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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可好歹大家都沒事。羯嶺先前決一死戰的氣勢不過是嚇人的,而且只嚇到了她一個人。
然而,第三個月,局勢急轉直下。
芸姜小皇帝頑劣,出遊時墜馬摔死了,這個訊息震驚各國,她不關心。司邑青是芸姜駙馬,身份非同一般,又被宇文琨欽點輔政,芸姜皇位落入他之手,她也不覺驚訝。
司邑青成了芸姜皇,宇文雅玥做了皇后,那時,莫憂和殷爵炎還是半冷不熱。
莫憂想過,自己做殷爵炎的妃子一事來得突然,有沒有封號,如今連越殷宮中的人都漸漸相信她失寵,在她面前不似之前維諾。她讓自己好過了,讓楚朝文和錦瑟好過了,似乎沒有讓司邑青不好過。
說不定他都不知道我做了殷爵炎的妃子呢。
她心中堵得慌,覺得不甘心。殷爵炎冷落她,央桓殿每天有送不完的客,她們佩戴著殷爵炎送的貴重到無以復加的首飾晃來晃去,她氣不過偷了只翡翠鐲子扔在後花園的湖裡,,然後殷爵炎就又賞了更貴重的給瑤嬪,那個就差床笫私話都說與她聽的女人。
她不是不甘心做了殷爵炎的妃子,殷爵炎卻忽視她,而是不甘心偏偏這個時候司邑青得償所願,謀得了芸姜皇位。
聽聞他登位那日,執手宇文雅玥祭天,處處呵護小心,夫妻情義感天動地。
莫憂嘲笑自己還會被司邑青擾亂心思,就連殷爵炎的冷落也覺得是自己活該了。
如今她不該被別人牽動,她要等楚朝文和錦瑟回來。
可是,他們遲遲不回來。晗陽城,皇宮裡,她一個人。
連著幾天夜裡,一頭煩惱絲梳理再梳理,她仍睡不著。
今夜更甚,可她逼著自己睡。
白日接過白芷遞來的養身茶,明明茶已放至溫熱,她卻還是摔了杯子。不是因為被燙著,而是因為她的手抖得厲害。看著地上的碎瓷,她沒由來的感到心驚,害怕,還有難過。
到了夜裡這感覺依然纏繞著她整個身心上,難受得緊,她安慰自己,睡一覺就會好了。
悶在黑漆漆的被子裡,聽見自己一呼一吸的聲音越拉越長,有種喘不上氣的感覺。她不願掀開被子,躲在那一方狹小而安全的黑暗中,張開嘴大口地吸氣。
臉頰越發燙起來,身上似也膩起一層薄涼的汗,她在黑暗中胡亂擦拭臉頰滑過的冰涼。
她害怕了,卻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
莫憂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朦朧記得一直到有記憶的最後一刻,她都沒有掀開被子。
第二天醒來時,見到了已經快三個月沒來央桓殿的殷爵炎。殷爵炎見她醒來,倦容斂去,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擁她入懷。
莫憂睡意未請,竟覺得他的懷抱好暖和。這段日子裡他們互相不理睬,除了邊境傳來訊息時說上幾句,他們連面都沒怎麼見過。
“既然你不肯認錯,那就只有我認輸了。”她竟然從殷爵炎口中聽出了點委屈,立刻清醒過來,聽到他微不可聞地輕嘆口氣,“什麼時候,你才會也想我,念我。”
他的懷抱厚實溫暖,臂彎強健有力。莫憂覺得這樣也挺好,連破罐子都能破摔了,更不要說這還是殷爵炎,雖然不是她心中嚮往的最好,但也絕不是最差。
她緩緩伸出雙手,撫上他後背精細的緙絲面料,將側臉貼在他的胸膛:“我們和好吧。”感受到了莫憂的回應,殷爵炎身軀微震,又驚又喜,將她擁的更緊。
殷爵炎離開央桓殿時,白芷久久沒有收回停駐在他背影上的目光:“其實你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昨日你不太對勁,他以為你病了,所以守了你一夜。”
莫憂睡了一覺,心中的確好受了些,但白芷這句話讓她輕蹙起眉頭。她生沒生病白芷最清楚,白芷卻沒有向殷爵炎解釋,任他守了一夜。
莫憂仔細打量白芷的疲憊神情,也像守了一夜的樣子。
殷爵炎守著我,她守著殷爵炎嗎?
莫憂搖頭,怪自己想太多。白芷守著的當然是自己。
她和殷爵炎和好了,這樣楚朝文和錦瑟回來時也算有個交代。
殷爵炎來過央桓殿後的那個早上,照例有些個妃嬪來她這裡走動。只是她感覺很奇怪,以前覺得這些呱噪的女人鬧得人心煩但也能繃著面子應付,可這時候她好像忽然失了耐性,索性又躺回床上拒不見人。
她想不明白殷爵炎怎麼會寵幸這些除了長相外,跟市井大媽相去不遠的女人!他看上自己還是很有眼光的!
可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