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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荷包不見了想追時,莫憂又躲在一輛馬車後躲過一劫。總之,她還是比較幸運的。
有時南杏也會陪她逛街市,但她更多的時候是待在月滿樓裡尋下一個苦主撈銀子,畢竟,衣食住行她們極少虧待自己,而不管做什麼,銀子都是少不了的。
月滿樓是燁城最大的酒樓,美酒佳釀、玉食粉糕自然是別處比不得的,而它最大的特色卻不是這些。月滿樓極大,一樓是供客人吃食聽曲的,大堂正中的蓮花柱臺上,霖姐興致來了,便上去奏幾首。不似其他風塵之地,月滿樓的只有寥寥幾個歌女,姿色絕佳但都只是唱歌給客人助興,而霖姐,是月滿樓樓主杜月麟的妻子。二樓設有雅座,每一間都隔開來,間內擺設淡雅,亦不缺素蘭香草,可供客人飲茶談天時觀賞之用。
如此好去處,自然不乏富貴人士,而在這愁攘的皇城中,不少王公貴族也願意在這裡尋覓一片清淨之所。看上那裡的當然不止王宮貴族,還有莫憂和南杏。只因往來月滿樓的賓客中,順手摸來的汗巾,都是上呈料子。
不過因為腳傷的緣故,莫憂一直都遊手好閒地四處耍樂,去有錢人出沒的地方找銀子這事一直都是南杏在忙。
腳傷好後,當南杏第八次帶莫憂去月滿樓時,她坐在凳子第八次懷疑地問:“你是把知州府的金窟掏空了麼?”
這裡不是普通酒樓,,來一次可得花不少銀子。
南杏看也沒看她一眼,自顧地點了菜,第八次答道:“你若不喜歡,下次不帶你來便是。”
“喜歡!喜歡!”莫憂忙答道,就怕她真的說到做到。莫憂心裡明白,南杏是因為知道自己喜歡月滿樓的東西,所以才常帶她來。
霖姐在遠處看見莫憂朝著南杏把頭點得跟雞啄米似的,笑著朝她們走來,還一邊問:“不知道莫小姐今天有什麼特別想吃的啊?”
莫憂轉頭想了想,思索得甚為仔細:“我也不知道,霖姐,誰讓你這裡的東西都太好吃了。”
霖姐搖頭笑看著她,南杏清冷的面容也展露一絲笑意。莫憂微惱,明明是她誇別人,自己倒被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霖姐走過來在她們身邊坐下,在等著上菜的當口和她們閒聊起來。都是些雜瑣事兒,三人卻聊得投機。比如月滿樓的廚子又想出了新花樣,今後莫憂更有口福了;樓中的歌女玉珍和善禾昨天因為客人打賞的玉簪子吵了一架,到今天還沒和對方說一句話;還有天帝的生辰還有一個多月才到,街市上已經開始有賣河燈的攤子了。
霖姐本叫林霖,不過因著其潑灑不拘小節的性子,來月滿樓的客人無論老少都稱她一聲霖姐。莫憂和霖姐極聊得來,但細說起來還是南杏先認識她的。這兩個月來,就連莫憂都快成這裡的常客了,更別說南杏,又因為難得都是女子,一來二去,她們也就越聊越投緣了。
不過,她們明著對霖姐說是來燁城尋親,暗著就在燁城四處,包括月滿樓廣尋金主。
三人說的興起,莫憂更是因為霖姐的笑話呵呵笑趴在桌上。
這時,有一女子邁著清淺的步子踏上大堂正中的蓮花臺。漸漸地,些微喧鬧的大堂沉靜下來。那個叫玉珍的女子著一身淺粉羅裙,襯得面容嬌柔,宛若桃花。只見她撫著琴輕婉地唱起歌,曲調卻不堪明朗:
少時不知愁,青梅嬉數斑鳩。
雲追月,月含羞,千家同啁啾。
東風和。玉面綾羅兩相看,情開兩岸。
若許群芳傲然冬,桃李共春紅。
顧盼從何憂,長聽一葉清秋。
鶯歌語,語不休,莫嘆鎖深幽。
咫尺盡。素手細挑燈花瘦,驀然涼透。
道是無悔終成痴,一夜盼白頭。
…………
歌聲迂迴婉轉,淺吟低唱,聽得讓人有些晃神。
莫憂記得,這還是青徐傳唱開來的曲子,因為曾幾何時,她不止一次聽過。
一夜盼白頭。孃的歌聲好似在她耳畔響起,一夜盼白頭,盼白頭……
娘唱著唱著停了下來,看著她,笑著問道:“你笑什麼?”
她把玩著右耳邊垂下來的一縷頭髮,又是不解又是好笑的答道:“是誰那麼傻呀,竟然想著一個晚上頭髮就白掉。”
娘笑得眉眼彎彎,坐著摟著她,頭擱在她肩頭抱著她搖啊搖。又揉揉她的頭髮,將其揉得更亂了,見她有些惱了,才道:“那我的莫憂可得把自己的頭髮看好了,莫讓人取笑了去。”
瞬間湧進腦海的回憶讓莫憂一時出了神,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