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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一動,其餘人,包括守夜的兩人都陷入了沉睡之中。帳篷裡傳來大大小小的呼嚕聲,還偶爾有睡夢中的囈語傳來——這是阮震的傑作。
待看清楚巴哈爾等人的帳篷竟然是跟其他人交雜在一起搭建的。而且巴哈爾還坐在火堆旁靠著一個陌生人熟睡,為首的偷襲者在心裡狠狠地將他咒罵了一通。
這裡都是荒漠,四周一片平坦的曠野,根本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藏身遮擋。偷襲的這些人既然來了,就不能站在旁邊等著巴哈爾這些同伴醒來。其首領見大家睡得似乎很沉,乾脆向同伴們做了個手勢,大家立刻悄沒聲息地分別選定一個帳篷。提刀在手。另一隻手輕輕掀開了帳篷一角。
為了確保自己人不受傷,夏衿在火堆裡放的藥不光量比前一次足足大上一倍,而且她還在偷襲者到來時。用竹管往帳篷外吹了一次藥——她的帳篷,已移到了上風口。
這樣的劑量,迎面一撒能瞬間迷翻一頭牛,此時隨風在空氣中瀰漫。偷襲的這些人幾息功夫,就已暈倒在地。縱使有兩個功力深厚的。沒有立刻倒地,看到同伴們的情形立刻警醒,想要摒住呼吸,但終究是來不及。只覺得自己四肢發軟、搖搖欲墜,隨即就被阮震等人給擒住了。
這一仗,打得輕而易舉。不費吹灰之力。阮震看到手下將偷襲者一一捉住繫結,心裡感慨萬分:要是軍中有幾個像夏衿這樣的能人。還需要出動什麼大軍啊,直接就把北涼國給拿下了。
為了拿到燕王造反的確鑿證據,蘇慕閒不死心地又用催眠術將偷襲的那個首領審了一遍,然而讓他失望的是,燕王做事十分謹慎,派遣這一隊人馬,只由嘉寧郡主出面,並沒有涉及到別人。
這讓蘇慕閒十分惱怒。
“保險起見,這個口供也要留下。”蘇慕閒對阮震道。
安以珊以吃醋為藉口,要取夏衿性命,這已觸犯到了蘇慕閒的底限。就算不能以此為理由將燕王治罪,能滅掉一個嘉寧郡主,也能洩蘇慕閒的心頭之恨。多留一個口供,就能多取信於皇帝,多一分置安以珊於死地的把握。
蘇慕閒說這話,已不是徵求阮震的意見了,而是直接告之於他。
阮震卻有些為難:“咱們那輛馬車,只能放一個人,多一個就帶不了。”
無論是巴哈爾還是新擒拿的這個首領,都是七尺大漢。夏衿那輛裝草藥、醫療物品的馬車,因這段時間用去了一些東西,空出了一點地方,這才能裝下一個暈迷的人。可也僅僅只能放一人,多半個都不行。
蘇慕閒也知道這些,不過他早有對策,一指對面暈迷這個:“我帶著他走。”這人比巴哈爾要稍矮一些,蘇慕閒決定將他橫放在自己馬上,騎馬帶著他走。
阮震苦笑一下,沒有再反對。
蘇慕閒這辦法看似能解決問題,其實大有弊端。他們是要趕時間的,行程極快。蘇慕閒的那匹馬再高大健壯,上面一坐一臥兩個大漢,它也承受不起。
但蘇慕閒一定要帶這人,阮震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把腳程放慢一些,配合著蘇慕閒的步伐來。
眼看著還有一段時間才天明,蘇慕閒命大家再睡一會兒,明早上晚一點再啟程。阮震接過了值夜的任務,讓蘇慕閒去睡。
這一覺,就再沒人來打擾他們。第二天大家醒來,太陽已高高地掛在半空中了。
大家拿出乾糧來,啃了幾口,便準備上路。
“夏姑娘,你這是……”阮震聽到妻子口氣極為詫異,他轉過頭朝夏衿駐紮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到夏衿和她那個叫菖蒲的丫鬟,每人都穿了一身短打男裝,正從帳篷裡鑽出來。而那個圓臉的叫薄荷的丫鬟,則苦著臉跟在後面,小嘴撅的老高,滿臉的不高興。
夏衿對龍琴禮貌地笑笑,就轉過頭來,對阮震道:“阮大人,我跟菖蒲騎馬,你把那兩個俘虜放到我馬車裡吧。”
“啊?”阮震吃驚得張大了嘴巴,“這、這怎麼行?”
千金小姐的馬車,豈是摳腳大漢能坐的?更不要說還是兩個來殺她的俘虜!再者說,兩個嬌滴滴的姑娘騎馬,在這風沙滿地的荒漠急行軍?這簡直是笑話!
夏衿沒有再解釋,而將目光投向了蘇慕閒。
蘇慕閒正在忙著將兩個俘虜綁成兩個大粽子呢,聽到夏衿這話,他立刻一口否定:“不用。”
開什麼玩笑,後面這段行程,夏衿跟他們一起啃大餅住帳篷,不光沒水洗臉洗手,連喝一口水都要想了又想,忍了又忍。蘇慕閒每每見了都要心疼萬分。現在又要她騎在馬上跟他們一起奔波,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