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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一把推開趙聞難以置信地直搖頭:“不可能!這不可能!他已經死了,死了!”
趙聞苦笑著,銀質面具在月光下泛著慘白的光:“我活了下來,就站在這裡。”
不知何時,莫憂眼中已蓄滿淚水,心中突然湧現的震驚與喜悅讓她情難自禁,她緊緊抱著他,眼中的淚決堤而湧。顧不得是否還有外人,她放聲大哭起來,似要把這幾年來積蓄掩藏的淚一併流乾。
她在外漂泊了七年,回到燁城也有一年多了,可直到此時此刻,她才知道眼前這人是誰。
她早該想到,趙聞,朝文,如此相似的名字,只因他們是同一人!
眼前這個人,是初次見面對她明媚一笑的楚朝文,是知道她身世後處處刁難的楚朝文,還是她被淋病後扭捏著送藥來的楚朝文。莫憂今日才知道,這個人,還曾為她送行,因她的離開而傷心不捨,現在還為她憂心。
她心中欣喜不已。原來,除了南杏,她還有親人,她還有關心她,在乎她的親人,她還有……哥哥!
莫憂抱著他泣不成聲,鼻涕眼淚全往他身上蹭,一聲一聲地喚著她嚮往,卻從不敢說出口的兩個字。
“哥哥!”
楚朝文抱著她,笑道:“這可是你第一次這麼叫我,還真不習慣啊。”
莫憂破涕為笑,鼻音濃重:“那你可聽好了,我只叫一次。”
“嗯。”楚朝文點頭,轉而替她擦淚。
莫憂胡亂抹了一把眼淚:“趙聞……你現在的身份,以後我都只能叫趙聞,對嗎?”
楚朝文一愣,面色凝重:“嗯。”
“正好,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莫憂又抽抽搭搭哭了一會兒才停住,楚朝文替她擦乾淨眼淚,忽然又嚴肅起來,繼續質問:“現在,你該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了吧?”
莫憂吸吸鼻子,低下頭,不是她不知從何說起,而是怕說了惹他生氣。
總不能坦白說,她被司邑青要挾,又正好想離南杏近一些,所以老老實實地被司邑青掌控,最後司邑青還莫名其妙地對她……
反正多說多錯,莫憂決定先想好完美的理由再解釋也不遲。
一時間,二人都不說話,他們陷入沉默,楚朝文逼問的眼神讓莫憂不敢看他。
最後,莫憂大致編好了理由,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措辭:“都怪南杏,也不解釋清楚就要送我出城,我當然不會走。為了弄清楚事情是怎麼回事,我就讓司邑青幫了我一個小忙,這半年來,我都藏在燁城。”
鬼面修羅黑下臉來:“現在,你弄清楚了?”
莫憂惑然搖頭:“沒有,本來就糊塗,見到你有些明白,可又好像更糊塗了。”
“那你還自作聰明以身犯險,還找上司邑青?!你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幫你嗎?!”
莫憂就怕楚朝文會因此和司邑青作對,畢竟司邑青是王爺,所以才說是自己找他幫忙。誰知被楚朝文一眼看透,莫憂急忙討好:“也不算以身犯險,我知道司邑青想以我牽制南杏,我不會讓他如願的。再者,我見南杏有你這麼大個靠山,不就想辦法來找你了嘛。”
“……”
莫憂覺得自己萬分可憐,小時候,她和楚朝文從來都是無所不用其極地捉弄對方,如今見了面,她覺得自己的地位大不如前。可楚朝文此時的面色確不好惹,她連忙將話頭轉開:“你都是大將軍了,以後我就能跟著沾光了。真好啊,嘿嘿。”
“……”
楚朝文板著臉,皮不笑,肉也不笑。
大殿內慶功宴還未結束,主角就以長途跋涉身體不適為由請辭離席。皇上叮囑著多加休息,未作挽留。莫憂驚歎,行軍將領最擅長的不就是長途跋涉嗎,況且這都回來幾天了還身體不適?果然,做了大將軍就是不一樣,這種藉口也行!
和楚朝文一起離開皇宮時,莫憂本還想和司邑青稍作解釋,可她就算不用腦子也知道楚朝文不會同意,她也知道有些事跟司邑青解釋不清楚也不能解釋。幾乎沒有猶豫,莫憂當即決定向司邑青解釋一事就此作罷。就讓司邑青誤會吧,反正不關她的事,她還有更重要的事。
出宮的時候,莫憂藏在楚朝文的馬車中,沒經歷絲毫波折就躲過盤查。大將軍要出宮,沒人敢攔下來盤查。
莫憂正不知如何開口問起南杏時,趙聞整整被眼淚打溼一片的衣袍抱怨著:“好好的衣服都被你糟蹋了。”
見莫憂直愣愣地盯著他袖口的刺繡,他輕嘆口氣:“你好好想想一會兒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