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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說罷,便轉身離去,“我還有事要向白芷姑娘請教。”
莫憂原還懷疑阿良會不會見白芷容貌姣好,性情亦不錯,從而動歪念,後來才發現人家坦蕩蕩,動歪唸的是自己。
她端著藥給楚朝文送去的時候,正遇上阿良請教白芷毒從何來,可把她樂著了。一來證明阿良是個好男人,二來,這個問題的確可以打壓一下白芷。
莫憂把手中的藥碗擱在桌上,想將其放涼一些後再喂楚朝文,回頭樂呵呵地等著白芷犯愁,可是,她還是失望了。
白芷隨意在屋裡繞了一圈兒,拿起昨日被她排除得乾乾淨淨的銀質面具:“毒在這上面。”
殷爵炎和司邑青分站在她兩側,她覺得視線不好,一左一右地推開他們走至白芷面前,不可思議地道:“怎麼可能?這可是銀子,銀子你懂麼?”
說著便要拿過面具,南杏連忙止住她即將碰到面具的手,朝她搖搖頭。
她悻悻地收手,卻聽白芷解釋道:“無礙的,此種奇毒可隨風而散,如今只留了些常人嗅不到的氣味而已,不傷身。”
終於,謎底在白芷的解說下揭開,那是種銀器測不出的奇毒,可從面板滲入進而害人,只是這下毒之人又難倒眾人了。
看著南杏深思的模樣,莫憂只想到兩個人,一個是如今在芸姜地位和楚朝文不相上下的權臣李秉,一個就是芸姜三皇子,也就是準太子宇文謹冉。
兩個都不好對付,莫憂很頭疼,她是不是該勸勸他們,告訴他們性命和仇恨孰輕孰重。
實在不行,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總該明白吧?
“這不是你該憂心的事。”不知何時,司邑青出現在了她身後,溫和的手掌安撫地放在她肩頭。
莫憂一時無措,嚇得像全身都被定住了一般。她心虛地轉著眼珠看了看周圍,還好,南杏正背對著他們,端著藥碗小心翼翼地舀起一勺藥吹了吹,餵給依舊昏迷的楚朝文,絲毫沒有察覺身後的動靜。
白芷和阿良都站在他們前面,亦沒有察覺。
發現無人察覺,她鬆了口氣立刻如炸毛般彈跳至一旁,正撞上全身僵硬的殷爵炎。
殷爵炎穩穩地扶住她,卻是氣息詭異。
“呵呵,”她覺得這個時候,和司邑青拉扯不清只會讓南杏生氣,而殷爵炎則安全許多。她怒瞪一眼司邑青,回頭好奇地拉著殷爵的衣角,模樣可人地衝他炎眨眨眼,“你真聰明,昨天你把面具給我時,怎麼懷疑到是它的?”
殷爵炎低頭,漠然地看了眼被莫憂拉著的衣角,又看向一旁還維持著抬臂姿勢的司邑青,目光忽地變得冰寒。
“直覺。”
莫憂又想拿出招牌假笑應對,卻發現自己更想哭。
因為司邑青已經上前一步,欲把她從殷爵炎身邊拉走。
她被牽著方走了一步,另一隻手就被殷爵炎握住,走不了了。
她在中間被兩人牽著,進退不得,那兩人眼裡卻沒有她,而是一心一意地用在她看來無比深情的目光對視著。
看著他們糾纏不清難捨難分的眼神,莫憂想,若此刻能天長地久,海枯石爛,那麼——她就慘了!
其實此時此刻她最想的就是罵人,最好是潑婦罵街的架勢,可是看一眼在床邊小心喂藥的人,她依舊窩囊得大氣兒不敢喘。
窩囊地藏起舌頭不要緊,她還可以有骨氣地亮出牙齒。
殷爵炎她已經顧不上了,可正在她亮出一排雪牙,照著司邑青的手背就要啃下去時,她的餘光竟瞥見白芷和阿良回頭了!嚇得她頓時止住了所有動作,可這樣一來,三人更是以一種怪異的方式僵持著。
即使和莫憂不熟,白芷仍很給面子地愣住了。
阿良緊隨其後,震驚不已,在莫憂祈求的目光中開口打破了平靜:“莫憂小姐……”
南杏聞聲極慢地轉頭,可在她還未完全轉過來時,莫憂就已經絕望了。
而當南杏的目光忽地變得凌厲時,她唯一慶幸的就是楚朝文仍昏睡著,即使被子上灑了半碗湯藥。
“司邑青,”此時南杏似乎憤怒壓過震驚,可聲音很平靜,平靜得莫憂很不平靜,“放開她。”
司邑青感到莫憂手心溼涼,微微顫抖,看她臉色也是蒼白,不禁心生疼惜,可又見殷爵炎眼中閃過愛憐之意,頓時讓他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不安。他使了力道,心中主意已定,將莫憂拉到自己身邊。
殷爵炎身形未動,定定地看著眼前相依的兩人,握緊了手中僅剩的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