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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氤氳著水汽,眉眼間卻全是笑意,櫻唇輕啟,無言。
他覺得受到了誘惑,於是也做了被誘惑時該做的事,朝著她柔軟粉嫩的唇印下。
莫憂其實有些害怕,畢竟被狠狠咬過一次,驚弓之鳥,懼意猶存。
可這次不同,他溫柔地小心輾轉,反而讓她漸漸覺得不夠,不像他說什麼是什麼的氣勢。正好前仇未報,她是個記仇的人,便毅然環上他的脖子,狠狠啃了回去。
殷爵炎享受嘴上生澀的啃噬,忽然將她一把橫抱起,仍不離開對她的侵佔,她的驚呼似一聲嗚咽,在這樣的時刻,聽起來那樣酥癢人心。
一步步纏綿移至床榻,殷爵炎將她輕輕放下,親吻變得急促,兩人的呼吸糾纏。莫憂只覺頭暈腦脹,渾身灼熱難耐,一隻手掌撫過她的頸項,滑過她的胸前,伸到了腰際的束帶……
作者有話要說: 年輕時候的文字,老了再看,真是黑歷史!!!
☆、50·我在
莫憂站在一片黑暗中,沒有風聲,蟲鳥聲,死寂的黑。
地面從她腳下開始碎裂,裂紋泛著血光,老樹根一般向西面八方延伸,似乎沒有止境。
忽然,腳下一空,她墮入裂開的血光之口。
尖叫剛出口,就有人抱住她,模糊的勸慰,她感到些許安心。
睜眼,她醒了。
她從小就多夢,高興的夢能記一時,可怕的夢卻讓她成日心驚膽跳。白芷用藥調理過後,她已經有段時日沒做噩夢了,白芷一走就立竿見影。
所幸,此次她身邊有讓她心安的人。
殷爵炎抱著她,擔憂之色表露無遺,“不怕,我在,我在。”
她才知道,噩夢後,自己竟能再睡著。
噩夢後,迎來的不知是不是美夢。
她也不清楚那是不是夢,不記得身在何處,或者,這個夢只有聲音。
熟悉而美好的歌聲,那是一個女人輕緩柔美的聲音,像小時候孃親的淺吟低唱,遙遠熟悉的曲調,她聽不真切。
再睜眼時,天已經矇矇亮。
莫憂被一片溫暖包圍,因為殷爵炎即使睡著了,仍將她擁在懷中。她朦朧中憶起昨夜的噩夢,猛地一震,立刻清醒。
殷爵炎似感受到什麼,將她擁的更緊,呼吸卻依舊勻緩,沒有醒來。
莫憂忍著渾身痠軟在心中咒念好幾遍,見他仍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不得已揭穿道,“別裝睡了,我知道你醒著。”
他閉著眼,眉頭微緊,“……你怎麼知道?”
莫憂在他懷裡,指指他心口的位置,“雖然你氣息控制得很好,可這裡露陷了。”
“是麼?”殷爵炎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慵懶迷離的雙眼漸漸變得火熱,“真聰明。”
然後不給她任何說話的機會,欺身吻下……
端坐在梳妝檯前,莫憂透過昏黃的鏡面,看著此時正站在自己身後的男人。
鏡中的他抬目朝她輕揚起嘴角,那一瞬,莫憂忘了他原本的面容是冷峻正經的,在鏡中,在她眼中,他威嚴肅穆的笑也有了一絲暖意。
殷爵炎何曾做過這樣的事,今早卻偏偏要替她梳頭,莫憂低下頭,悄悄笑起他拿著梳子一絲一絲理頭髮的好笑模樣。
這哪能瞞過殷爵炎,鏡中那個坐在他身前的人分明是在嘲笑他的笨拙。
莫憂察覺殷爵炎炯異的目光,立即抿住嘴,不敢再笑。
歸於平靜,莫憂不說話,靜靜看著鏡中的人,而鏡中人凝視著鏡中的自己。
殷爵炎的手背順著莫憂後背細軟烏亮的頭髮從肩頭下滑,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一層清麗的烏髮,他靜靜感受著她。
他握著青玉月牙梳,細膩如骨的梳齒卡在絲絲縷縷中,他捏住梳脊輕輕滑至髮尾,生怕弄疼她。
莫憂把玩著鬆散搭在胸前的一縷頭髮,絲縷黑色纏上瑩白纖細的玉指,繞了一圈又一圈。
“爵炎。”
殷爵炎滯愣了愣,在她身側單膝跪下,痴迷地平視著她,“我在這。”
莫憂沒有轉頭看向身邊真正的他,她仍看著鏡中那個美好卻如虛如幻的畫面。鏡中,另一個她的眼中,俏麗靈動不知何時已然褪去,漆瞳中徒留空洞茫然。
鏡中的二人都著素白單薄的褻衣,黛色在素白的映襯下更加不容忽視。鏡中的她端坐如一尊玉塑雕像,雅緻而高貴。
殊不知,她身邊屈膝的人,才是真正的尊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