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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的女童伴她走過十幾載年華。她們在楚家相依相伴,離開楚家後更是相依為命。
生辰那日,有熱騰騰的壽麵,或者附近名聲最好的酒樓的吃食。
錦瑟和楚朝文一樣要她讀鶯鶯燕燕,毫無氣志的詩經卷軸,要她品悟書中山水田園的閒逸灑脫,學其中的平淡處世之道。
錦瑟總是把最好的留給她,從不願讓她陷入險境。
病了有錦瑟照料,遇到麻煩事有她站在自己跟前,包庇自己的軟弱,摒開所有煩惱。
她喚道,莫憂,莫憂。就如當初孃親離開時那樣,給予最美好的祈願。
可是,就在今天,她走了,就像孃親那樣,永遠回不來了。
錦瑟永遠回不來了,莫憂哭得聲嘶力竭,也喚不回了。
在這世上,莫憂唯一的,僅剩的庇護崩塌,她的淚混著錦瑟的血流淌,哭喊伴著錦瑟漸逝的體溫。
殷爵炎上前,卻不知如何安慰。莫憂對楚朝文和錦瑟的依賴他知道,她前兩天方得知楚朝文不在人世的訊息,強忍悲痛照料錦瑟,現在卻要親眼目睹錦瑟自盡,這是何等殘忍!
他攬她入懷,任她肆意哭喊,那憔悴悲愴的面容讓他此生難忘。
錦瑟了無生氣的躺著,白芷跪著,額頭抵在地上久久未起身。
殷爵炎呆愣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傾國傾城色似乎變得虛無起來,他紅了眼眶,再看一旁倒在殷爵炎懷中哭得肝腸寸斷的人兒,微微捶頓一下心口,依舊昂揚站著,英拔挺立。
莫憂哭了很久,久到再也哭不出聲,只剩流眼淚的力氣。
殷爵炎輕拂過她後背,順著烏髮從上至下,一下,一下,他撫慰的輕柔如對待一件稀世珍瓷,稍不小心就會碎裂。莫憂哭到全身癱軟,順從地蜷縮在他懷中,汲取他給的溫暖。
“走了,他們都走了。”她喑啞苦澀道,“不要我了。”
他帶著薄繭的指尖柔柔撥開她臉上被淚水浸溼的發,為她拭去眼淚,卻怎麼也止不住源頭。天星般的一雙美目失了光澤,又紅又腫。
他吻上她的眼睛,感到鹹澀的味道,“不要害怕,我在這裡,我會一直在這裡。”
她一愕,環在他身上的纖臂漸緊。
作者有話要說:
☆、49·天星不變,你也不要變
天幕沉沉,沒有星光點綴;天星道上,漫天華光搖曳。
蕭崇家中只有比人還高的葦叢,哪裡見過這樣的景,不由拉著莫憂步子也急了些。
“哇,這裡的燈真好看。”他深吸口氣,轉向繞在肩頭的金巴蛇,“蟲兒,路邊的花兒也好香呢。”
莫憂被拉著細攆了幾步,跟不上索性抽回手讓他一個人走。
自她大病一場後,蕭崇就頻頻進宮找她玩鬧,孩童心性,好耍愛玩,可她已經沒有玩的心思,只是跟著他整個皇宮亂轉,倒好像成了她陪他玩。最後索性住在了央桓殿,他爹也沒說不妥。
後來,莫憂才聽他說他爹一是近來忙得顧不上他,二是不敢違抗皇令。
殷爵炎說:“蕭大人近來無暇陪他,跟著蕭夫人也無趣得緊,聽聞他還有讓蛇聞笛起舞的本事,不如就讓他進宮陪你,還能趕在過冬前看看蛇舞。”
殷爵炎不苟言笑,可對她的關心無微不至,夜裡噩夢驚醒,總有他溫暖的臂彎,白芷熬好的藥總有他督著喝完。
她難過,他兼顧朝野和關心自己,明明體魄強健卻疲容倦態,可他什麼也沒提,只說,“我也想看看蛇舞是什麼樣。”
錦瑟說他值得自己愛,可她總有太多顧忌,刻意無視他的好,甚至詆譭他的真心。
午夜夢迴,他哄勸她入睡,卻因不常做這樣的事而顯得無措,甚至有些笨拙。半睡半醒間,身邊的絨塌輕陷下去,他睡在她身旁鼻息輕緩,怕吵到她。
直到那天冷風起,她忽覺輕披在身上的狐裘,比不上他的懷抱。
她忽然不想逆他的意思了。
於是蕭崇大搖大擺地進宮煩她,不止以快到冬天為由拒絕表演蛇舞,還在宮裡拉著她上躥下跳。
蟲兒懨懨地纏在蕭崇身上,莫憂有氣無力地跟在他身後,看他一蹦一跳的模樣,覺得年輕就是好。
“不舒服嗎?”身後傳來殷爵炎的聲音,他走到她身邊。
蕭崇自顧往天星道深處新奇地奔去,不一會就沒了影兒,莫憂嘆口氣:“我沒事,就是都快陪他繞皇宮一圈兒了,他還不消停。”
“夜裡轉涼了,你可以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