們凡事都不要奪主!”
“是!”毛鱉這一次答應得有氣無力。
“你們把兩女犯口中的東西拿掉,去外面候著。”
兩獄卒應了一聲,拔掉了鄭雯和阿純口中的塞布,走了出去。陳老二離座,道:“我推行人性化管理,尊重犯人的請求,給你們一刻鐘的時間,好好把握!”
說完,他也出去了。
“道華……”鄭雯喊了一下我的名字,梗嚥著說不出聲了。
“鄭雯!”我非常激動,身子不能動,只能把手伸向她。
她拖著鐵鏈一步一步走過來。我捧著她的臉,用她的淚水慢慢擦拭她臉上的辣椒水乾痕,問道:“痛嗎?”
“肚子裡難受,火燒似的。”
我再也抑制不住了,多少望眼欲穿,多少魂牽夢縈,多少心如刀割,全都化作眼淚蹦了出來。捧著她的臉,我就像拾回了自己的靈魂。
她的手動了動,但被木枷牢牢套著,估計她也想幫我擦拭眼淚。
擦不了,她只好看著我的眼淚往下滴,聲音顫抖地說:“結婚五年了,我是第一次看到你哭,你的眼淚讓我好心疼。”
我的喉嚨像被硬物堵著,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真想大聲哭出來,但我不能這樣,必須控制。我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強制自己的內心安靜下來,道:“鄭雯,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我會有辦法的,不久我就把你救出去,我們都會回到現代的!”
“可是,你也被關進來了呀!”
“他們關住了我的人關不住我的心,我是高科技時代的人,只要想出去,總會有辦法的。”
“他們為什麼要抓我們?”
“是誤抓,他們把我們當僰人了。我長得像哈拉,而你像哈拉的妻子阿冬妹,不管我如何解釋他們都不肯聽,他們不相信世上還有這麼湊巧的事。”
她沉默了一下,又抽泣起來,道:“不知童童現在怎麼樣了?”
“你不用擔心童童,她有外婆照看,不會有事的。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你要不斷地給自己打氣,好好活著就有希望。”
“我知道了。你也是。”
那邊,阿純和丹丁說話的聲音比我們小,具體的談話內容我沒聽清楚,只看到丹丁去拉阿純伸在木枷上的手,而阿純在有意躲避,一看就知道丹丁是單相思。
這時阿純也拖著沉重的腳鐐走了過來,看著鄭雯,露出燦爛的笑,道:“你真的很像我的一位堂姐,不論怎麼看都很像。”
鄭雯也笑了笑,問:“你的堂姐叫阿冬妹嗎?”
“是的。”
“你覺得我和你堂姐一點區別也沒有?”
“區別還是有的。我堂姐喜歡說什麼就說什麼,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無心無肺的,像個男人婆。她沒多少文化,打起架來卻從不手軟,想得到什麼就一定要得到,別人都叫她鐵娘子。而你的性格很溫順,一看就是一個知書達理的人。”
“阿純,你太會夸人了,看得出來,其實你也很有學問。”
丹丁走過來,對我說:“祝賀你,夫妻團聚,雖然不是個理想的地方,但終究還是說上話了。”
“你相信我不是哈拉了?”
“我相信阿純,阿純相信你,我就只好相信你啦!”
“你這個滑頭。昨天傷到哪裡了,還痛嗎?”
他亮了亮吊著的手臂,道:“只傷到皮肉,尚無大礙。”
我憋了很多的話要說,正想理清頭緒,陳老二帶著兩獄卒進來了。他告訴我們,時間到了,要我們回到各自的號子裡去。
我們只好跟著兩獄卒走出刑訊室。
在走廊上要分開的時候,阿純突然肆無忌憚地看著我,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我這才想起剛才沒有和她說上隻言片語,她是怎麼被官兵抓來的還一直是個謎。
她最終沒把要說的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