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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水,眉目含情,“你們卻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嚴寒的冬天已經漸走漸遠,洛陽冰封的湖面也逐漸融化,大地回春,萬物復甦。春風吹拂過後,枯萎的柳樹又抽出了新的嫩芽,樹上又見了許多含苞待放的花蕾。生命,週而復始,生生不息。
“公達,你何必這麼急著走呢。再等等喝完喜酒之後再走也不遲啊。”荀彧拉著荀攸的衣袖挽留著。
“文若,不是我不願留在這喝你的喜酒。只是,我實在是在這洛陽呆不下去了。你看看這皇帝成什麼樣子,終日不問國事。天天紮在太監、女人堆裡,想找個正經的官職還要交錢買官。簡直是氣煞我也。早知道洛陽這種情況,何必巴巴的從潁川趕來。”荀攸憤怒的抱怨著。
“你可以去大將軍府啊,去做他的幕僚,以你的才華定是能夠進去的。他現在可是很多人的希望,大家都指望他能夠重振朝綱,何況他也正想招賢納士呢。”文若幫他想著出路。
“我幫他測過字,知道他什麼人。也不過一庸人而已。你們還是別白費心機了,都是一些禍國殃民的佞臣,如此混亂的局面要什麼時候才能夠澄清。依我看,百年國祚、氣數將盡了。”荀攸說著,最後幾乎動情落淚。
“公達,我知你一番心意。只是,若我們都袖手旁觀,不去管它,任由這世風日下,豈不是促進了它的衰亡。好歹,我們還是該做些努力的。”荀彧輕輕嘆道,來到洛陽,所見所聞,卻是令他心中悲憤,但是這局面總歸需要人力挽狂瀾。
“對了,文若,還有就是你的婚事。既然你鍾情於唐姑娘,便早日娶她過門,以防不測。我前天聽司徒大人說皇上的身體怕是不好了。萬一遇到國喪,你也老大不小了,還有幾年可以等待。”荀攸拍拍文若的肩膀,揹著包袱便登船離開了。
“若不是為了夕環,為了幫助六叔,也許自己也會和公達一起走。”荀彧心裡想著。荀攸的船盪開一層層波浪,便向遠處駛去,留下了一個點,直至消滅於天際。
荀彧被國事牽絆,心裡甚是煩惱,便離開了十里長亭,徑直向城樓走去。或許登高遠眺,才能舒懷吧。
這城外的山依舊是幾百年前的山,只是換了君王,就變得暗淡無光了。想到那個縱慾過度的皇帝,現在居然處在昏迷狀態,荀彧不禁搖頭嘆息。城樓上一身著淺粉色長裙的女子倏然映入他的眼簾,但見她長髮如絲盤旋在腰間,髮絲隨風輕輕擺動,恍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此人不是旁人,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中書令唐衡的養女夕環。
夕環在城樓上極目遠望,來排遣心中的惆悵。那日來家中提親的人,自此又沒有見過。心中千百個想找他的理由,卻又不知他在何處,無從找起。只能來這居高臨下,幸許便能在萬千人群中看到他。
荀彧見她若有所思,神情憂鬱,原來女子憂傷的神情也可以如此悽美動人。“唐姑娘。”他一聲輕喚。夕環聞聲,喜不自禁,等了許多天,他終於出現了。夕環臉羞澀地紅了起來,彷彿朝霞映上了她的臉龐。
“公子,怎會來到這人跡罕至之處呢?”夕環平復了悸動的心情問道。
“心中有些不暢,便來此登高遠眺,以舒胸懷。不想竟然巧遇姑娘。”荀彧看著她深邃如許的眼眸,幾乎看到她心裡去。
“對了,公達先生呢?怎麼許久不見他測字了呢?”夕環問道。
“他已經離開洛陽了。他覺得這洛陽和他想的相差甚遠,心裡失望,便返回潁川了。”荀彧說道。“唐姑娘,對洛陽感覺如何呢?”
“怕是公達不滿朝廷的所作所為吧。我一個久居深閨的女子,對這天下的風雲變幻還不甚瞭解。但是,偶爾從父親的言談中能猜到一二。陛下賣官鬻爵,京師貪賄成風,父親一黨又是極其縱容陛下驕奢淫逸、胡作非為。夕環讓公子失望了。”夕環知道自古以來,宦官亂政,動搖國家根本,心內對荀彧、對這大漢江山有些愧疚。
“姑娘見解深刻,短短几句,便揭示了當今時局。只是姑娘雖是唐公之女,畢竟禍國殃民的又不是你。還是不要自責啊。”荀彧有些心疼她的懂事。
“公子,可知我不進宮,還有一層便是天子的昏庸。他在西苑裡縱情聲色,我若是去了,怕是此生良苦,暗無天日。”夕環感嘆道。
原來她也是有苦處的,亂世孤女,棲身宦官之家,還要成為別人權益交換的籌碼,而她又總是小心翼翼的掩蓋自己的傷口,她的體諒、她的善解人意,荀彧一時之間心疼不已。“環兒,嫁給我可好,我要你一世的安穩無虞。”荀彧動情地把夕環擁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