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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
“這…姨娘現在在令君那裡。”
咣噹一聲,曹操將酒樽摔在了地上,怒吼道:“快叫人,包圍令君府,老夫一定要把她帶回來。”
曹丕連忙制止道:“不行啊,父親,姨娘和令君生了一個兒子叫荀粲,估計你用蠻力姨娘她是不會跟你回來的。”
“什麼,居然生了兒子?”曹操頭又疼了起來。
“父親,你別動怒,當時兒子在送親的時候已經指責了姨娘對你的不忠,我甚至說荀粲是野種。可是姨娘她…”曹丕扶著曹操坐了下來。
“她說什麼,你能不能一次說完。”曹操沒有好氣道。
曹丕正是要他這種反應,繼續道:“姨娘說荀粲才不是野種,曹衝才是野種。我跟她說父親在鄴城對她甚是想念,可她卻說根本不屑父親對她的愛。”
“哈哈,衝兒在她眼裡居然是野種,難怪她不會回來參加衝兒的婚禮,她眼裡根本沒有我,沒有衝兒。”曹操憤怒地說道:“她是不是隻認荀令君,只想跟他過日子,簡直是欺人太甚。”
“父親,兒子只是看不過父親的一片真心被姨娘視如草芥,忍不住替父親辯駁了幾句,姨娘就連夜將我攆出荀府,還說讓我此生都不要再踏入荀家。”曹丕裝作委屈不已的樣子。
“反了天了。”曹操氣憤不已:“依子桓之見,該當如何?”
曹丕早生一計,附在曹操耳畔低語道:“姨娘如此猖狂,不過是仗著有令君替她撐腰,如果令君一死,姨娘一個女人家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
曹操似乎心有不忍:“令君好歹與我共事二十載,何況他一身正氣,為父實在不忍因為私事讓令君殞命。”
“父親,你就是太重情義了。令君暗藏環姨娘,幾時對你坦白過?而且父親上次在銅雀臺賜宴,令君居然當面指責父親,不留一點顏面。父親為了籠絡令君,特地將妹妹許配給長倩,可是令君他們根本不領情啊,是可忍孰不可忍。”曹丕見曹操仍狠不下心,只說道:“如果令君一死,姨娘說不定就會安心地回到父親身邊。”曹操只皺著眉頭,猶豫不決。
秋意漸濃,樹上的落葉早就脫落光,只留下光禿禿的樹幹,甚是醜陋。荀彧沒有政事纏身,終日與夕環相處倒也融洽,只是生活向來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快請荀令君接旨。”宮裡的太監喊著。
荀彧便攜夕環從書房走出,雙雙跪下。太監高聲朗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荀令君功高蓋世,心繫黎民,朕不忍遺賢才於野,擢升令君為光祿大夫,持節。”
“臣謝陛下聖恩。”荀彧接過聖旨。
太監又笑道:“丞相正發兵南征,陛下口諭讓令君前去勞軍,鼓舞士氣,望令君極速前往。”
“臣遵旨。”
待太監走後,夕環不禁與荀彧面面相覷:“本來你已經是一介布衣,怎麼陛下忽然想起來封了你官職,現在更讓你去勞軍,到底是什麼意思?”
“陛下大概不讓我清閒吧,環兒,我得收拾東西趕去勞軍了。”荀彧起身就進了房間。
“文若,我好怕,你去勞軍,豈不是要看到曹操?萬一曹丕說了什麼話,我怕他對你不利。”夕環拽住他的衣袖,擔心道。
“環兒,你是太在意我,所以總是很緊張。放心,我覺得是陛下想籠絡人心,所以才特意讓我去前線勞軍。這次我是替陛下前去,皇命在身,曹操他們不敢拿我怎樣。”荀彧安慰著她。
“陛下總是這樣,他就不能讓別人去嗎?偏偏那麼依賴你,又讓我獨守空房。”夕環不滿地嘟囔著。
“既然是陛下差遣,做臣子的豈能有怨言啊。我保證犒勞完將士們,就趕緊回來陪你,好不好?”荀彧忍不住抱緊了她。
“文若,現在天氣轉冷,你要多帶點衣服。還有,如果腿再疼的話,就休息著,不要去軍營裡到處走。最後一點,你不要和曹操多說話,你勞完軍就趕緊回來。只有你在我身邊,我才會踏實,才會心安。”夕環說著說著,眼淚不禁就流了出來。
“環兒,我也捨不得你。你在家好好陪著粲兒,等我回來,我們一起教他讀書寫字。”荀彧輕吻著她的淚水,夕環卻哭得更兇。
荀彧帶著陛下賜給將士們的美酒佳餚,便讓人趕著馬車從許都往南方出發了。夕環一直站在城門口目送荀彧離開,直到天色漸晚,什麼都看不到了才回到家中。
曹操的大軍駐紮在壽春,荀彧到那時,恰逢壽春初雪,他身體不適,很快便染上了風寒。曹操知道荀彧