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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姍姍來遲,開啟了門。
他也是剛洗完澡嗎?他穿著睡衣,頭髮還是溼漉漉的。
“有事嗎?”他問。
“沒事,就不能來麼?”我一個激靈閃進了房間,四處打量,說:“果然呢,豪華間就是比我們普通標間好呢。”
他沒搭理我,關上門,坐回沙發上,開始吹頭髮。
我撇撇嘴,走到他身邊,說:“楊醒我給你吹頭髮好不好?”
我也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一手搶過電吹風。
他沒有反抗,看來是同意了。
我左手撫摸著他的頭髮,右手舉著電吹風來回吹。電吹風的散發著熱熱的暖意,而他的頭髮軟軟的,可是因為短,又抓不住,只能順著頭旋的方向吹。
“我長這麼大,只給兩個人吹過頭髮,你是第二個。”
“第一個是誰?”楊醒問。
“笨!”我賣了個乖,回答:“我自己啊。”
“。。。。。。”楊醒不吱聲了。我站著,他坐著。我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他的頭髮很短,很快就搞定,我摸了一把,鬆鬆軟軟的。不像我自己,頭髮很長,有時候吹著吹著就沒耐心,索性讓它自然幹。
“好了。”我放下電吹風,然後自坐在楊醒身邊。
我攏了一把自己的頭髮,側過身子,看著他的側臉,深呼一口氣:“我們來聊聊吧。”
他依舊語氣平淡,“聊什麼?”
“我問你,趁現在還來得及,你要不要和我說,生日快樂。”
他偏偏頭,“重要嗎?蛋糕你也吃了,不差這一句。”
“。。。。。。”楊醒這個傢伙,彆扭起來,簡直油鹽不進。
我再接再厲:“可是不公平,你生日的時候,我有給你準備蛋糕,我也跟你說生日快樂。現在,我多可憐。”
說完,我故意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我就不相信,他會不為所動。
“不公平的事情。。。”他的話並沒有說下去。
因為我直接掰過他的臉,覆上了他的唇。我伸出舌頭輕舔他的嘴唇,從左到右,從右到左,用舌尖臨摹著他嘴唇的輪廓。
下一刻,我離開了他的唇,看著他,我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對著他的眼睛,“來廣州整整一個月,每天工作很辛苦也很疲憊。剛來沒幾天,手機就被偷了,我難過死了,因為那是某個人給我的幸運禮物。前幾天,舍友生日,我鼓足勇氣吃榴蓮了。我還故意發微博,想讓他看見。可是我又不敢聯絡他,我怕他對我太失望了,這兩個月裡面,他早就把我忘記了,去找新女朋友了。可是,今天我看到他來找我,我真的好高興。。。”
說著說著,我就開始帶著哭腔。
下一秒,楊醒緊緊地把我抱在懷裡。我的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好像找到了它該有的歸宿。一直壓抑的情緒得到了空前的解放,我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貓咪,躲在他的懷抱哭泣,淚水奪眶而出,打在了他的睡衣的領子上。
他一下一下地輕拍我的背,聲音也變得柔和:“不哭了,好不好,安久,對不起,我和你道歉。。。”
“是我要和你說對不起,我那天不該那麼極端。”我哽咽著,一隻手覆上他的臉頰:“那天,我還打你一巴掌,對不起。。。〃
楊醒搖頭,耐心得哄著我:“不哭了不哭了。今天是你生日,人家說了,生日那天,是不能哭的,不吉利。”
我破涕為笑:“你還迷信呢,那。。。我們和好,我就不哭。”
“好。”他用自己的衣袖給我擦著眼淚,我的情緒也慢慢平靜下來。
“我一點也不想在你面前哭,我媽說我哭的時候,特別特別醜,擰巴著一張臉,像個猴子。”
“怎麼會,漂亮小姑娘哭起來也是漂亮的,不過我不想看你哭,還是笑比較可愛。”
我立刻反問:“這麼說,我是漂亮小姑娘了。”
“嗯,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你是漂亮小姑娘。”
我捶了捶他的胸口,啐他:“油嘴滑舌。”
空調的溫度開得很低,我穿著無袖睡裙,越發覺得起雞皮疙瘩。我往楊醒懷裡蹭了蹭,囁嚅著:“我冷。”
楊醒把我打橫抱起,放在了潔白的大床上,又把被子輕輕地蓋在我的身上。然後,他也躺在了我身旁。他撫摸著我的長髮,在他的手指上繞了一圈一圈又一圈。
他看了一眼手機,突然整個人覆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