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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除了他們,沒有人關心在乎她,她怎能離開他們。
“不要擔心。”南杏撫順她的頭髮,低語呢喃:“一路上殷爵修會照顧好你的。”
殷爵修這個名字莫憂是熟悉的,可她的意識已然開始混沌,無法思考。視線亦慢慢模糊,雙眼不由自主閉上的前一刻,眼前的景象如蒙了一層又一層的薄紗,虛無飄渺。有人走進屋內,她卻只看見一個昏暗的輪廓,看不清那人長什麼樣子。
她雖閉了眼,意識卻作最後一絲掙扎,沒有暈過去。
陌生的氣息向她靠近,有人從南杏手裡小心輕柔地扶過她。莫憂軟軟靠在那人的胸膛,聽到那人咚咚的心跳。
她只覺自己臉頰一片溼涼,用力想要睜開眼,可最後還是敵不過藥效,徹底陷入昏迷。
作者有話要說:
☆、28·原來,你還記得我
睡意朦朧間,莫憂只覺整個身子都在顛簸晃盪,顛得似乎要把腦髓都從耳朵裡倒出來。
她睜眼,意識漸漸清醒,才知自己是在顛簸的馬車中。
顛簸?馬車?!
莫憂霎時明白過來,她被送出燁城了。
當然,之後冗長遙遠的路上,她多次試圖逃回燁城,未果。
因為殷爵修總能第一時間揪回她。
在燁城的經歷後,莫憂沒有時間調理身心就被送走,還好她生性樂觀,安慰自己,反正一開始她就暈過去了,醒來下身有點痛而已,不過拿痛買個教訓而已。
連她自己都覺得,這麼快就看開了,還看得這麼開,她果然不是良家婦女。
可拋開一切可以用“而已”來形容的事,再拋開司邑青這個用“混蛋”都無法形容的人,莫憂還是有看不開的事。她想回到至親之人的身邊作伴,她不想孤單一人去任何地方。
小時候,她有孃親疼愛;後來她救回了南杏,與她相依相伴,她們成為了彼此的親人;再後來,她的哥哥死而復生,可她只能也只願叫他趙聞,而不是真名,因為她怕叫回真名後她的哥哥會成為以前楚家那個厭惡她的少爺。
別人怎麼樣都好,她只希望自己在乎的人能陪伴自己,她不想孤單一人去任何地方。
至於殷爵修反問她說的,孤單一人,我不是人麼,她嗤之以鼻。她可不稀罕一個連面都沒見過幾次的人陪她。
莫憂從昏迷中醒來時第一個看到就是殷爵修超大號的臉,雖然他長得……嗯,還行,但她還是差點嚇得驚叫。
那是她第二次見到殷爵修,第一次見面是在司邑青大婚那日,他們還一起坐在矮階上閒話許久,雖然後來他做了將軍府的上賓,但莫憂都沒和他打過照面,所以這回算是第二次見面。
明明是第二次見面,令莫憂不解的是,殷爵修似乎恨了她幾輩子,而那種恨,類似她以前學過的一個詞裡,那個詞叫恨鐵不成鋼。
在知道他的身份前,莫憂對殷爵修這三個字的認知停留在越殷皇殷爵炎那個病怏怏足不出戶的弟弟身上。誰知,人家不但沒病,還活蹦亂跳蹦躂到了芸姜。
流言不可信,尤其是皇家流傳開來的流言,多數是為了矇蔽百姓的好奇心,比如為什麼常常見不到他們聖主明君的親弟弟露面,當然,更重要的是為了向敵國掩飾他受越殷皇之命正在做的事。
先前越殷和芸姜在邊界有過小摩擦,還險些挑起大事。
莫憂瞭解到的是,那時候,殷爵修也隨著越殷軍隊駐紮在邊界,楚朝文不知怎的知曉了他的身份,一箭射他下馬俘虜了他。後來便悄悄和前來營救的殷爵炎結成聯盟。越殷以一日內損失湖支、長林、恆祁三座城池為代價,換了楚朝文用兵如神的功績和在芸姜至高的地位,大將軍之位亦由此而來。
司邑青亦是為越殷效力,於是,殷爵修和殷爵炎為了搞垮芸姜,楚朝文和南杏還有司邑青為了滅掉宇文氏,大家齊心協力,同仇敵愾,便有了今天這樣複雜扭曲的局面。
這些都殷爵修的解釋。
而莫憂的理解是,原來殷爵修很小氣,就因為被楚朝文射了一箭失了面子,所以遷怒到她身上,處處看她不順眼。
喝水咕嚕咕嚕有聲音,他鄙視,途經益州時和客棧老闆娘閒聊陸家隆重的滿月酒,他鄙視,老老實實坐著打個盹兒,他還是鄙視。
莫憂依稀記得,殷爵修說過,他在尋一個端莊賢淑,德才兼備的女子,還是個奇女子,想來自己大概符合了他對壞女子的所有定義,所以對他的鄙視欣然接受。
但莫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